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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公子,奴婢只能带你到这里了,前面就是……。”

“多谢。”

君安宁话音一落,侍女已经瘫软倒地。

笑笑站在侍女身后,鬼魅似的没有声音,把人家敲晕了却连扶都没有扶一下。

——到底还是倒下第三个了

笑笑去把第三个也藏了,背着背箱夹着君安宁,跟在宝瓷身后跳上了房顶。

“宝宝宝瓷……你先把衣服还我啦……。”

虽然一身昂贵狐裘不至于冷到瑟瑟发抖,君安宁还是从心理上就感觉到凉飕飕的寒意。

平日穿的太多,狐裘格外肥大,以至于单独穿在身上凉风不时的钻着空隙往里灌。

宝瓷瞄他一眼觉得还真可惜,不穿成毛球儿似的,他看起来也挺似模似样的。但还是把衣服都还给他,看他悉悉索索的穿了,玉树临风的小公子又变回个球。

唉,长的好有个球用!

君安宁自是毫无自觉,把衣服穿妥当了,便像孵窝的老母鸡一样蹲成一球用体温把离开他的身体被冷风吹得冰凉的棉衣暖妥。

好在南宫老爷下了那么奇怪的规矩,他的书房单独占了一整个院子,根本不会有下人走动,只必要时管家才会来,他们在房顶也就不怕被人发现。

宝瓷趴在瓦上一边寻找合适的位置一边喃道:“这么神神秘秘连防家人都跟防贼似的,一定是没干好事心虚闹的——不是有阴谋,就是有宝贝!”

君安宁穿成了球儿,在瓦片上趴得格外费力。好几次都差点滑下去,险险被笑笑拉回来。

练武之人最是耳聪目明,稍有动静便会发觉瓦上有异。

宝瓷嫌弃地把君安宁留在原地,不得已笑笑也得留下,免得他真的叽里咕噜滚下去。

“趴好,不许动,不许出声!等我下去了你们再过来!”

宝瓷从笑笑那里拿回自己的木背好,便轻手轻脚四肢着瓦,壁虎一样扭动着看得人头皮发麻,无声无息爬开了。

君安宁干咽了一下口水,压低声音:“笑笑……看出来了吗?”

“嗯?”

“那不是中原武功,看起来像是……南疆的邪功啊……。”

“嗯。”

“我们……要不要跑啊……?”

笑笑歪头想了想,轻轻问了一句:“在这里?”

也是。

他们就算想跑,也不能把宝瓷一个人丢在南宫家啊。

宝瓷已经停了下来,她仔细听着瓦下面的声音,却似乎听到了某些对话声。

——不是说南宫老爷不许别人来书房吗?

她的手指灵巧的插进瓦缝里,慢慢掀起,下面的对话声传了过来——

“雪雁好像已经发觉了什么……。”

“伯父不必担心,距离武林大会已经没有多少时间,雪雁就算发现了也来不及做什么。”

“嗯,不过还是要当心落了人话柄——武林大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请放心,若无意外,侄儿必能夺冠。”

宝瓷透过笑笑的缝隙看到下面的两个人,一个气势还算威严的中年人,锦衣华袍五官端正。一看就像桥段里地位高尚的正派人士,但宝瓷可不会被他骗呦——过着这么优厚的生活却去抢农户的地。

就算不是他本人亲自指示,纵容属下也一样品德败坏!

所以她本能的觉得另外一个也不会是好人,虽然那人年轻些,长的好看些——也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深绿的缎子显得人格外沉稳能干,像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名门正派子弟。

让宝瓷留下印象的只是他的眼睛——那是一种从阴暗里长出来的阴鸷,绝对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之流可以有的。

师父说过,这种眼神的人,她要格外小心。

因为他们是在黑暗和泥泞里挣扎过的,为了生存为了目标也就格外残酷,即使看起来再道貌岸然,也要防着阴招。

师父虽然偏执些,但说的话是不会错的。

“好了,有空就去练功吧,武林大会在即,容不得差错。”

“是,侄儿退下了。”

宝瓷等着那年轻人走了,站起来朝着自己扒开的瓦洞用力一跺,轰隆一个大洞就呈现在屋顶,她背着箱子便跳了下去。

人落地,南宫老爷目光如炬直扫而来,他魄力十足的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只是面对一个生得明珠一般的小小姑娘,却不知是意外,还是不屑。

“你是何人?”

面对他气势十足的一喝,宝瓷却只弯着一双亮亮莹莹的眼睛笑得可人——“来给老爷子你治病的人。”

“宵小之辈,满口胡言!”

既然擅闯书房来者不善,南宫老爷也不再多言五指一勾状如鹰爪,便向宝瓷擒来。

宝瓷旋身一甩将背后木箱脱下来挡,木箱一角生生被捏碎。这若是抓到她肩上,必卸去一侧肩膀。

宝瓷一边后撤躲开,一边念道:“先出手为强,既无长辈风范,又不顾高贵架子,必属心虚见不得人。”

南宫老爷眉头一蹙,“小丫头,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猜?”宝瓷轻巧一句,已放下木箱抽出蛇骨鞭迎了过去。

骨鞭游走似蛇令人难以捉摸,南宫老爷暗暗惊讶小小一个丫头功夫如此诡异偏门,功夫虽未见得有多高深,却也灵巧娴熟,出招刁钻叫人防不胜防。

一见此情形,他本意先拿住了这丫头再说,如今却是顿现杀机——

他纵横江湖几十年,功力之高深岂是如此投机取巧可以战胜,眼见鞭子只擦破衣角被他贴身躲过,突然近前——那五爪鹰勾便向宝瓷头顶天灵袭来。

正此时一道气劲顶来,只觉触手微凉而不凛冽,像一团凉凉淡淡的气却一下子把他掀开。

宝瓷趁机鞭子一出逼得他不得不躲开。

抬头,便见房顶的洞上又落下一人,衣袂飞扬间落地无声。黑发散落在一身莲白的衣裳,一瞬宛若白莲清雅的错觉——

南宫老爷心中大惊脱口而出——“笑无情!?”

沧溟魔头笑无情!?

不,不可能——站稳直身露出的那一张脸虽也如模糊的记忆中一般倾城绝艳,但眼前淡淡凤眼尖尖下颌却稚气未脱,全无一丝邪气与威胁感。

以他这般身份地位自是见多识广,当年笑无情横行无忌行事乖张他也是见过的。

但哪怕只一眼,也叫人印象深刻。

眼前少年虽年纪太轻根本不是笑无情,自己不过一时眼花看错。然而这衣着,这轻功,他却绝不会看错——

“你是沧溟水榭的人!?”

面对南宫老爷又惊又疑的质问,宝瓷却只眨巴眨巴眼,转头去问笑笑:“沧溟水榭是什嘛?”

笑笑歪头想了想,“我家。”

——家就只是家啊,也不是别的什么。

宝瓷顿时对眼前这位老爷子嗤之以鼻,“那还大惊小怪——”

他竟不知为何沧溟水榭的人会找上他!

且不说武林大会在即,就是任何时候南宫家也不想沾上沧溟水榭这种魔道!

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需速决了一切,遏制住任何意外——他变勾为掌,掌风浑厚击向笑笑。只要解决了他,那个丫头不足为惧。

掌风翻动了笑笑的黑发微扬,他却躲也不躲,出掌去接。

两掌一撞,南宫老爷只觉发出去的澎湃气息像被从中截断,一半泥牛入海一半被堵了回来,胸口一滞便乱了气脉。

不等他缓过一口气第二掌又至,这一次却细而尖锐流窜体内直击心脉——

他瞪着眼睛满目尽是不可置信——他不可能被一个小娃娃打败!

一口老血,也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被惊的急的,就这么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笑笑好厉害~!”

宝瓷被笑笑那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的动作帅得乱激动,嗷嗷的蹦上去抱住笑笑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个。

笑笑微微怔着,给她勾了脖子歪着身子直不起来,随着她一蹦一蹦乱晃。

他也不知脸上是被亲了还是被咬了,只觉重重的,有点疼。还温温的,有点软。

宝瓷终于放开他蹦到南宫老爷跟前,抬着一双弯弯的亮亮的眼睛问,“死了吗?”

笑笑朦朦着一双漆黑凤眼顿了一下应道:“没有,滞了气脉晕了而已。”

他也没想是不是要杀他,因为他在打宝瓷所以才出手。

那自然就交给宝瓷决定。

宝瓷也没有意见,蹲在南宫老爷旁边就拖过自己的箱子——

笑笑想上去看看,却听房顶上君安宁在喊他:“笑笑,笑笑我跳不下去,快来接我一下~”

他于是转身飞上去接君安宁,待两人落地,却正看到宝瓷拿着一把银亮的小刀割开南宫老爷的手腕——

君安宁恶寒了一个,“宝瓷你在做什么——”

宝瓷没有应他,却打开木箱上的一个小格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白白的团子,按在伤口上,顿时被血染了个通透。

君安宁有些恶心地看着那个血染的鸡蛋,却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鸡蛋里竟似有东西在蠕动,不一会儿就瘪了下去。

在宝瓷把那层薄薄的软皮子拿开扔在一旁时,他正看到一条白白软软的东西剩了半截在南宫老爷被割开的伤口上,却迅速的蠕动,钻了进去。

一身白毛直竖——他突然意识到,那“鸡蛋”里的竟是一条条活物,见了血腥,便纷纷钻进伤口去,鸡蛋才会瘪了。

“宝宝宝瓷——那那是——”

宝瓷抬起头灿然一笑,小脸儿明媚白皙,水灵水灵的剔透着,就是最上好的珍珠也比不过。

这样一张笑脸,跟她刚刚在做的事完全搭不上调!

“我在让他有生之年最后几天当一个好人~!”

“他他也不一定,就是个坏人……。”

“不是坏人,干嘛心虚到来杀我?”

君安宁答不上来,他就是觉得那“鸡蛋”里的东西让他心里毛得慌,对宝瓷的来历,也毛得慌……

宝瓷此时已经不再管南宫老爷,只是对着自己被抓坏了一角的木箱叹气,“这下也不知道能不能修……。”

君安宁的好奇心便又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要凑上去看,“里面装的什么?”

宝瓷只抬头看他一眼,那一眼目光竟颇有点深不可测,“你不要看比较好哦。”

可惜君安宁的视线已经投了进去,从那破损的缺口里,瞥见一抹骨色——

竟是一个残缺的骷髅头骨,颅腔内“长”满了这种无壳的“鸡蛋”……

一瞬间寒毛乍起,君安宁竟没有惊叫跳开,实在因为他的脚已经软了。

他默默地,默默地转头,满目哀怨乞求般地看向笑笑——笑笑~我们跑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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