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究竟是哪里啊?”
繁花转头一看,身后的电梯门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小寺庙旁的木门。
“啊?”
繁花惊异,伸手推开那门。
“嘎吱——”
那门仿佛多年不曾打开过,竟有灰尘飘落。
“咳,咳——”
繁花用手遮住口鼻,透过漫天飞舞的灰尘,她所看到的只是一间搁置了很久的禅房,哪里有什么电梯呢?
繁花呆了,双手无力地垂下,“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说着,点点泪水落下,不是繁花不够坚强,原本楼层的电梯却变作一间禅房,原本的世界却变作人人说古语、着古服,这种情况,任谁也无法接受吧,更别提繁花只是一介女流。
许久,繁花接受了这个现实,不是她想接受,而是不得不接受,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繁花拭干眼泪,仔细观察了这间禅房,这间禅房虽然有许久不曾有人住过,但却不脏乱。
被褥、蒲团,整齐地叠放在床头,好像虽然有僧人会坐上蒲团念经。
禅房的另一端,是一个简单的土灶,也许是上天垂怜,土灶的旁边有一个米缸。
也许,这米缸里有米也说不定,繁花心里暗道。
繁花轻轻地将门合上,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灰尘,向米缸走去,“也不知这是哪位僧人的禅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哦弥陀佛!”
“碰——”
繁花移开放在米缸上的木板,向里一开,不禁轻叹一声,米缸里空无一物。
“难道,”繁花看向窗外,“我要去乞讨吗?”
“不,不行!”繁花摇头,“父亲说过,女孩当自重,况且,乞讨有失尊严!我不干!”
说着,繁花嘟起了小嘴,双手轻捂小腹,“可是,我真的好饿啊!”
繁花走到床边,拍散床上的灰尘,趴在床边,“母亲说,睡觉是解决饥饿的最佳方法!”
说完,嘟嘟嘴,缓缓闭上了那双大眼睛,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许久,繁花睁开惺忪地双眼,单手支起上身朝窗外看去,“天,已经黑了吗?”
繁花吃力地坐起身来,全身没有丝毫力气,好像被榨干了一样,“好饿!”
繁花捂着小腹,面色惨白。
繁花勉强地站起身来,踉跄地朝门外走去。
“什么尊严,什么自重,”繁花此时已经饥饿到了极点,他已经快一天不曾吃饭了,“我都快要饿死了,哪里还要顾得上这些,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繁花踉跄地走到街道上,像一只随时会断的芦蒿,街道上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仿佛繁花是一个怪物般的人。
“此人,身着奇装异服,岂不是邻国奸细?”
“非也,此人面容枯槁,步如神游,饥矣!”
“先生,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啊?我已经一天没有吃的了!”
繁花死死地抓住那人的衣角,指尖抓得发白,只见那人大袍一挥,“在下一介武夫,非私塾之先生,不知所云!”
繁花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挣扎着依着墙角想站起身来,一个不小心,瘫倒在地。
“姑娘,”一双手如划开黑夜的长虹出现在繁花眼前,繁花一愣,缓缓地抬起头,那人、那双手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从此便再也没有消失过,也许,他就是她人生中的白马王子,在她落魄的时候,骑着白马,来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