隆明说:“虽然你不是在做梦,事情也是真的,但有水快流,有矿快开,有玉快采,才是财富的真理。你想这山里玉再多,埋在地层下面,还都是些石头,无用的石头,变不成一分钱的财富。再放几十年、上百年,那时还能有你云中楷吗,那些玉还是你的财富吗?时过境迁,沧桑巨变,你还能拥有那个采玉权吗?你的那个采玉证,也许早就成了一张废纸,你那个百亿美元的富豪,做美梦去吧!”
一番不着边际的话,却说得云中楷六神无主,无言以对。低下了脑袋,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来问:“那么,这水怎样才能快流,这玉矿怎样才能快开。我就那么些人,就那么些破设备,能在一夜之间,把山体都翻个遍,让所有的玉,都能滚出来吗,也只能是饭一口一口地吃,玉一点一点的采,财富一天一天的积累。我只记得,我们山里人有句俗话,是说一锨淘不出一口井,一口饭吃不成个胖子。”
隆明还是神秘兮兮地说:“错,错,错!你想的和说的完全错了,而且大错特错。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抱着过去的黄历不放。你要知道,现代的高科技日新月异,突飞猛进,不但一锨能淘出一口井,而且能精确到,要挖油井是油井,要开汽田是汽田,不但一口饭能吃成个胖子,而且能精确到,那一口饭能吃成胖子,那一口能吃了减肥,那一口吃了无疾病,那一口吃了能长寿。就说,你的玉矿吧,你用最落后、最传统、最简单的方法,十年也探不出一块玉来。而现代高科技的手段,就不一样了,人家的卫星一测,精密仪器一扫,就知道那儿有玉,那儿无玉,那儿是什么玉,纯度有多高,成色有多好。人家的开采设备,在山里一放,就能准确无识地把玉采出来,根本就用不着打探坑,用不着挖探道。这些你都没见过,讲给你也只能是当神话一样的听了?”
云中楷真的像听神话一样的听了个新鲜,但也如坠云里雾里,那些高科技的真西,再先进,再现代,再高效,也只能是听一听,想一想,听个新鲜,想个糊涂。我们就这个条件,就这个水平,根本就学不了,买不起,用不上。”隆明不屑一顾地说:“为什么说你们这些山里人,就是井底之蛙,怎么看天都是碗坨儿那样大。你能不能也跳出井来,站到了高处来看,也就海阔天空了。那些高科技的东西,你确实是学不了,买不起,用不上。但你不能换个思维,换个做法?”
云中楷还是不解的说:“我一个山里人,能换个什么样的思维,能换个什么样的做法?”隆明像个高人一样的指点说:“出路,出路,走出去就有路,这不就是一个极好的思维与做法吗?我们自己不是人才,到外面去请呀,你能请得到我来,就不能请来更多更有用的人吗?比如那些大公司、大企业、大财团,他们有的是高科技、有的是新设备,有的是有用之才。”云中楷急忙摇头说:“使不得,使不得,那不是等于我给人家办了个采玉证,或者说这叫我办证,他们采玉,划不来,二十四个划不来。”隆明说:“这叫对外开放,招商引资。要大发展,就要大招商,招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