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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完美的投资组合(4)

当然,某些投资策略--比如多年来柏克夏在套利活动中的努力--要求广泛的分散投资。如果在单个交易中存在巨大的风险,那么通过使它成为许多相互独立的交易中的一笔,就应当可以降低总的风险。因此,如果你权衡可能性后,相信盈利会大大超过损失,而且如果你可以把握一组相似、但毫不相关的投资机会,那么你就会有意识地进行风险投资--实际上这种投资很有可能导致损失或损害。大多数风险资本家采取这种策略。如果你选择走这条路,那么你就必须具有配备轮盘赌的赌场的观点,因为有概率论恩惠,这种赌场要求赌客多次下注,而不会接受赌客单次的、巨额的赌注。

另一个要求广泛分散投资的情形,发生在当投资者不了解特定公司的经济状况,仅凭自己的兴趣相信它会成为美国工业的常胜将军时。这种投资者应该不仅拥有大量不同的股票,而且要投资于不同的行业。例如,通过固定地投资指数基金,一无所知的投资者实际上能够胜过大多数投资专家。同理,当“愚笨的”钱认识到其局限性时,就变得聪明了。

四、固定收益有价证券

巴菲特为柏克夏的保险公司购买了固定收益有价证券,在选择投资固定收益时,巴菲特会考虑短期债券、中期债券、长期债券和磁利组合。他承认他在投资这些不同的项目时,并投有特别的喜好,他只是寻找一些税后投资报酬率最高的投资。

我们必须了解固定收益有价证券,只占了柏克夏的保险公司投资组合中相当小的比例,尤其是相对于其他保险公司的投资组合,关于这点非常重要。1993年,固定收益有价证券如定存、债券和特别股占柏克夏投资组合的17%。与绝大多数的保险公司相比,固定收益有价证券大多占公司60%到80%之间的资产价值。因为柏克夏良好的财务品质和有计划的保险哲学,巴菲特已经能够将大多数柏克夏的资产投资在普通股里。一般而言,他对债券并没有很大的兴趣,而且认为它们只能算是平凡的投资。

巴菲特对债券的态度,用“冷感”形容较为贴切。我们可从两方面说明:第一,因为通货膨胀的影响,他预期将来现金的购买力会降低。因为债券收益是以现金方式固定配发,只有对货币长期的稳定性比较有信心的时候,巴菲特才会对债券产生较大的兴趣。其次,巴菲特认为应该以企业家的眼光来看债券,而且,大多数固定收益的契约(利率水准)所制定的投资报酬率,都低于企业家的需求。“将债券当做一种企业经营”这个投资方法是颇不寻常的。

假设你投资某企业1000万美元,而且获得12%的股东权益报酬率,和保留它每年全部的盈余,并在第30年赚进:3200万美元,则经此30年后,该企业将值3亿美元。巴菲特说,如果你现在购买1000元的债券,并且每年有1.2%的利息,再使用这些利息购买更多殖利率12%的债券,30年后,你也会有3亿美元的资金,而且在最后·年里,你也会赚到3200万美元。我们知道美国企业的长期平均股东权益报酬率是12%。若是如此,他也认为债券是值得做的企业投资。

回顾1946年,巴菲特提到一笔20年期的AAA级市政府债券},市,其殖利率为1%。他说,这些债券的买主在帐面上虽然赚进了1%的利润,但在未来20年里,除此之外别想多赚得一毛钱。他说,在1946的时候大概没有一家美国企业会相信,买主不能够借由买或卖赚得超过帐面价值1%的利润。尽管有这些不利的经济解释,固定收益的投资人仍然争购这些债券。而且根据企业经营的标准,这项投资的报酬率明显不足,然而在往后的几年内,投资人仍继续购买债券。

在70年代末期和80年代早期,债券利率开始因为通货膨胀而上升。1981年,长期政府公债的利率是16%,免税的市府公债是14%。在这段时期,保险公司从发行一年的汽车保单,改变到只发行6个月的保单。在这段通货膨胀快速上升的时期内,保险主管提出了某些使人信服的论点,就是他们不能够估计未来有关修理汽车的费用。更讽刺的是,巴菲特提到在通货膨胀期间,一旦保险主管觉得一年期的汽车保单不合理,便会将它转让,并以30年期固定利率借出现金,购买债券。

巴菲特说,长期债券在这个持续通货膨胀的世界里,是最后一个固定收益长期有价证券。在横跨下个世纪的20年内,那些债券的买主才能陆续从他们的投资得到固定利润。如果保险、办公室、巧克力或新闻用纸的债券投资者,要求在未来30年内有固定收益,一定会被人嘲笑。巴菲特指出,这种财务上报酬方式的不一致,对购买长期债券者不会有任何影响。

虽然在70年代末期和80年代初期,长期债券的殖利率大约等于企业的报酬率,但巴菲特仍不把现金完全投资在长期债券上。在他的脑海中始终有发生恶性通货膨胀的可能性。在此情形下,一般的普通股会失去它真正的价值,但是已流通在外的债券则会遭到更大的损失。保险公司在过度通货膨胀期间大量投资债券,有可能造成手上投资组合全军覆没的危险。虽然恶性通货膨胀不太可能发生,而且在80年代初期,利率水准也已经考虑,高通货膨胀的可能性,巴菲特仍为自己提出解释,他无忍受判断错误所造成的风险。

虽然如此,保险公司基于他们对保户的责任,公司的一些资产仍必须投资到固定收益有价证券上。至今,巴菲特仍特柏克夏公司固定收益的有价证券限制在可转换债券、可转换特别股,和发行公司已提拨偿债基金的中短期债券。在购买之前,他要求清除长期债券的高财务风险。这包括与当期殖利率相近且与企业报酬率相近的债券票面利率,以及债券资本利得的可能性。市场常会错估这些独特债券的价值,而以低于面值的价格交易。

(一)长期固定收益证券

巴菲特几乎不曾投资长期固定收益证券(长期债券),因为投资此种债券必须把资金长期留滞在那些通常只能提供低报酬率的投资标的上,巴菲特认为通货膨胀是政治经济的一大变数,更何况投资长期债券所获得的收益很容易就会被高通货膨胀率所侵蚀。

除非当市场提供一个特有的环境,在这个环境里存有一定程度可以接受的风险以及适当的报酬率,巴菲特投资华盛顿公共电力供给系统(washington Public Power supply System,WPPSS)的债券就是这么一个特殊的案例。

1983年7月25日,华盛顿公共电力供应系统宣布它无法偿还22.5亿美元的市府公债的利息及本金,此公愤系提供给二个尚未完成的核子反应器(计划四和五)作为工程经费。该州规定地方的电力管理单位,可以不必为它们以前曾经答应购买,但现在已取消了的电力,付费给WPPSS,而最后WPPSS也没有要求付费。法院的判决导致这次大量的市政债券违约,并成为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债券违约事件以及后续的价格崩溃,使得公共电力债券市场萧条了好几年。投资人卖掉持有的公共设施债券,迫使债券价格下跌,而提高当期殖利率。

WPPSS计划4、5的受挫,也连带造成计划1、2、3蒙上阴影。巴菲特解释,现在计划4、5与计划1、2、3的答约条件及必须担负的义务,有相当大的差异。前三项是提供电力运转的公用事业,也是由政府机关波恩维尔电力管理公司(BonnevilePower Aower Administration)直接负责。然而,可能是因为计划4和计划5的问题太过严重,以致于降低波恩维尔公司的信用状况。

巴菲特评估持有WPPSS计划1、2、3的市府公债的风险。这些债券当然有违约欠款,和在债券偿付期间内暂时停止支付利息的风险。而且这些债券的价值仍然基于某些因素,而有一个上限。他即使能够以而值的折价购买到这些债券,但到期时其价值仍是面额还本。

在计划4和5违约不久之后,史坦普暂停计划1、2、3的债券等级评定。计划1、2、3最低价的息票债券掉到1美元只值0.4美元,而且产生15%到17%免税的当期殖利率。最高的息票债券则下跌到1美元只值0.8美元,而且产生相同的殖利率。

自1983年10月到1984年6月,巴菲特以13900万美元购买华盛顿公立电力供给系统为营造其第一、第二和第三期发电厂工程所发行的债券,后来该公司为了第四、五期工程计划而发行的债券,则发生无法履约付息的违约状况。

巴菲特扩大买入一家公司的衡量标准,决定全数买下华盛顿公立电力供给系统所发行的债券,所投入的13900万美元的投资带给他高达2270万美元的免课税年收益(来自于债息所得),换算为税后年报酬率高达16%。

巴菲特运用企业的投资观点,估算出生在1994年一家公司要赚取4500百万美元的税前盈余,才能产生2270万美元的税后盈余,而要买下这家能创造出2270万美元税后盈余的企业,起码要花费2.5亿美元到3亿美元,几乎是他购买华盛顿公立电力供给系统债券本金的2倍。

因此,巴菲特以企业观点进行投资理论,在这个案例中,被扩展为“把购买某公司的债券当作拥有该企业经营权”的一项衍生理论,巴菲特所购得的债券面额为2.05亿美元,比他购买该债券实际支付的1.39亿美元多了48%。

回顾过去,巴菲特承认购买WPPSS债券比他预期的要好得多。的确,在1983年,那些债券的收益胜过大多数企业的收购计划。当年巴菲特以极低折扣购买的债券,每年支付柏克夏公司15%到17%免税的利息,这些债券换算成目前的市场价值,是当初购入成本的两倍。

巴菲特也的到当时除非投资人投入更多资金来带动营运,否则大多数企业的成长潜力都会受到限制,巴非特因为勇于投入巨额资金,所以一点儿都不担心公司的成长力受限。此外,华盛顿公立电力供给系统债券支付给巴菲特的是现金债息,因而他可以有效地把所获得的现金移转并投资其他标的。巴菲特认为债券惟一有能带给他比投资其他企业更好的收益时,才会考虑投资债券。

巴菲特表示,“虽然WPPSS的投资经验是愉快的,但仍不会改变我们刘长期债券负面的看法”,“这件事使我们对于高风险的证券有些经验,而这些危险证券在市场上总是负面的评价居多,市场已经对这件事产生错误的评价。”

(二)中期固定收益证券

巴菲特把中期固定收益的免税证券,好比美国财政部的发行的国库券,当成是等同现金的投资标的。在1986年,他买了大约7亿美元的免税债券,到期日约有8到12年,巴菲特认为这些债券是再平常不过的投资标的,但这是除了把资金投入短期且容易变现的投资之外的替代方案。

他会买进这些债券,完全是因为当他急需资金进行其他的投资计划时,随时可以卖出求现。依此策略,极可能因利率的上扬,导致卖出该债券时,发生亏损的情况。但巴菲特相信,上述这种亏抽将会被长期投资于一家良好的公司,比如像可口可乐,所带来的潜在利得面抵销。

巴菲特认为他之所以投资在所罗门兄弟(Champoon International Salonmom Brothers)和美国航空(USAir)公司的可转换特别股,也是基于前文所说的中长期固定收益债券的投资策略。促使巴菲特决定投资这些可转换特别股的原因,是这些特别股的股利在发放时享有税负优惠,而且当特别股转换为普通股时,会带来上涨潜力的边际效应。请注意这里所强调的“边际产应”。

可转换特别股是兼具股票与债券特质的混血债券。一般而言,可转换特别股可提供投资人较普通股高的投资收益。此高殖利率可保护股价免受滑落之害。假设普通股的价下跌,那么特别股股价下跌的幅度则不会比普通股大。理论上,要可转换特别股的股价下跌,除非它的当期殖利率、面额到期日差不多的不可转换债券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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