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竟然跑到本府的公堂上来撒野,真是不想要命了。三日后,他若不能将案子查清,我将他一起严办!”李知府坐在书房内的椅子上,怒气冲冲的吼道。
一人在其身后恭首道:“大人,我们不能让那小子把真相查出来,若真被他查出来了,你和殷家的那点儿事,就会弄的昭然若揭。到时候,你这官运可算是走到头了。以小人愚见,不如早点儿把他除掉,以免后患。”
李知府紧篡着拳头猛击了一下桌子,笑道:“不愧是绝笔封喉殷无江,殷师爷高见,我命你速速去查他现居何处,若发现他的踪影就地正法!”
殷无江躬身应了一声:“是。”随后,便退出了书房。
殷府的门楣上挂着白绫,显得格外的庄严,一文弱书生病倒在殷府门前。临近傍晚时分,三个家奴身穿素服,走出了府门。一厮看见那书生横卧在府门外,便对众家兄弟说道:“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穷书生,却躺在了这里。麻烦两位兄长先将其搀起来,我进去报与咱家太太。”说完,便奔上房去了。
太太尚在房中悼念亡灵,众丫环头系素巾,身穿素服,跪在溜平地上时悲时泣。太太起身站起,由旁边的丫鬟递来三炷香。太太接在手里,插在灵位前的香檀上。之后,她又跪在灵位前磕了三个头。
小厮跑上楼来,站在门口外喊了一声:“太太,小的有事禀报。”
太太拭了拭面上的泪水,起身站起坐在灵位一侧的交椅上,向着门外回道:“请进来回话。”
那小厮躬身进门,跪在平川上禀道:“太太,方才在咱家府门外,发现一书生躺在那里,小的特来请示太太该怎么处置。”
太太抱起亡夫的灵位,喃喃说道:“若你老爷在世,他肯定会收留他,行善一辈子,到头来却没有善终。老爷在世时常说助人者人助之,害人者人憎之。虽然,老爷已经仙逝,但是,老爷所说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应当铭记于心。既然,有人落难在此,我们就当出手相助。”随后,又命小厮将书生带到上房里来。书生惺忪的觉得,面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周围又有那么多的人在瞅着他。一位郎中提上医箱对太太说:“这位小姐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劳累过度所致。”
太太说:“谢过先生。”说完,把银子拿了出来,又说:“这些银两请先生拿去。”
那郎中道:“太太,不用这么客气,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所在。况且,小姐身体无恙,诊费我就不收了。”说完,便自行去了。
太太见书生已经醒来,忙吩咐道:“快端些热菜热饭来,好给这位小姐充饥。”说完,众丫环便下去准备了。
书生一听,脑海里辗转:“莫非,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已经看出来了我是个女儿身,若真是这样,倒也是件好事。”想罢,她起身跪倒在太太的跟前,哭着说道:“多谢太太相救,小女子已经无家可归,若太太不嫌弃小女子粗鄙,我愿意认你做干娘,天天服侍于你。”
太太听完这番话,再看这姑娘伶俐非同寻常人家可比,笑道:“好好好,若你不嫌弃我老太婆,我认下了。”
那女子道:“叩谢干娘,干娘万福。”说完,向着太太磕了三个头。
太太将那女子搀起,问道:“但不知女儿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道:“小女姓杜,父母取名叫纸鸢。”
二人正在盘话,丫环将饭菜端了进来。用过饭菜,纸鸢留在太太的房中陪寝,暂且不论。单说,殷无江探知静思的住处,带着数十名小卒,各自手拿火把将渡陵客栈围的是水泄不通。殷无江和手下的两名小卒闯进客栈,掌柜的迎上来,面带着笑容说道:“师爷,客人已经安歇,若有事,还望大人明早再来。”
殷无江闻听此言,一手将掌柜的高高举起,怒气冲冠的说道:“今日,我是来抓人的,谁若胆敢阻拦我办差,我将他一并治罪!”
掌柜的依旧笑嘻嘻的说道:“既然,大人一定要查,你就仔仔细细的查吧。”
殷无江闻此,才将掌柜的放下。命令道:“随我上楼去搜!”
殷无江领着两小卒,踹开了静思的门。三人进房,见房内的罩灯还亮着,一切整齐如一,却不见静思的踪迹。
殷无江下楼,问掌柜的道:“甲等一号上房的客人哪去了?”
掌柜的惶恐道:“小的不知道啊。”
殷无江扇了掌柜的一个耳光,扬长而去。
掌柜的气愤道:“哎呦,狗贼早晚有一日,我定将报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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