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知道南陵辰还在为母后的事责怪自己于是早早起来细心地为南陵辰熬了粥,亲自端到了南陵辰的房间,“太子,”徐雨叫了几声都不见南陵辰有反应。也许他还是不想理自己吧,徐雨叹了口气正想悄悄从南陵辰书房退出来,“雨儿。”细不可闻的声音。“太子,臣妾在这里。”“你会恨我吗?”没头没脑的蹦出来的话。“太子你这是怎么了?”徐雨突然有些担心会出事的吧,她昨天上街买菜听到街上的人都在讨论紫微星说是什么二皇子要回来了,南恒对卢夕月的喜爱会导致南陵辰的地位不保吗?各种疑问在这个心细如麻的女子心里堆积着,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徐雨站在南陵辰面前眼里含着泪“不论什么事请让我在你的身边。”南陵辰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心里不忍,但是又不得不做。“我要休了你。”颤抖着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做可是没办法。“你说什么?”那五个字如同一个雷劈在徐雨的身上,“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她狼狈的笑着掩藏着自己的震惊,仓皇逃离。“雨儿……”南陵辰只能看着徐雨逃离,以后都抓不住了。太子府在一霎间炸开了锅,没有人会相信一向温婉的太子妃会被休掉。
“娘亲,”南雪娴软软糯糯的声音飘到徐雨耳里。徐雨不愿让自己的女儿看到自己这般模样赶忙擦掉泪水,“娴儿,到娘亲这里来。”南雪娴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悲伤,不知道一早上起来府里的人都在嘀嘀咕咕,歪着头看着母亲微红的眼眶,“娘亲,你是不是生娴儿的气,娴儿以后一定乖乖的不调皮捣蛋了,你不要哭啦。”娴儿用手抹去徐雨的泪水,天真的向徐雨保证“娘亲以后娴儿会好好听夫子的话,好好上课,好好练字,娘亲你不要哭了。”徐雨听到南雪娴稚嫩的声音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潸然泪下“我们的娴儿最乖了,娘亲不哭了,娘亲只是有沙子进了眼睛,一会儿就好了。”徐雨紧紧地抱着南雪娴,这个自己怀胎十月,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小姑娘,要这么面对没有自己的以后呢?别的人会对她好吗?怀里小小软软的身体,她舍不得可是她要做什么才能让南陵辰回心转意。
“娴儿,我们练字去好不好?”抱了南雪娴许久,突然记起今天她还没有练字。“嗯。”徐雨牵着南雪娴的手到了书房,“娴儿今天我们写写几个字好吗?”徐雨替南雪娴摆好文房四宝。“娘亲,你不生气了吧。”南雪娴小心翼翼的询问,乖巧的练字。“娘亲不生气了,娴儿好好练字。”徐雨捧着女儿的小脸笑着说。“嗯。”南雪娴低下头认真写字。“奶妈,你出来一下。”徐雨想先交代些事。“太子妃娘娘。”“奶妈,以后如果我不在,娴儿就交给你来照顾了,她平时的喜好你也了解,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要管着点她,还有,帮我好好照顾太子……”“太子妃娘娘,你,真的要走吗?平时你和太子殿下那么好,怎么说休就休了?”奶妈入太子府六年,看太子妃跟太子一直是相敬如宾,太子妃一向温顺。“奶妈,这些话,不要再说了,就此打住,记得帮我好好照顾娴儿。”徐雨赶忙打断了奶妈的话,如果让太子听到,奶妈这工作恐怕也没了。“是,”奶妈眼眶泛红“小人我是真的舍不得娘娘您啊。”“奶妈这话如果让别人听了去,你这命恐怕……”徐雨突然记起这两天上街买菜听到市井里人人都在讨论紫微星的事有说什么天显异象,又有说什么真命天子的事,难道太子最近烦心的事是这件?“奶妈,你好好看着娴儿。”徐雨急着去找付吉问个明白。
朝堂之上,南恒迫不及待的让刑大人宣布了昨晚的消息。“如今经过微臣夜观星象细心研究,二皇子已在各位身边,二皇子曾在百花城水灾之时不计劳苦救助百姓,也曾救助皇上与危难之时,让我们恭迎二皇子,如今的凌太医回宫!”刑大人边说边跪在地上,“恭迎二皇子回宫!”于是满朝文武百官便也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惶恐。”凌轩假装震惊的跪下,一脸不信的样子。演的挺像,南陵辰目光透漏着鄙夷,可自己又阻止不了南恒,目光向上那个望去,
凌轩在一片低头的人中将目光投到南陵辰身上,看来他倒是不怎么惊讶,然后看着宝座上的自己的父亲,这个害死自己母亲的人,南恒接受了他们的目光里的讯息只有恨意,南恒的后背都是冷汗,笑容僵硬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还是错,但自己欠轩儿的很多,他还是想让南陵轩继承自己的位置。南恒不再注意他们的目光“接下来为了避免朝野上下有非议,朕打算滴血认亲。”“安公公把东西准备好拿上来。”“是。”凌轩、南恒各往盛满清水的金碗里滴入一滴鲜血。
“两滴血相溶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迎二皇子回宫。”现在不会再有异议了。“趁此喜讯公布之时,朕打算册封德妃为皇后,各位有何异议?”南恒不想南陵轩再和施若雨扯上什么关系,于是立施若雨为皇后。“恭喜皇上,双喜临门。”凌轩麻木地喊出这句话,这么快吗?就要成为皇后了。“那在五日后举行册封大典,在七日后举行二皇子回宫仪式。”“是。”南陵辰没有一丝的慌乱,只要徐雨和娴儿能平安无事他就会含笑九泉了。凌轩目光冷如冰,毒蛇般的盯着南恒。
后宫在同一时间得到消息沸腾了。“小姐小姐,你知道吗,凌太医竟然是皇上流失在外多年的二皇子——南陵轩。”小夏惊讶的一直说个不停,“其实当初你嫁给凌太医也挺好的,现在也得是王妃吧……”施若雨没有一点兴致,她还在为昨晚的事纠结。“小姐……”小夏依旧滔滔不绝,施若雨心乱如麻“小夏,你出去。”冰冷冷的声音,小夏戛然而止,目光暗淡,“是。”李峰站在床后很久没有出来,施若雨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心情太杂乱会影响她的判断的。
“李峰,你出来吧,我知道你站了很久。”施若雨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你的心情很糟糕,”李峰不会兜圈子直截了当,“你要是信得过属下,可以跟我说。”“正好,”施若雨开始讲述自己和墨竹小时候的事、凌轩的事,十几年的时间被同一个人骗了无数次,给她造成最深的伤害。“那他说不定还是在骗你,”李峰告诉若雨自己的判断“也许从一开始他只想把你培养成一个棋子,为他带来各种情报尤其是关于南恒的,甚至是为自己拉一个后台。”施若雨认为李峰言之有理,她现在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了尤其是南陵轩的话,他的十句话里恐怕没有一句是真的。“你会骗我吗?”施若雨目光空洞,如果连李峰也骗自己,那她真的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毕竟小夏是跟自己共患难的人不可能是奸细。
“属下不敢。”李峰看着施若雨的眼睛回答到。“那郊外农庄,我们可以找到有力证据吗?”施若雨想先断了南陵轩的左膀右臂——施氏夫妇,这对打着收养名号的违心小人。“没有有力证据指证南陵轩,只能证明施氏夫妇与此有关”监视着的暗卫队已经回复消息,只要施若雨一个命令就可以行动了。“不过,监视南陵轩的人不止我们一股力量,我想是太子。”李峰想要不要让南陵辰先动手。“南陵轩的归来影响最大的确是南陵辰,”施若雨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把机会留给南陵辰吧,我们只要负责监视就好了,必要时协助南陵辰他们。”“如我所想,那你们先准备着,我也该准备册封的事宜了。”施若雨从床上起来打算去见南恒。“是。”
“皇上,德妃娘娘求见。”“让她进来。”南恒遣走所有的奴仆。“臣妾参见皇上。”若雨没有行礼只是笑着说。“你的疑问已经解开了,你会帮谁呢?”南恒感觉施若雨会比自己想象的更难控制,没有生气对于施若雨的无礼。“我只想帮自己。”施若雨走到南恒身边,“你说你是更爱杨晓希还是更爱卢夕月。”“不用回答,你一定最爱你自己!”施若雨自问自答。南恒目光阴深,“你想说什么?”他的手在书桌下蓄势待发。施若雨瞥了一眼南恒的脸“脸色不太好看啊,皇上你可要保重龙体,杀我很容易,没了我,谁帮你的宝贝二皇子登上你现在的位置呢?”
“说到做到。”南恒的心放了下来,施若雨还是识时务的。施若雨知道实施自己计划的第一步是要先麻痹南恒这个老油条。“反正我是皇后,以后生活无忧,还有一大帮人围着我转,何乐而不为?”她笑着整理了衣裳,“如果你那一天驾崩了,我可不给你陪葬的啊,老头,告诉你儿子,我是一定不会殉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就这么一个要求?”南恒不太相信施若雨这么快就变成了一个贪图富贵的人。“那到时候册封大典给我多点赏赐,我先走了。”施若雨看起来真像个贪心鬼,量她也玩不出什么把戏来,南恒这么想。
待南陵辰回府,徐雨已将事情的大概问了出来了。徐雨在书房等着南陵辰的归来,她是真的不想离开南陵辰不论是遇到多大的困难,这个弱弱柔柔的女子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回府就看到付吉的苦瓜脸,“太子,属下……”听了付吉叙述南陵辰心里想着如何把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推离自己越远越好,他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妻子有多么倔强。
“退下,去休息吧。”付吉看着平静的太子爷有些不敢相信,好久才反应过来“是。”
“怎么在书房等着本太子给你写休书吗?”南陵辰一到书房就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南陵轩回来你才要休了我。”徐雨单刀直入。“你说的是什么?”南陵辰不理会“我休你是因为,我的母后!”南陵辰一脸盛怒“你那天明明说去看了我的母后,结果那天他就死于非命,尸骨无存!”“那只是一个意外,”看来南陵辰对这件事还是没有释怀。“是不是你这个贱人跟我的母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才会自杀!说!是不是你!”南陵辰一掌拍在杯子上,陶瓷的杯子破裂,锋利的边缘划伤了南陵辰自己,他却不觉得痛。
“我没有,你,难道我与你在一起七年,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是这般不堪的模样!”徐雨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从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七年的人的嘴里蹦出来,泪水在她的脸上滑落。“那就抛开这件事,那你说你与崔安才是什么关系,你身为堂堂的太子妃,与他多次一同光明正大的出现,你真是不知廉耻!”南陵辰假装越说越生气,不顾一直流淌的鲜血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统统砸到地上,东西粉碎掉发出的声音刺耳,尖锐。
书房外聚集了不少下人,没有人敢进去。“他只是我的堂兄,自幼与我一起长大。”徐雨的手被飞溅的碎瓷片划伤流血一点也不痛,心却像揪成一团,痛的不能呼吸。“青梅竹马是吧?那是本太子我横插一脚对吧?徐雨,你这个贱人!”南陵辰捏紧了受伤的那只手,扬手给了徐雨一个巴掌。清脆的声音,“太子妃!”下人们撞开了门一阵惊呼,看到徐雨跌坐在碎瓷片上,鲜血染红了衣裳。徐雨低着头,“南陵辰,我恨你。”轻轻的六个字敲击在南陵辰的心上。“这是休书,”南陵辰大笔挥毫写好休书扔给徐雨“南雪娴也让你带走,谁知道他是不是皇室血脉。”“太子,这是一定不会的啊,太子妃娘娘是真心实意的对你的啊。”
奶妈跪在地上乞求不住的磕头“草民求求太子殿下不要休了太子妃娘娘啊。”“求太子殿下不要休了太子妃娘娘。”所有的奴仆跪在地上乞求着。徐雨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休书没有眼泪,脑子是空白的,没有任何的情绪。“你们既然这么喜欢太子妃,那就随她一同滚出我太子府!”南陵辰头也不回的离开,忍不住看了一眼徐雨,她仿佛苍老了十岁,没有一丝活气,手掌的伤口还在流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迈开步伐的就这样子走开没有回头。
徐雨麻木的收拾东西“娘亲,我们要去哪啊?”“娘亲,带上我最喜欢的那件衣服吧。”“娘亲,我们要离开多久啊?”“娘亲……”南雪娴一直问个不停,但环顾四周,每个人都哭丧着脸,“奶妈,你为什么哭啊?”“奶妈,只是……”“娴儿,我们走吧。”徐雨已经收拾好东西没有带走关于南陵辰的任何一件东西。“娘亲,我们还要回来吗?”南雪娴也感到不一样的氛围,好像自己快要离开这里了,不会再回来了,“那,爹爹呢?”“不要让我再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一个字!”徐雨发疯似的冲南雪娴大吼。“呜哇——”南雪娴被吓得大哭。徐雨不顾哭泣的南雪娴,强行拉着南雪娴离开。“娘亲——,爹爹——”南雪娴一路被徐雨拖拽着到太子府大门。
“太子殿下,老奴,求求您去看看太子妃吧。”老管家跪在地上乞求南陵辰。南陵辰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个时辰了。刚才南雪娴的哭声传到这边来撕心裂肺,太子妃凶神恶煞,没有人赶上前劝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雪娴被太子妃连拖带拽的拉着。“小公主才五岁啊,怎么承受得住这件事,您出来看看啊。”老管家老泪纵横。南陵辰闭着眼睛不去理会老管家的话,南雪娴的哭,以及徐雨的话,伤口已经结痂不流血了,但每一次呼吸都如此费劲,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心冷的像冰块。南陵辰默默流泪,大难将至我只好放你走对不起,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流淌。
南陵辰没有用晚膳,直到子夜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南陵辰独自走到徐雨的房间。空荡荡的房间,没有留下任何一样东西。院子里,到处都是碎掉的瓷器,白色的瓷器反射着月亮微弱的光亮,徐雨没有留下任何一件东西给自己,也没有带走一件自己给她的东西。她把能烧的都烧了,能砸的都砸了,就像她没有出现在这里过,南陵辰恨不得把心里面的徐雨和南雪娴也一同随着这些东西清理掉,但是没有办法忘记。南陵辰躺在冰冷的床上,那里还留着徐雨和南雪娴的味道,他把头靠在木头上闻着若有若无的气味,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施若雨跟着李峰出宫到了韩老爷的郊外农庄,“我们怎么传递消息呢?”“韩府派人控制了没?”施若雨拿着手绘地图研究,这片地方方圆十里没有人烟,动起手来不会误伤,就是比较容易躲藏总该放个活口回去禀告他主子。“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下。”“我先出去,你们暗中观察有不对的救来救我。”施若雨披了件黑色大衣带好面具,走入杂草丛中。“奸细!”若雨才一出现就有人袭击。若雨学了几招防身这时候派上用场了。“我只想见你们付吉付大人。”“你是什么人?”“他的一个熟人。”“出什么事了?”付吉从树上一跃而下,制止了两人的打斗。“老熟人了,付吉。”施若雨没有改变自己的声音。付吉的脑海开始快速运作“你想干什么?”
“帮你们,”施若雨示意他的下属离开。付吉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付吉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你的太子殿下现在一定是一蹶不振,你不该为他做点事吗?”施若雨已经知道南陵辰休妻了加上杨晓希的离去,恐怕没有什么心力对付南陵轩了。“你、我彼此知根知底,我和南陵轩怎么样你也了解,我让我的人帮你,事成后功劳是你的,只要你们对付得了南陵轩。”“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付吉笑了。“那就是答应了,我已派人控制了韩府,刑大人那边交给你,我们要把施老爷这个南陵轩的左膀右臂先砍断,让他的队伍受创,乱乱阵脚。”若雨看着远处农庄灯火阑珊。“现在施老爷也在里面,我们现在进去可谓是人赃俱获。”付吉打算动手了。“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也对,你这么晚还不在皇宫里,皇上可是要着急的!”付吉话里带着嘲讽。施若雨没有多言,径直离开。
“有人在外面监视我们,施老爷。”敏锐的探子感到了黑夜的危机。施老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韩老爷,你可是太不守信用了!”“施老爷,我不敢啊!”韩老爷吓得跪在地上,施老爷已拿出寒光闪闪的大刀冲着韩老爷胸口就是一刀“你去死吧!”“你……”韩老爷挣扎了两下,很快就不动了,眼里带着不甘的躺在地上。
“呸!”施老爷满脸杀气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今天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了,不要手软!”“是!”战争很快开始了。付吉与暗卫队联手,人数上占有优势,不过菩提寺培养的也是精英厮杀一直持续到了拂晓时风。他们没能抓住一个活口,所有的人不是牺牲就是自杀,包括施老爷。没有有效地口供,付吉有些懊恼,还要再费时间寻找证据定施府的罪,只有暗卫队有如此完善的资料。此时暗卫队的人已经全部撤离。于是付吉先赶到了韩府,仔细询问韩夫人。
“韩夫人,你的丈夫做了什么勾当,你可知道?”付吉坐在凳子上把弄着手里的匕首。“知道,知道。”韩夫人一介女流没见过如此场景,吓得发抖。“来往账目在哪儿?”“在,在密室。”“去拿来。”“是,是。”付吉粗粗浏览了账目,他们购入的生铁数目不少,在农庄发现的数量不及十分之一,剩下来的在哪儿?还是说南陵轩拥有千人以上的队伍。“孩子呢?”付吉从施若雨那里得知施氏夫妇利用孩子威胁了刑大人,他打算将孩子送回刑府。“是刑大人的。”韩夫人颤颤巍巍的递上孩子。“押送天牢,等候发落。”“是。”
付吉带着侍卫赶到刑府,偌大的刑府上下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大门紧闭,空气有些沉重。他喊着太子府侍卫的名字也无人应答,他明明让侍卫赶来刑府营救刑大人。“你们去撞开大门。”“是。”“大人!”侍卫撞开门,入目的是,七零八落的尸首,血迹弥漫。“检查刑府的每一个角落,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付吉对于如此血腥的场面,内心无比震惊,竟然连五六岁的孩子也不放过!官府很快也就介入调查,帝都民心惶惶。早朝上南恒颇为震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发生了这样无法无天的狂妄之徒。“给我彻查施府联合韩府私制武器之罪以及刑府灭门案!”“是。”
“付吉这个孩子就先交给府里的奶妈照顾吧。”南陵辰看着还年幼的孩子,又想起了南雪娴,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施若雨打算和我们联手对付南陵轩,昨晚的事多亏他的帮忙。”付吉看南陵辰的状态好了些打算商量下一步对策,“我们还是介入调查吗?”“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去吧。”南陵辰想再见一见南恒。
他到时南陵轩已在南恒宫殿外“太子殿子,”南陵轩向南陵辰行礼。“皇弟今日心情不错,看来皇弟对每一个人都是这么冷漠。”南陵辰话中有话,“德妃娘娘很快就是咱们的母后了。”他把母后两个字说的特别重。“那你不还就是个孤家寡人连太子妃都赶走了。”南陵轩也不甘示弱。“皇上,宣二位皇子入内。”安公公出来,两人的口舌之争才平息下来。“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南恒在房间内已经听见两个人的争吵颇为懊恼,朝中将是一场腥风血雨了。“辰儿你先说说为何要休了太子妃?”“徐雨不遵从三从四德,儿臣才休了她的。”“那孩子呢。”南恒素来觉得南雪娴乖巧可爱、机灵懂事,竟然随着徐雨一同被赶出了太子府。
“孩子,还是跟随着他的母亲为好。”南陵辰也是于心不忍,但是,面对南陵轩与南恒他没有必胜的把握。“那好吧,你也大了,朕也不能过多干预你的家事,真是老咯。”南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轩儿刚回宫先学学宫中的各种礼仪吧,册封的事,你自己也准备着。”“是。”“都退下吧。”南恒有气无力。“是。”南恒自知时日无多,他想着的就是要赶快下手把南陵辰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将南陵轩捧上太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