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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鸣

四处逛游一会三人一蛋淡定的回了周府,八嘴脱离了禁制的压迫很是活泼,在地牢的草堆中窜来窜去。周岐觉得这蛋孵出的不一定是个什么东西,看着窜来窜去的架势,说不定还孵化出一只老鼠崽也未可知。

“小子,小爷我今天心情好,就勉为其难的将霸唱的心法传授给你。不过我得提醒你两件事,做到这两件事你才不会能够击败那个臭小子。”,八嘴蹦到周岐肩头又说道:“第一,这心法你只可以在心中领悟,万万不可念出声来。第二,到你与那小子交手你最好不要说话,憋住一口气说不定有奇效。”

周岐点点头,他听说过一个典故,大概就是有鸟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没遇到八嘴之前几年都不曾说过话,现在两三天不说话还是可以忍受的。

“所谓霸唱,实则是道音,但是道音以道为骨,霸唱要的是气势。胸怀天下,霸唱自然无可匹敌,若是拘泥于弹丸之地,那就是歌唱,而非霸唱了。”

霸唱心经非同小可,八嘴也是异常谨慎,暗暗传音给周岐,让他领悟心法。周岐还未领悟,只是单纯的听到八嘴的声音,好似黄吕道钟,余音不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绝美的画卷,令周岐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八嘴传授心经的同时将自己的领悟参杂进去,这样更有益于周岐的更好的领悟霸唱。单论对与霸唱的掌握来说,八嘴敢称第一,没人敢做第二,只是按照八嘴自己的说法他所参悟的也只是皮毛。

“这绝响霸唱的来历可是非同小可,传闻是一位上古大能有红颜知己不懂修习但擅音律,大能也是一位文雅儒士,这才创出绝响霸唱这等无上法门。甚至有人说大能与红颜合奏时,天生异象,四海之内皆无战事,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不绝于耳。”,说起这位大能八嘴似是万分惆怅,感慨万千,似乎是为大能与红颜感动不已。

直到将所有的经文全都传授给周岐,八嘴这才松了口气,却见周岐好似********一般,面色红润,嘴角微扬。“这道荒体的悟性果然不凡,可惜是个王体,若是神体说不定还能压制不祥。”,八嘴暗暗嘀咕,他还是低估了周岐的悟性。

当初传授周岐大衍度神经的时候,周岐看似一分也没能记住,实则将所有的经文全都烙印在脑海中了。之所以周岐感觉不到,是因为经文的作用还没能体现出了,这也是八嘴不忿的原因,周岐记住第一卷经文的速度几乎不弱与八嘴。

周岐完全沉溺在霸唱之中,八嘴的对于霸唱的领悟好像将他带向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花花草草是霸唱,高山流水也是霸唱,蓝天白云亦是霸唱,只是这个世界是残缺的,那是因为八嘴对于霸唱的领悟有些偏差。故此周岐看到的某些景物是歪曲的倾斜的,好像幻影一般一隐一现,光怪陆离。

此情此景之下,周岐心有所感,朗声道:“风生水起,才知天高云淡。沧海桑田,方显英雄本色。”。周岐话音还未落下,就见这个世界开始慢慢的崩塌,周岐大惊失色!

这方世界登时天崩地裂,棉花糖似的白云一块块掉落,白云先前的位置露出一道道幽暗的裂痕。长河逆流,高山崩塌,唯有周岐所站的大地还好端端矗立着。

待到所有的景物全都崩塌,周岐陷入无休止的恐慌中,黑暗,无尽的黑暗!周岐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清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黑暗如同海水般涌入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

蓦然,周岐感受到了一丝鼻息,只是这鼻息有些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周岐一惊,瞪眼一看,不知何时眼前竟然出现一张人脸。明明近在咫尺,可是任凭周岐睁大眼睛也看不清人脸的面目,好像被一层薄纱隔着,又像是处在迷雾中。

“不是你。”

周岐浑身的寒毛陡然炸立,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覆盖在他的皮肤上。可是周岐却感受不到这些,他的心中不知怎么感到莫名的悲伤,那些悲伤往事的片段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甚至看到一些原本不知道的事,他看见了一个温婉的女子,唇白齿红,正是他在梦中梦到的那个女子。他还看见自己的父亲失落的抱着一个男孩,甚至还看到未曾谋面的兄长跟阿姊的脸,只是奇怪的是他们的脸也被迷雾似的遮住,看不起模样。

“不是你。”

幽幽的叹息再一次从周岐的耳边响起,他甚至分不清这道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那道叹息中带着无限的伤感与哀愁,周岐听的清楚,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是读懂了声音中的落寞,周岐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水。

“为什么不是你。”

这一次周岐终于听清楚了,是眼前的那张人脸在说话!虽然声音清脆的像玉珠落玉盘,但是在周岐听来就像是敲醒的丧钟,更像是一曲勾魂歌。

周岐鬼迷心窍似得竟然缓缓伸出手,想要去摸那张脸。他的手贴在那张脸上,这下周岐总算是看清那张脸了。然而那并不是活人的脸,而是一颗头骨,还在泛着晶莹的白光。

“啊!”,周岐吓了一跳,一把将头骨甩出去,这时他猛然发现自己还在那方世界中,手上捏着一朵花。周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朵,明明只是一朵花,又像是个万花筒一般,周岐过眼即忘,根本不曾记得这朵花到底是什么模样。

山还是那山,天空还是那天空,高山流水,鸟语花香,黑暗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萦绕在周岐心头。周岐开始怀疑,是不是这方世界之后真的是无尽的黑暗,八嘴所说的黑暗是不是跟这方世界有关?

“不是我?”,周岐摸摸鼻子,始终觉得这件事有些不简单,或许可以从八嘴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同时周岐觉得有些奇怪,先不说这个奇怪的世界是怎么回事,那颗头骨似乎是在等什么人,而且好像等了很久的样子。

“醒醒,臭小子!”,八嘴不知什么时候蹦到周岐的头上,一下下敲打周岐的脑袋,迷惑的嘀咕道:“没理由啊,为什么还不醒来?”,这时周岐剧烈的咳嗽两声,大口喘气,迫不及待将所见的事告诉八嘴:“世界崩塌,女人,头骨!”

“什么头骨,女人?”,八嘴被周岐说的莫名其妙,却听周岐纳闷问道:“什么头骨,女人?”,八嘴想要说话,但却突然忘了要说的话。

这时小婉突然出现在地牢门口轻声道:“少爷,我们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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