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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的代价

有一首我很喜欢的诗是这么说的:

The risk of love is loss, and the price of loss is grief ——

But the pain of grief Is only a shadow When compared with the pain Of never risking love.

直译成中文是:

爱的风险是失去,失去的风险是悲伤──

然而悲伤所带来的痛苦,

跟从未冒险去爱所带来的痛苦相较,

只不过是幻影。

如果一个天性喜爱宠物的人,只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承受失去的痛苦,而决定拒绝自己的幸福,这样的处理方式,并不会让自己愉悦,恐怕只会让自己一辈子生活在恐惧受伤的阴影之下,甚至会用同样的态度来面对人际关系、家人、爱情、子女,因为爱的能力与爱的代价,是伴随而来的双胞胎。

我不是心理学也不是医学的专家,只是一个从小受到狗狗照顾的人,所以我只能从这样的观点来看待宠物的好处。为了这本书,我搜集了各种资料,来证明饲养宠物对于人类的好处:

1 自然的情绪调节剂

和猫狗在一起,或观赏游动的鱼儿十五到三十分钟,可减轻压力。在美国波士顿精神病监狱里,有个紧张型强迫综合征患者,发病之前,监狱工作人员正好在他的牢房里刚刚添置了一缸金鱼。

在短短半个小时里,这个患者就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被狱卒制伏以后,治疗师丹尼斯才发现这缸金鱼被他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影响,变成整间牢房唯一幸存的物品。

丹尼斯于是向典狱长申请在牢房内饲养一些鹦鹉和金鱼,缓和监狱里精神病患即使用药物都难以控制的情绪。起初,典狱长只批准了九十天试验期,但结果证明非常有效。现在这座监狱已收养了一百六十四只各式各样的小动物,犹如一座小型动物园。

科学家研究发现,人和伴侣动物之间充满着独特的深情和友善,正是在这种友爱中,人类因对小动物的关爱而使自己的身心得到健康。纽约州立大学的研究也发现,伴侣动物可直接使人的感觉变好,使环境变得更安全。

老人与宠物在一起,可以远离孤独感;跟没有养宠物的儿童比较起来,有豢养宠物的儿童,心理发展更健康。

2 稳定血压

与宠物狗玩耍可预防儿童罹患高血压。统计数字指出,狗主人无论年纪、性别,不仅血压和胆固醇较低,也较少生病或有健康问题;养宠物的儿童更愿意多在室外活动,无形中达到运动的效果,心脏机能会更强健。

3 降低胆固醇

有一份最近的医学研究指出,养宠物有助于降低胆固醇和甘油三酯(三酸甘油酯)的指数。当然,宠物主人还是应注意饮食及运动等生活方式因素。

4 有益心脏病患者

一项为期二十年的研究发现,没养宠物猫的人,心脏病死亡率比养宠物猫的人高出百分之四十。另一项研究发现,养宠物狗可以提高心脏病发作后的生存率,帮助主人从心脏病等严重疾病中恢复。

5 治疗忧郁

宠物会不厌其烦地听主人倾诉,是忧郁病患者绝佳的听众。美国精神科的临床个案报告中发现,患者的暴力倾向不会出现在和自己有互动关系的动物身上,患者甚至会主动担任起照顾动物类似母亲的角色,负责喂食及清理排泄物的工作。

前文提过的精神病治疗师丹尼斯就将“宠物疗法”引进有强烈暴力倾向的犯人之中,丹尼斯在接受媒体访问时曾说:

“我是很偶然想到‘宠物疗法’的。有一天,一只红襟鸟不小心飞进犯人们的活动区,我看见他们逮住了它,正准备赶过去阻止他们的猎杀行为。在我们的监狱里,有一些是嗜血成性的精神分裂患者。但我却看到他们很友善地替它梳理羽毛,脸上露出很和善的表情,他们居然还联合起来,为它找来小虫喂食。这种和平的景象真是很少见。”

科学家在研究中发现,动物在人类社会中长久以来就扮演相当重要的角色,人类在不知不觉中都会受到周遭动物的影响。由此发展出以动物为主的治疗方式,就是透过动物与人之间的亲密互动关系,造成对人身心的抚慰。

1986年,以色列成立骑术治疗研究中心,利用马和狗等动物研究和治疗各类疾病,比如有些病人有心理、生理方面的障碍,如躁郁、对治病失去信心、过于内向等,若使用一般医院的治疗方法,往往得不到病人的配合,因此也较难达到治疗效果,然而人与动物之间,有着自然融洽的天性,比较容易相处和沟通,没有心理障碍。

6 提升体能

每天如果遛狗三十分钟,就可达到医师建议每人每天适度运动量的最低标准,减低肥胖机率。英国健康心理学期刊也曾经刊登皇后大学心理学家威尔斯博士发表的研究,指出宠物提供的陪伴,有助主人的身体健康,其中固定遛狗尤其能发挥强化健康的功效。

与宠物一起运动可以“双赢”,虽然有专家说可以将猫当哑铃举,与狗一道练习瑜伽等,不过可能因为本人太害羞了,我还是宁可跟狗赛跑、游泳、接球、玩飞盘,进行这些比较不会引人侧目的运动。

7 避免中风

据说宠物猫比其他动物更具有平静作用,能促进人体血液循环,降低中风危险。

8 增进人际关系

遛狗时,很容易遇到其他狗主人,或是喜欢狗的路人及孩子;而狗主人定期带宠物去剪指甲、洗澡或是打预防针、给兽医检查,即使原本内向、很难跟陌生人交谈的主人,也可以很自然地借由宠物开始展开共同的话题,增进人际交往,减少孤独。

美国就有一部卖座的好莱坞电影《马利与我》(Marler And Me),男、女主角新婚后,为了怕女主角想要孩子,还没准备好要当爸爸的男主角接受友人的建议,养了一只叫做马利的拉布拉多幼犬。好动的马利长大后,因为不受教(其实是狗主人不会教),力气又非常大,总是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充分描述了宠物介入人际关系的微妙之处。

9 减少儿童过敏症,增强免疫力

跟一般家长的想法刚好相反,饲养宠物不但不会造成儿童过敏,反而可以让免疫系统功能更强壮,轻松应付小病。从家长的角度来说,如果可以少请病假、少耽误功课,其实是很划算的。

另外有一派的说法是养猫的家庭,孩子较少有哮喘。当然,爱狗的学者,似乎也有研究相信养狗的家庭会让孩子有“免疫治疗”的好处,可减少其他过敏反应达四倍;但原本就罹患过敏症的儿童,却会因屋内有猫而致过敏反应大幅恶化。

10 减少湿疹

美国辛辛那提大学由艾普斯坦(Tolly Epstein)博士率领的科学家小组,在《儿科医学杂志》(Journal of Paediatrics)上刊登相关研究报告,探讨饲养宠物与感染湿疹之间的关系。

研究人员发现,对狗过敏的儿童若是养狗,可能会减少罹患湿疹的机率;相反的,养猫则会使对猫过敏的儿童感染湿疹的机率上升。

11 糖尿病友的帮手

宠物可以充当糖尿病患者的“零食闹钟”。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宠物狗,可以嗅出主人身体某些化学物质的变化情况,并在主人血糖陡降之前发出警告,让主人及时补充食物,避免因为血糖过低而休克的危险。

12 减少紧张

宠物狗可以缓解患者的紧张等激动情绪,常用于心理治疗。在具体医疗数据中,宠物疗法可减轻人类一些神经性方面的症状,如头痛、失眠等。

13 癌症研究的功臣

因为猫狗的癌症与人类极为相似,所以对猫狗癌症的研究,对于探索人类癌症治疗具有极大的作用。

14 治疗儿童过动症

过动症的孩子与宠物一起玩耍,可以促进孩子睡眠、增强自信。

15 治疗儿童自闭症

河南省郑州市曾举办“狗医生选拔大赛”,经过由专家初选、复选和决选,最后鉴定和评比出了八只胜出的“狗医生”,对自闭症的孩子进行动物治疗。

对这些有特殊需求的孩子来说,接触动物往往比和成人交流要轻松,而训练有素、温顺忠诚的狗狗们,可以赢得孩子们的好感和信任,因此成为动物治疗师的首选。

不只是自闭症儿童,与宠物关系密切的健康儿童,也比起没有养宠物的儿童或与宠物关系疏远的儿童,社会化更强,更容易和他人交朋友,对家庭氛围的认知与感受也更加敏锐,比如说更有同情心、对于自己和别人的孤独感体认也更强烈。

与宠物在一起可以刺激儿童的触觉、听觉、嗅觉等感官,增强注意力。对于有心理创伤的儿童来说,宠物会成为他们很好的朋友,与宠物在一起能够帮助他们走出心理阴影。

16 强壮骨骼

遛狗有助于接受更多阳光,增加体内维生素D,强壮骨骼。

17 预防、减缓关节炎

记得跟猫狗一起伸懒腰,可以预防关节炎。如果你的宠物有关节炎,可与宠物一同运动,同时服药,一起治疗关节炎。

18 复健治疗师

骑马有助于中风患者康复,对此医学上已经有完整研究。因为骑马的同时,能够对病人的中风部位产生按摩作用,对脑性麻痹及先天性肌肉萎缩的病患,也有非常好的康复效果。

19 缓解风湿病

与宠物散步或小跑步、投掷飞盘等活动,有益缓解风湿病。

20 冬天的暖暖包

猫狗身体产生的热,对慢性疼痛患者有相当于“热疗”的功效,相信有宠物的家庭在冬天都有此体会。

我甚至记得第一次到蒙古旅行时,住在草原上的蒙古包,蒙古包的中间是一个火炉,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家的床铺就贴着蒙古包内缘。我寄宿的蒙古家庭,他们家的马匹睡觉时则自然而然靠着蒙古包,人跟马之间只隔着一层蒙古包的皮革,一整夜都可以感受到马匹的温度跟心跳,非常的暖和,不知不觉间,人跟马的呼吸韵律甚至同步,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奇妙经验。

21 帮助癫痫患者

一旦癫痫症患者发病,许多宠物都能及早向周遭的人跟患者本身发出警告,经过特别训练的宠物,更会及时报警。

22 帮助帕金森氏症患者

经过特殊训练的狗可以开门、关门、帮助主人保持身体平衡等,因此可帮助帕金森氏症患者保持独立生活。

23 改善失语症患者病情

经过特殊训练的犬只能听懂特殊的手势或眼神的指令,可以改善失语症患者病情,增强生活上的自信心,提高生活品质。

24 平静重症患者心情

庇护工厂或职能治疗也可使用动物当做媒介物,达成治疗的效果。譬如疗养机构可以饲养牛、羊、鸡等有经济价值的畜牧家禽类动物,除了对病人本身有情绪上的支持外,也可以成为院方及病人实质的收入来源,病友一旦成为有生产力的工作者,不但培养责任心,还可培养工作技能,有多方面的好处。心理诊所、安养机构和残障者专用的介护设施,如果能让病友、老人或患者与动物多多互动,一定有助于改善患者情绪。

如果仅考虑宠物的话,据说猫比狗的效果更好。

25 有助正向人格养成

早在1978年,美国佛罗里达州的神经病理学家大卫·纳泽森就创立了一套“海豚人性疗法”,最初应用在患唐氏症的孩子身上。研究发现,这些孩子在海豚的陪伴及刺激下,对于感官刺激的注意力增加,于是研究人员便将这套方法运用于各种对身边环境刺激缺乏反应的患病儿童,发现海豚有时甚至比正牌的心理医师更有用!

就像我一辈子永远不会忘记,父亲带着龙龙回家的那天,手上的鞋盒里探出来毛茸茸的一对耳朵那个刹那,这个画面甚至成为我能够清楚追溯的最早记忆之一,可见宠物对一个儿童影响之大,是大人很难想象的。所以,当心理学家说儿童养宠物,除了会让孩子更有爱心外,还可以让孩子更快乐,减少精神压力,我是完全赞同的。

波兰华沙大学心理学系的博士祖扎娜·特普利茨,曾经对波兰五百四十名四到八岁儿童进行调查,结果发现,在有宠物的家庭里成长的儿童,比家里没有宠物的儿童,行为发展跟表现都更好!例如:更快学会用语言以外的手势、动作和面部表情来跟外界相互沟通;在日常生活中也更乐于助人、互相帮助并善于待人处事,个性较开朗,在学校或社会较为人所接受。

尤其现在很多家庭都只有一个独生子女,这样的成长环境几乎无可避免地会让孩子养成自我中心、不善与他人交流、吝于分享、缺乏同理心的性格,可是如果能够长时间与小动物接触与互动,孩子的爱心、耐心、同情心、容忍、分享、关心、照顾他人的习惯以及责任感,就会自然形成。 简单来说,就是家中的猫狗,可以帮助孩子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我最喜欢的一句座右铭之一,是这么说的:

我的目标是努力成为我的狗认为我已经是的那个好人。

My goal in life is to be as good of a person my dog already thinks I am.

我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配得上我的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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