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就纳了闷了,一号首长的专车怎么被二号首长给用了?什么情况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还有这么狗血的一节。要说这些年啊,公车当私车用,小秘当老婆用,茅台拿来漱口,菊花用以泄火,原则等于帮规,分工等于分赃,这些都不稀奇的。
二号首长施建军施大队长,是个实权派,在单位深耕多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别看他的专车是二号车,其实大权独揽,地地道道的土皇帝,敢跟他争权的一号都死得很惨。
成虎转身逃也似地跑了,心脏一路突突突地跳。施大带着女人震在一号车里,很邪乎,这要是被人拍下车牌也有说法的吧?不过车里这女人恐怕也不简单,要是熟人可就麻烦了。
有一瞬间,成虎曾想着用手机抓拍几张车里的风光,然后考学立功诸事还不是施大秒秒钟能搞妥的,但是最终他还是逃了。
这招其实是险招。施大是什么人?103军医院的病房里现在还住着一位楞头青战友呢,快两年了,精神状态不知道啥时候能恢复正常。所以成虎扭头就跑是明智的,人家施大能一直趴在美女身上不动声色大概也就这个缘故。
这事过后没几天,成虎由车队调入卫生队。旁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司机干得好好的,怎么去当卫生员了?成虎心里很虚,感觉自己离某医院已经很近了,不由小心翼翼起来,把尾巴夹得紧紧的,嘴巴关得牢牢的。不过大队卫生员是有大把的时间用来学习的,对考学很有利。
事情似乎是朝着有利于成虎的方向发展。
培训了一个月,成虎就上岗了,不时背个小药箱给战友们涂药水打打针,虽然经常把人扎得哇哇叫,却没人敢骂一声,卫生员也有卫生员的威严。
隔行如隔山嘛,中国好司机不一定是中国好医生。
就在半个月前,卫生队队长邓希贤突然带着成虎匆匆奔赴千里之外的外业二队,说是做医疗保障。外业队在南方山区作业,几次遭到毒蛇攻击,伤了好几个人,搞得人人自危。没办法,邓队长只好亲自带队过来压阵。
到了外业队没几天,邓队长又派车把成虎送到相隔不远的大凉山苗区,说让他跟当地的一位知名老蛇医学习精湛的苗医,以后再进山采集一些草药,特别是治疗蛇毒的草药,如七叶一枝花、鬼针草、半枝莲等等,以备外业队不时之需。
就这样,成虎拿着介绍信,住进当地村长家里,安安心心地做起了一名见习小苗医。邓队长说了,一年没学成,两年,两年没学成,三年。
事后成虎才慢慢琢磨出些门道。感情施建军这个狗ri的就没想着放过他,把他一个人撂在这蛮荒之地,不就是流放吗?他个狗儿子的,怎么没胆把自己送进103啊?
偌大苗疆,也够自己捣腾了,成虎想得开,听天由命,随遇而安吧,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拿着工资游山玩水,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的。
考学是不用再想了,学好了苗医还是不错的,上帝关上了一扇门,也不能忘记给你打开一扇窗的。成虎就如同一颗草籽,哪怕把它扔在粪坑旁,它也会逆势而起的,他不放过一丝的机会向善良淳朴的老苗医求教,也经常下乡收集各种偏方,这几天开始进山采药了。
直到遇到清怡,成虎才真实地感受到这里的美好。当个苗乡传奇小军医有什么不好?人生贵在有梦,有梦就有希望。
一席长谈把清怡听得如醉如痴,虎哥哥不愧是最可爱的人,敢只身一人来这里求学!当然,成虎还是没有敞开了讲,不适合讲的自然不会告诉清怡,因为这里还有个自我形象和队伍形象的问题,有些东西只适合烂在肚里。一位哲人说过,当你不能改变所处环境时,你最好是改变自己!一切吐槽都是无力的。
“虎哥哥,你的未来一定不是梦,因为你遇到了我!”清怡得意地说,“我师父可是有名的神医,她炼制的蛇药神验无比,明天我给你拿几颗。”
“是吗?那太好了,我现在正愁没有名师指点呢。对了,你师父她老人家性格好不好?”
“性格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吗?而且我师父并不老,才三十九岁。”
“性格好她才会传我医术啊,教我的老头性情很古怪的,不大愿意教。”
一般来说,中医是有传承的,不是正儿八经的传人是不可能获得真正的传承的。
“虎哥哥,你先别说性格的事,我师父说过,她的本事都是不传外人的,就算是我也得十八岁以后才可以学。”
“这倒麻烦了,那只有等你学会了再教我,两年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不过你师父要是一点都不教我,我就把她的徒弟拐走,让她断了传承。哈哈。”
成虎说得一时痛快,忍不住搂住清怡滑腻柔美的香肩。
“哼,我才不跟你走呢。你要想学就得好好求我师父,她的心很软的。”
“有这么软吗?”
“去!”清怡挣脱成虎抓在胸部的狗爪,起身整理好道服。
“哎哟,天快黑了,我怕是赶不回去了,咋办?”成虎呼地站了起来,这才发现那玩意还是一如既往地雄壮,像大棒槌一样垂着。
他骄傲地也慢吞吞地把衣服穿好。
“住庵里。”
“那怎么行?我一个大男人住在庵里,太不像话了。”
“放心吧,不止你一个大男人,庵里有一栋房子是专门给香客住的,称为知客堂,你就住那里吧。”
知客堂有东西两栋小楼,分别接待男女香客,中间隔着一个院子。
成虎住进东楼的一间客房里,吃过清怡送来的几个包子,终于躺在了床上。此时他才意识到老货已经消停很久了,潜伏在他的丹田里一动不动。
“老家伙,你也吃饱了睡吗?”成虎打趣道。
半晌,愤懑无比的声音传来:“靠,你小子忘恩负义,居心叵测,居然找个身子有毒的婆娘来害我!”
“这话说得有损您老形象,啥叫忘恩负义?啥叫有毒的婆娘?不都是你安排的么!”成虎很生气,也有点一头雾水的感觉。
“你说,是不是老身把你的本钱变厚的?”
“啥本钱?”
“装什么装?就你那用来祸害姑娘的东西!”
“哦,”林子枫不以为意地打量了下下身,那里还是峥嵘故我在。“是和你有关。”
可不是么,小鸟化身大鹏的过程并不长,是随着老货的注入而瞬息剧变,不是老货的恩泽还有别的说法吗?
“老身把你的家伙事弄肥了,总要收点利息吧?”老货的声音有些软,不再气呼呼的。
“应该。”
“可你不该用它来祸害那个小道姑,你说搞谁不好,她体内有毒你不知道么?差点把老身毒死!”
“唔,是了,小道姑被毒蛇咬了,余毒未清。我救了她,她就以身许我报春恩,事情不算出格。哎,我说,这事好像都是你拾撮的吧?你说你在一边偷窥就偷窥了,还矫情……哎,不对,难道她体内的区区余毒还能毒到你?”
既然这十亿年的老货夹缠不清,成虎也就东扯西拉起来,看谁糊弄过谁。
“唔,唔,看来瞒不了你,那我就告诉你吧。”老货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深深调息了一阵子。
“我呢,能激发出你体内的先天刚阳之烈气,灌注于你的那个上面,这样你就能与很多的女人交合不坠,而我便可以趁机吸收她们的阴灵之气,以滋补我十分虚弱的元神,凝聚我近乎溃散的元体,否则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彻底地烟消云散,魂飞魄灭。我承认这是在利用你,有些强迫性。说我卑鄙无耻下三流也不为过,但是我已经在地底等你等了千万年了,你要原谅我,理解我,并关照我。”
成虎越听越糊涂,越听越惊异,你说你邪异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你不能无节制无下限啊?
“等我等了千万年?我又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