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居然看着手中的女佩一个劲地傻笑。这样的笑容,是擎烈从没有见过的纯粹和真实,纯净的宛如初生的婴儿一样,
嘴角的弧度更是完美,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明眸皓齿,纯洁无暇。一时看的他都忘了自己还在发怒。
子瑶兴奋的抬起头看了眼擎烈,眼中还弥留着刚才的笑意。只见她扬了扬手上的玉佩,高兴的对擎烈说:“今天谢谢你们啊!”
擎烈还沉浸在她清澈的眼眸当中没能抽回神来的时候,子瑶已经抬起头看向天边的夕阳,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谢谢你啊,白白!”
说完,便向转身,向北边小跑离去。擎烈呆呆的站在原地,还在想刚才的笑眼。边上的擎烨看了眼女孩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眼自己的三哥,拉了拉擎烈的袖子,问道:
“皇兄,白白是何物?”
擎烈这才回神,调整呼吸,恢复面瘫的俊颜,企图遮住刚才的尴尬,没好气的瞥了眼擎烨,冷冽的开口:
“回宫!”随机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释放出战神的杀威,冷冷的开口:“本王不想听到任何人议论今天的事,九弟!”
擎烨缩了缩脖子,暗自吐槽“刚才怎地不发威,就只会对着本王耍威风,没品!”
出府不容易,可入府却不难,根据之前的观察,子瑶还是决定踩着饭点的时候入府,那个时候最松散,当然还是选择南门,谁让那里少个人呢。
子瑶躲在南边门斜对面的巷子口,密切观察着府门口的情况。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终于轮到府上下人吃饭的时间了,
也不知她是运气好还是怎么地,竟然还是中午那个二愣子守卫留守,这下子瑶放心了。入府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掩饰好心虚的情绪,尽量放开气场,大摇大摆的往里走就行。
一般情况不会被拦下,若是运气不好有人盘问,只要装横就行了,毕竟哪个府中没有一两个恃宠而骄的丫鬟不是。
只要打着替主子办差的旗号,傲娇的往里进就成。子瑶瞅准了机会,昂首挺胸,旁若无人的往南门走去。守门小伙一看有人来了,立马站直。
只见子瑶走到他的面前,用下巴颏对着他,冷哼一声,迈开腿便要进门。侍卫连忙出声问道:“姑娘哪个院的?”
子瑶唰的一下,拿出一块雪白通透的玉牌子,迅速的在侍卫面前晃了一下,就守起来了。
那苦逼的侍卫除了看到是一块白色玉牌子,上面的图腾根本没看清。刚想开口让她拿出来好仔细查看。就听到子瑶冷傲的说道:
“耽误了主子的事儿,小心你的狗命。哼!”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
这苦逼的侍卫吞了吞口水,把刚想要问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自我安稳到:
“应该是夫人院儿里的,夫人房内不就是一块白色玉牌子吗!没错,就是白色玉牌。而且今儿个夫人都派出去好几波人了。嘘!幸亏没多问。”
异常顺利的进了府,子瑶几个转身便消失在假山群后。先将包袱藏了起来,等日后散步时再来取回。
然后找到水源,将脸洗干净,再稍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一切都准备停当,便在那个石台上躺了下来,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了,只要有脚步声经过附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就白氏的耐心而言,肯定不会让她等的太久的……
就在子瑶等待的过程中,距离天擎皇城三里外的洪泽河边,停靠着一艘不起眼的小船。一个紫衣男子正坐在船舱中慵懒的品着茶。
一双凤目狭长而邪魅,有些眼熟,很像一个人,但再仔细看,这周身的气势却是截然不同。这副玩世不恭的痞样,不知会是如何的招蜂引蝶。
漆黑的眸子不安分的瞟移,就好像没有焦点一般。
“事儿都办好啦?”一道慵懒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
“回主子,三公主殿下已然掌控住局面,就等主子下一步指使。”这时才发现,原来船舱的下首处,单膝跪着两个不起眼的黑衣人。
“呵,皇姐可真是好手段,就连父王也轻易被拿捏了。去,告诉皇姐,以父王病重为名,秘招太子殿下回京。”
“是,卑职领命”
“慢着!让皇姐小心把握分量,别让父王起了疑心,只须设法招太子回京即可。本皇子可不想那么早就听到传来父王驾崩的消息。”
“是,卑职明白“
“嗯,去吧。”话音刚落,就好像起了一阵风一样,跪在下首的两个男子,就只剩一个了。
“此次天擎谁负责送亲?“
“是三皇子擎烈”
“哦?小战神擎烈?送到哪里?”
“回主子,天擎只负责送到南平城。出了南平城,再走两天便到我南离境内。”
“你知道该这么做吗?”
“卑职愚钝,请主子明示”
“本皇子不想见她活着踏入南离城门”
“卑职明白”
“且慢,助她出逃,出了南平城再动手,一个逃婚的女子,啧啧啧,可惜这南平城外匪贼猖狂,不太平啊!”
“卑职明白”
“做的漂亮些”
“是”话音刚落,船舱中昏暗的烛光便闪烁了一下,随之又恢复了平静。
紫衣男子,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再配上眸中闪烁跳跃的光芒,看上去就像一杯香醇浓郁的毒酒,绝美的笑容掩盖住危险气息……
此时此刻的子瑶,已按着她的计划,光明正大的回到自己的屋内,就好似今天引起骚动的人不是她,想起刚才白氏咬牙切齿憋气的脸,她就想笑。
白氏怎么也不会相信,她几乎出动了自己所有的亲信,进行地毯式的搜索,都没有找到的人,
居然在傍晚时分,被她房里的嬷嬷发现躺在假山后的一个隐蔽的石台上。问她怎么回事。
竟告诉她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引起的什么间歇性贫血症,早上路过时,便休息了一会,这一休息便睡了过去,这才刚醒。
“哼,要不是还有五天就要送嫁,今次非揍得她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