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穿过了洗浴区,进了室内温泉。屋子足有200㎡,从下面可以看到上面的天空,大大小小的温泉20余池,分别坐落在清兰的地砖上,显得格外的清凉;四周的墙壁和温泉的内壁都呈现着石灰色,与旁边入口的卖酒水的小车有十分复古的感觉。我们也便在那里分别开来。
我起初想走到外面,去看看外面的温泉池。但冰冷的寒风迎面就向我砍了,实在无法前进,我也便被撵了回来。
“罗志良,怎么了吗?”忽然,冷碧遥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发现他正在最西边的池子里享受着,我也变过去了。
“啊,没什么,只是外面太冷了,我实在是出不去。”我说。
“这也倒是,黑龙江本来就在高纬度地区,再加上我们是大连的人,对我们温暖的城市太过熟悉,才一时适应不过来。”冷碧遥说。
“你很熟悉的,对吧?该不会就是干这个的吧?”
“额,不。我只是对这个有一些的了解,其实我最喜欢是摇滚乐和电吉他。”
“你一定很擅长的,对吧。”
“还可以,我已经练了有6年了,应该可以说是熟练了吧。”
“可以?你实在太谦虚了点吧。”
“不。真正有毅力的人是恒奉汐才对,他学习了大概10多种外语已经有7年了。”
“真的?”
“对,是真的。可是他到底都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其他人的呢?”我又问。
“其他人?我想想,耶稣的话应该是交通工具的使用吧,总之他很会开车;慕骄阳是精通各种体育运动;左继明擅长推理分析和密室破解;雷商羽的话是化学研究,这可能是因为的父亲的公司的缘故;弈政博是科技的研发,就是一些小玩意儿或者是视频;奎仲杰是商业的管理;至于方天华,他的生活来源有一些是他打游戏代练赚的;朴星洋她偶尔会弹一弹钢琴;景晨曦则是烹饪;尹黎沁的话应该是医药吧。”
“你们在一起似乎能很愉悦啊。”
“倒是你,罗志良,你更擅长些什么呢?”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写作吧,我曾经也通过写作来赚钱的,也可以说这是我的爱好。”
“那可太好了,所以我们就没有相同的特点了吧。”
“也对呢。”
“那么,我就先出去了,这个池子说不能泡着太长时间。”冷碧遥说完便出去了,我随后也出去了。
我向东走了几步,在比较靠近女更衣室的一个池子里发现了慕骄阳,他看到我后便示意我去他那里。
“景晨曦呢?你就不去陪陪她吧?”我问。
“我也想,可是女更衣室我实在是进不去。”慕骄阳笑道。
“哦,这样啊。”
“那个,罗志良,我之前似乎没有听过你的名字呢。”
“也对,我是今年七月和你们认识的。”
“就是左继明高兴地说终于找到第11个人的那天吧,我还记得呢。”
“11?”我问道。
“啊,没事。对了罗志良,你会篮球吗?”
“不,其实我只会踢足球的。”
“这样啊,其实我们这里很多都是擅长篮球的。比如:耶稣、冷碧遥、奎仲杰和方天华;至于足球,应该是左继明、弈政博和恒奉汐。”
“那雷商羽呢?”我问。
“我有的时候会和他打羽毛球网球,和耶稣打台球,和奎仲杰打乒乓球。”
“你真的是什么球都会呢。”
“只是一段时间感兴趣,没想到练着练着就会了。倒是他们都出去了,你不去吗?”
“额,外面太冷了……我还是在里面呆着吧。”
“要不然你去那边的小车喝点酒吧,虽然不是那么全。”
“好吧,我去看看。”说完我便离开了。
当我走近小车的时候我看见恒奉汐正在那里坐着,我便上前打招呼。
“在这里喝酒吗。”我问。
“慕骄阳告诉我来这里喝点酒就可以稍微抗冻点。”恒奉汐说。
“是吗,他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你要的是什么酒啊?”
“Sherry。”恒奉汐用英语说。
“雪莉酒,是吧?”
“对。”恒奉汐接过调酒师的酒说:“那么你要什么呢?”
“额……朗姆吧,只是意思意思。”我说:“恒奉汐,你究竟都会多少外语啊?”
“这个吗……除去英语的话是:法语、德语、日语、俄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其实我也数不过来的。”
“你真是厉害,我除了英语就会日语了。”
“我只是学学而已,其实他们也会比方说:雷商羽、和方天华就只是会一些学校教的英语;冶素荣会些粤语;弈政博会俄语;奎仲杰会西班牙语;慕骄阳会德语;朴星洋会韩语;景晨曦会匈牙利语;尹黎沁会法语;至于左继明,联合国的工作语言他应该都会。”恒奉汐把他的雪莉酒都喝完了。
“喝酒之后怎么样?”我问。
“我感觉身子有些热,应该可以出去了。”
“好吧,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就走。”待我说完,他便走了。我的朗姆酒也调好了。
我刚要去抿一口酒,这时景晨曦身着筒式连体衣从更衣室中出来了。
“嘿,罗志良!在喝酒吗?”景晨曦向我打招呼:“原来你喜欢喝酒啊。”
“额,不。是慕骄阳说的,他说喝点酒可以抗冻点。”我说。
“哎呀,你不用听他的,他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景晨曦说。
“你说谁呢?”慕骄阳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瞅谁,就是你。”景晨曦说道。
看到他们互相“调侃”,我便没有打搅他们,只是喝完了酒后离开了。喝完酒后,我感觉浑身发热,一口气就冲到了外面,而我昏热的身体也便不在冷了。
“呀,罗志良,看这里。”在不远处,我看到了雷商羽向我走来。
“快点,我们进一个池子里,这里实在是冷。”雷商羽拉着我进了一个池子。
“对了,雷商羽。”我说:“我们的门票是不是还没有付。”
“不,我已经付完了,别忘了我是谁的儿子。”雷商羽笑道。
“哦,对对对,雷公子。”我说:“倒是也真是破费你了。”
“没什么。”雷商羽说:“不过,尹黎沁的家境也不错,她家是官宦之后。”
“是吗?”
“对,不过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我只是知道她的祖爷爷是张作霖的部下,所以也是很有钱。”
“那么其他人呢?”我问。
“其他人嘛?我知道我们大多数都是家长在市外,自己在家,比如说:左继明、弈政博、冶素荣、奎仲杰、方天华、恒奉汐还有慕骄阳;至于家长在家的是朴星洋、冷碧遥、景晨曦和我。不过,我记得朴星洋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似乎在大连的别的学校。冷碧遥的父亲是医院的大夫,就是你们上一回去的医院。”雷商羽说。
“我就说嘛,左继明在车上和我说的话。”
“什么话?”
“他说:‘我们果然是一样的人。’我想就是指这个吧。”
“所以说,你也是一样的喽,一个人在家。”
“对。”
“其实呢,我猜我们就是这样被选择在一起的,我们大家都是一个人在家,所以才更需要他人的关怀吧。”
“是吧,我们想的都一样。”
“哎呀,怎么泡在池子里还这么冷啊。”雷商羽站了起来:“我去买点热饮过来,罗志良你也跟过来吧。”
“不了,我刚刚和过酒了。”我说。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雷商羽说。
看到雷商羽走了,我也没有可以说话的对象就离开了。我边走边想雷商羽刚才说的话,这时又一阵声音传来过来。
“想什么呢?罗志良。”
我转过身来看到是奎仲杰在喊我,我走了过去。
“没什么。”我说。
“我还以为你在想我们的考试题呢。”奎仲杰说道。
“考试题?我或许什么能想到,可是考试题我绝对不会想。”
“其实我们都一样,不过左继明就根本不一样,他的脑袋无时无刻不在运动着。”
“对了,我们都在一个学校,可是我似乎没有在考场上见到过你们呢。”
“是,我们考试一般是按成绩来分的。你通常都是第几名呢?”
“我吗,大概200以后250以前。”
“让我想想,朴星洋、左继明100后面,恒奉汐、弈政博和雷商羽也差不多150左右;我、耶稣和尹黎沁大概总是200以后;方天华、冷碧遥、慕骄阳和景晨曦是250以后。”
“那么看来我们的一表大学还有希望。”
“罗志良,你胸前的是你的手机吗?”
我看了看挂在我胸前装在防水袋的手机。
“对,是我的。”我说。
“那就好,你把你的号码告诉我,我加一下。”
随后我把大家的手机号都进行了记录,奎仲杰也记录了我的号码。
“冶素荣应该过来了吧?”我说。
“我打电话问问。”奎仲杰拨通了手机。
“不行,没有人接。可能他已经进来,把手机锁在衣柜里了。”奎仲杰说。
“可能吧,我们去找找看呢。”我说。
“也好,别让那孩子走丢啦。”奎仲杰笑道。
在分开后,我走上一座木桥,踩在上面有吱呀的响声;下面的流水潺潺地流过,冲击着零落了的枯叶;两种声音融合了起来,与自然形成了韵律,使人流连忘返。
这时,我看到弈政博正躺在一个池子里,他闭着眼睛似乎并没有看到我。我走进前来下了池子,他才感觉到什么。
“啊,罗志良,是你啊。”弈政博眯缝着眼睛说。
“嗯,看你在享受就没好意思打搅你。”我说。
“没关系,这种寒冷不算什么,这也没有俄罗斯要冷。”
“你去过俄罗斯的吗?”我问。
“对,我的父母都在俄罗斯,我有的时候会去看一看,毕竟我也有着1/4的俄罗斯血统啊。”弈政博说。
“你是俄罗斯人吗?”
“其实只有我祖父是俄罗斯人,他和祖母也在俄罗斯,和我的父母在一起。”
“是这样啊。”
“不过,我倒是很想去斯大林格勒的,去那里眺望伏尔加河。”弈政博说:“哦,对了罗志良,你最想去哪里呢?我记得你很喜欢日本的吧。”
“其实我已经去过日本了,就去得东京。但是我现在也很想去威尼斯。”我说。
“其实呢,我们大家都会不同的语言,也都有各自喜欢的地方。比如说:奎仲杰会西班牙语并且希望去巴塞罗那;耶稣和雷商羽则是想去纽约;方天华更想去华盛顿;恒奉汐向往阿拉斯加;慕骄阳更喜欢柏林。”弈政博说。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冶素荣呢?”我问。
“呀,把他给忘了,我并没有见到过他,你呢?”
“没,也没有,电话也打不通。”
“好吧,去找找他吧。”弈政博起身说。
之后,我和弈政博也分开来去找冶素荣,我走了不远就看到一个身穿泳衣的人在一个贩卖小摆件的小车旁站着,那人正是冶素荣。
“你在这里啊,冶素荣。”我说:“我们都要找你找疯了。”
“啊,抱歉,我把手机放在置物柜里了。”冶素荣说。
“要是朴星洋的话,早就打110了。”
“不可能,她才不会那样做呢,一天天就知道自己。”
“对了,她要的东西你买到了吗?”
“嗯,我绕着火车站跑了,终于找到了。”
这时,我看到了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着明显的疤痕,我想要个就是暑假的那次追逐弄伤的。
“冶素荣,你的伤痊愈了吧?”我问。
“你说那次的伤吗,早就痊愈了,现在踢球没有问题。”冶素荣笑道。
“我记得你那次流了很多血吧,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就算失血过多也无妨,毕竟我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是和我一样的O型血。”
“是吗。这一点我还不知道呢。”
“其实左继明、尹黎沁、方天华、奎仲杰、恒奉汐、慕骄阳、雷商羽和我都是O型血;至于A型血的是冷碧遥;B型血的是弈政博和景晨曦。至于AB型血的人也有,不过我想你应该不认识的吧。”冶素荣说。
“要是说A型血的话,我也是。”我说:“倒是你,你怎么没有说朴星洋的型血呢?”
“啊,她的血型最特殊,是RH阴性O型血也就是‘熊猫血’,还有和他哥哥是一样的血型。”
“他的哥哥你认识的,对吧。”我问。
“对,我认识。其实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哥哥是5月4日出生,她则是同年的9月21日出生的。”
“就比我晚了一天啊。”我说。
“你说谁。”冶素荣问。
“啊,没什么。我就是说朴星洋比我晚了一天。”
“等一下,你过生日怎么不告诉我!”冶素荣说得。
“啊……抱歉,其实我总是忘记我的生日的。”我说。
“哎,其实朴星洋的生日我也没有请你啊。”冶素荣感叹道。
“没……其实没有关系……”
“不行,那一天我不你,好吗!”冶素荣打断了我的话。
“其实……”
“哎呀,罗志良,我想起来有东西落在置物柜里了,我就先走了。”冶素荣说完便炮开了。
我见冶素荣已经走完,已经追不上他,就离开了。我见我已经走到了整个温泉谷的尽头,就从一个长廊里往回返,走了许久我便看到方天华的身影,我便叫住了他。
“是罗志良啊,走了这么久我都没有看到你呢。”方天华说。
“这个地方也挺大的,找人也不容易呢。”我说。
“对了,我刚刚看到耶稣了。”方天华说:“在之前我和奎仲杰一起看到他的,听奎仲杰说你们是一起来找他的,是吧?”
“嗯,我刚刚也看到他了,还和他说了会儿话。”
“那么,你们是不是说他是怎么走丢的啊?”方天华笑道。
“不是,我是问朴星洋的生日。”
“生日?这个你应该问我才对,我就记得住别人的生日。”
“是吗,那我把我的生日也告诉你好了,是9月20日。”我说。
“就是比朴星洋早一天啊,这个好记;其实,我们之中弈政博是最大的,他是3月5日;恒奉汐是5月12日;冶素荣是6月21日;奎仲杰是7月18日;慕骄阳是8月4日;雷商羽是8月18日;左继明是10月30日;尹黎沁是11月29日;”方天华说。
“那么你呢?”
“我刚才说的都是今年18岁的,你和朴星洋也是,对吧?”
“没错,我是18岁。”我说。
“可是我、景晨曦和冷碧遥都是17岁。我是4月1日,冷碧遥是1月27日,景晨曦则是1月10日。”
“你的记忆力真是很不错呢。”
“其实我就只能记住数字了,那些政治的内容意义什么的我都记不住的。”
“不错了啦。”
“呀,已经下午2点多啦!罗志良,你有吃饭吗?”
“没,还没呢。”
“我去把找大家找过来,赶紧回来吃饭。”方天华说。
“也好,我们分头找能快一点。”我说。
“那我们在入口集合吧。”方天华说完就离开了,我也便去找其他人。
走了许久,我在临近入口的一个温泉里看见了左继明,他也看到了我。
“嘿,罗志良,玩得好吗?”左继明说。
“当然,除了天气太冷之外。”我说:“对了,左继明,方天华准备着去吃饭呢,计划先在入口集合。”
“哦,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天儿。
“左继明,你当侦探有多久了?”我问。
“什么,侦探?我可不是什么侦探。”左继明说。
“可是,你的推理能力真的很好。”
“那算什么推理能力,只是做理科的题做得太多了。”左继明说:“不过,我们大家的推理能力不是都很好吗?方天华有着对数字的绝对记忆力;弈政博虽然眼睛总是眯缝着,但是洞察力是非常好的;慕骄阳的敏捷度也非常得高,就如同特务一样;冶素荣对任何事物的整理能力都非常好,和奎仲杰的进一步分析永远都能非常吻合;雷商羽,冷碧遥,恒奉汐和你都有着发问、质疑和推想的能力,这可是侦探的基本功啊。”
“你看吧,你刚才说的‘侦探’两个字。”
“好吧,我认了。”
不远处,我和左继明看到其他的9个人都已经在室外温泉的入口集合了,我们便可是商量。
“知道吗?齐齐哈尔的烤肉很正宗的,我们要是不吃一回的话就太可惜了吧。”景晨曦说。
“这个我同意!”雷商羽说。
“其实你该减减肥了。”弈政博在旁边说。
“那个,弈政博的身体就已经可以了,雷商羽必须得减肥。”慕骄阳说。
“你们说得烤肉不会是……”我说。
“怎么了嘛?”左继明问。
“哦,不,其实我对肥肉和羊肉过敏的。”我说。
“我们是吃牛的瘦肉,这个应该没有关系吧。”冶素荣说。
“这个没关系。”我说。
“好,我们就赶紧出去,毕竟这个还得准备准备呢。”景晨曦说。
“可是,门票的钱呢?”恒奉汐问。
“不是说了吗,这些都是我掏钱。”雷商羽说:“好好好,赶紧走。”
我们出了温泉,在一家烧烤店坐下,这家的生意很冷淡,似乎已经不是吃这个的季节了。我们坐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你们一个个都这么闲吗?”奎仲杰问:“我们都没有想好我们的球队名字呢吧。”
“要我说,就叫作‘耶稣’对就好了,我们人这么多。”冶素荣笑道。
“没门!”我们齐声喊道。
“如果说能体现我们性格的话,就叫作‘团结’吧。”方天华说。
“这个……是不是太俗了点。”冷碧遥说。
“那么你说一个吧。”方天华说。
“就叫‘争锋’吧。”
“这个比我的好吗?”方天华有些嘲讽地说。
“恒奉汐呢,你好像又保持沉默了。”弈政博说。
“没事,我随意。”恒奉汐说。
“那个,其实名字不是特别重要,只要我们踢球好就可以了。”慕骄阳说。
“诶诶诶,大家都来点意见啊。”雷商羽说。
“大家都饿得没有劲儿了,那还能想啊。”景晨曦抱怨道。
“好吧,我赶紧吃饭,大概六点的时候我们就该走了。”
“什么?去哪里啊?”我们问。
“哎呀!忘了告诉你们了,我还订了去内蒙古的飞机票和从内蒙古回大连的机票,所以我们在后天的早上就可以到家了。”雷商羽说。
“原来你是早有预谋。”我们说。
“大家不是都有空吗,就当是放松吧,呵呵。”
而我们果真在10月2日,也就是训练开始的那一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