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之战。”
“被其他位面召唤与此,进行生死存亡的大战,最后存活的那两个人,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就能得到一个万能的愿望。”
听着小秤的解释,茶兹心中叹气。
是的,万能的愿望,但是是否真的万能又有谁知道呢?曾经的他就是为了成为英雄,为了救很多的人而不停的杀戮,结果直到最后他什么也没得到,以自杀作为最后的结局。
为了去追寻虚无缥缈的事情,却失去自己存在的理由,愚蠢的追逐,而失去身边对自己最重要的人,这样的人和人渣又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他只需要守护一个女孩就够了,是他的原主人改变了他,让他认清了他选择的路,还有该选择的路,如果没有被她召唤,自己或许一辈子都活在愚蠢里吧。
“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我建立的一个小世界。”
“这怎么可能!”创造世界,绝对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历史上只有传说中的至高神才能做得到,难道茶兹还是至高神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这片天地。”
茶兹举起手,周围地上的武器全部浮倒半空中。
“这里,就是我的天地,一切听从我拥有的法则。”
手指指向零,空中所有武器的尖头全部向零指去,武器的锋寒直逼零,让零不自觉的退后一步,额头也直冒冷汗。
“关于你父母的消息,我们没有,你可以以为你的父母是和我同位面的人类,但是,你想怎么穿越位面呢?”
“……”
千载难逢的机遇最后是一场梦,唯一的线索果然还是断了,心中不只是失落,还有一种像是被勒紧的心被放开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那小可是怎么了?脑子被撞了?”对于小可发疯挟持小夜的事情,零还是感到很气愤。
“嘛,她现在不是昨天的小可了,只是被另一个灵魂驱使的躯壳,这个驱使躯壳的主人就是参与这场战争的其中一员,那个男的就是和她一对的。”茶兹在这里停顿。
“也就是说……原本小可的灵魂已经被吞噬了。”
茶兹不是第一次见过这种魔法,非常古老的灵魂魔法,抛弃自己的肉体占据活着的肉体,将原肉体的灵魂吞噬或消灭掉,自己便成为肉体的主人了。
零握紧拳头看着地面不说话。
“为什么想告诉我了?”
“哼,这不是你想知道的吗?算是我最后对你的赔偿吧。”
周围的环境回到了原来的小巷,先前战斗过的痕迹已经让这条小巷面目全非了。
“怎么想随便你,这里我们也不能待下去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面。”茶兹转身离开。
“对不起……大哥哥……”
小秤来到零的面前,歉意的鞠躬,然后向茶兹跑去。
突然茶兹停了下来,转身,手上出现一把长刀,射向零背后的墙壁,转身继续前进。
看着少年的背影,零心中一片混杂。
他可以选择不信,在见识到那片奇怪的世界后,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不去相信。
“我错了吗?……”
将一切责任揽向自己,沉重的压力让他的身体看上去那么脆弱,摇晃的回到毁坏的小店,推开唯一没被破坏到的房间,在那张粉红色的床单上看到了一张字条。
“店长,我有事必须走了。”下面还补充一句。
“我会回来的,夜心致上。”
被单的温度是冷的,看来已经离开一会了。
身体倒在小夜之前休息的地方上,两眼看着天花板,心中一片空白。
六年心血的店毁了,小可死了,小夜走了,一切都化为碎片,消失在记忆里,心若冰冷,唯有孤独。
“是啊,我所拥有的,只有凝一个人,我所要守护的,只有她……”
所以,为了她,我不能再让她错下去了,在一切还可以挽回之前。
看着破烂的店屋,心中不由苦中作乐。
也好,一切都成梦,六年的梦刚好随着心愿的开始而结束,也不用为这家店的未来担忧了。
拿出来一张卡片,上面写着“黑超”两字,看着上面的字,苦笑一声,两指一动,黑色卡片在空中盘旋飘落在地面,这应该是最后的残留了吧。
待下去也没意义了,带走一些需要带走的东西,来到刚刚的小巷,拔出那把长刀,他不知道茶兹问什么留下这把刀给他,既然留下了,那就顺便带走。
当零回到温暖的家门前时,放在门柄上的手迟迟没有打开。
这个时间凝已经回来了,就算零忘记带钥匙,只要对屋内喊一声“凝,我回来了。”,凝就会过来为他开门,然后说一声“欢迎回来,零~”,说完还不会忘记抱怨零记性不好,又忘了带钥匙。
现在,在打开这个枯旧的木门后,自己要做的事情,将可能会伤到凝的心,但是就是凝恨他也好,打他也罢,冷漠自己也无所谓,他不能让凝继续错下去了,这一切由他来承担。
扭开门柄,门柄的另一边也同时被扭开了,门开之后,是一个飘扬着银白长发的女孩。
“哈……呵,欢迎回来,零~”
屋内的凝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家门怪怪的,好像门的背后站着一个人,这种奇怪的感觉缠绕在凝的心里,最后她还是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看着微笑看着自己的凝,零的胸口一刹挣扎,眯起眼睛微笑看着凝。
“我回来啦……凝……”
“呦?这位帅哥就是凝传说中的哥哥?”凝的背后传来一个未知少女的声音。
“凝、她是?”
“嗯,我学校的闺蜜,我挚爱的朋友,米修。”凝退后一步介绍女孩。
在凝背后是一个橙色长发少女,少女看上去像洋娃娃,手里拿着一根银色长笛,蓝色瞳孔看着零。
“你好,凝的哥哥。”米修伸出手。
“嗯,你好。”零握手一会随即分开,现在不是认识凝的闺蜜的时候,曾着这颗心还没动摇之前,零必须……伤害凝。
“凝,到我房间来,我有事想和你说。”
米修不清楚情况的看着凝,凝跟着零进入了房间。
坐在零的床上,凝有些忐忑不安,她感觉的出零想说什么不好的事情,随即摇摇头,心中想着只要有零在,一切问题都能解决,鼓励自己别紧张。
坐在凝身边的零,眼睛注视着地板,两人彼此沉默着,终于零出声了。
“凝,我们还是保持像以前那样……”
“以前?那样?”
“这样发展下去是错误的,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妹妹,这是不行的……”
凝抓住零的手臂,将脸埋在手臂上。
“哪里错了,只是喜欢零,只是想让零喜欢我。”
“但是我们的爱扭曲了,这不是一个正常哥哥对……”
凝打断了零的辩解。
“这样又怎么了,这样就要我不能喜欢零吗……”
“我只要零想让抱抱我……”
“想感受零的温暖……呵……”凝露出了幸福的笑。
“所以就是错了也没关系,只要零喜欢我就够了……”
凝忽然搂住的零的脖子吻了下去,两人倒在床上。
凝的突袭零没有反抗,被压倒他感觉得到凝颤抖的身体,以及脸上皮肤的湿润感。
终于,他动摇了。
双唇分开,凝将头埋在零的胸口。
“零,喜欢我吗?”
“……”零被动摇的心开始出现混乱,挣扎中的他不知道去回答这个问题。
喜欢,那么刚刚所做的事情全都崩溃,自己又会在迷茫中不断的错下去。
不喜欢?就是喜欢了,才会犯错,才会迷茫。
这一刻零才知道,自己就像凝喜欢零一样,在时间的无意中已经爱上了凝。
这样的沉默让人心寒,凝则感觉到心中一痛,五指抓紧零的衣服,享受最后一次零的温暖。
“零……求求你……最后在抱紧我一次……求求你了……”
凝的祈求不断摧毁零建起的防御,双手拥抱住凝娇碎的身体。
“谢谢你。”
凝推开了零的怀抱,推开了房门,回到自己的屋中关上门。
失去胸前的温暖,零感觉心中空空的,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刚站起来的身体被人一拳打回床上。
米修咬着牙忍受拳头上的疼痛,不只是愤怒还是疼痛而颤抖的手指着零。好奇的她偷听了凝和零的对话。
“你以为你是谁?圣人吗?你又知道什么吗?凝为了你在背后做出的努力,甚至为了你去学不属于她的魔法,你到底懂什么吗?”
愤怒的她说着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话,最后用歧视的眼光看了零一眼后,匆匆离开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