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徐朗非常不解,难道上面大有玄机?可是时间不由得他反应过来,大师就已经将他抱起,然后三下五除二,双手一使劲,只见徐朗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就被大师甩了上去,徐朗没有办法,只好顺着大师发力的方向顺势用手极力抓住墙壁上突出来的木块,而站在一旁的于春海看到这个场景惊讶得只能干瞪眼,天啊,徐朗话说也是一个一百八十斤的壮汉,大师这双臂可真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啊。
正当他疑惑之际,不由得探头往上看,内心的震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于春海能够观察到上面非常壮观华丽,向上十来米左右就是顶部,顶部向中间收缩,那里有一颗不断滚动的紫色球,直径大约有一米,而周围的环境并不是木质的,大概七八米以上就是鎏金的了,而那个紫色球看得出那是由四面八方的精气聚集而翻腾在空中,包括青龙的血气,由于顶部碗状的设计,导致气流环绕不止而形成球状,正当他想垫高脚尖希望能看清楚一点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向上移动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大师正抱着他的脚,准备像刚才那样将于春海甩上去,可此时从对面径直传来一把非常雄浑而又略带霸气的声音:“看了你们好久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没错,那个确实是古龙潭,于春海的心里面立马根据声音得出了判断,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隐身符根本没有用,可大师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于春海放上去再说,迫于无奈,于春海只好像徐朗一样抓紧墙壁上的木块,而当他往下看的时候,发现大祭司已经飞到大师的面前,苍白脸上的笑容十分奸诈,诡异的眼神瞥了徐朗和于春海一眼,涂抹了浓胭脂的嘴唇轻微动了动,冒出了一句:“师兄,这么久没见,别来无恙吧?”
“师……师兄?”霎时间,徐朗和于春海头脑都凌乱了,不,这简直可以说是凝固了!
“呵呵,还不错。”只见吕奇峰笑了笑,而双手则不知道为什么伸进了裤袋里。
刹那间,下面就突然闪了一下,于春海的眼睛几乎很难撑开了,而徐朗对于这些把戏早已经免疫了,他清楚地看到那是大师弄的,他左手拿着一个闪光弹放在自己面前,一闪,大祭司似乎伤到了眼睛,只能用两只手不断地去揉,就在闪光的那一瞬间,大师的右手同时狠狠地甩出两把匕首,匕首径直向下面的龙血潭飞去,然后反弹了回来,这力度实在是不可思议,等他拿稳匕首之后,他立马在上面写上符文,而此时,大祭司的眼睛似乎恢复过来了,用劝降的语气对吕奇峰说:“所有无谓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停手吧,我或许能让你活着离开。”
而大师则苦苦地笑了笑:“拜托,都什么岁的人了?你以为我会信吗?天真!”说完就立马将手中的两把匕首分别抛给徐朗和于春海,正当他们想接住的时候,却发现匕首都停留在空中了!
“我……不是吃素的!”大祭司冷冷地看着吕奇峰。
“你以为我是吗?”话毕,大师一个冷不防就一掌将大祭司推开,直接将前面的栏杆撞烂,飞在空中,直到十来米开外才停下来,随后两把匕首狠狠地扎进墙壁上,于春海他们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匕首拔出来。
大师看了看那匕首,发现没问题就跟他们说:“立马用匕首将莽珠砍碎!”
“莽珠?”
“没时间解释了,就上面那颗,快!”
正当他们想向上移动的时候,大祭司准备过去干扰,可是吕奇峰并没有让他得逞,伸手过去阻挡,谁料大祭司一个反手,手指尖突然长出像老虎一般锋利的爪子,迅速地刺进吕奇峰的手臂上。
“你居然练这种……”鲜血不停地从手臂上流出来,吕奇峰实在是很难受。
“不然,怎么配当大祭司?”
“要是……要是控制不住,你会死的!”
“我们本来就已经是不会死的尸了,六道轮回早就被打乱,或许死掉也是一个解脱。”
“可是……你的身躯还是会被控制,不断去杀人……”此时的吕奇峰似乎要达到忍受的极限了,既有手痛又有心痛,可在他看来,手臂上的疼痛无论怎样也比不上心痛,尽管大祭司的爪子不断向下移动,已经撕开他的皮肉,直接看见白色的骨头了。
大祭司修炼的是百兽降,是一种非常邪恶的降头,自古以来,降头之所以一直被视为邪魔外道,是因为它的修炼过程异常残忍,目的通常都是以害人为主,而且不但被害的人随时会死亡,就连修炼的人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虽然其威力比较巨大,但是很少人会修炼,而百兽降比较特殊,因为它的修炼者和作用者是同一个人,因此,其修炼条件更为苛刻,首先要饲养一百种野兽,而饲料,只能是修炼者自己的血和肉,而且必须连续饲养七日,对于体积和食量都比较少的野兽还可以同时饲养,但是对于狼虎狮这些大型食肉野兽,只能一次饲养一种,而且饲养不同野兽之间的间期还要等自己的肉长出来,十分耗时。
待野兽饲养完之后,要对其进行施法,然后立马将其杀死,取其心脏和大脑,置于自己的血中熬制,待水分彻底蒸干之后便成魂丹,取之食用,当吃够一百种野兽的魂丹之后,修炼者的身体会变得异常强壮,而且具备各种野兽擅长的方面,飞翔奔跑潜水,海陆空纵横无阻,自己的身体也能随时变成想要的野兽,但是,如果修炼不慎或者控制不住,自己的灵魂便会被其他野兽的灵魂驾驭,最终被吞噬,而大脑被兽性控制,那么人便会死掉,而剩下的躯壳完完全全就是一只凶残无比的野兽,嗜血成性,尤爱人血,因而会不断杀人,以满足其贪婪的欲望。
此时此刻,看到大祭司已经变得残暴不仁,吕奇峰心里面也明白,大祭司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于是把心一横,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将大祭司的手部砍了下来,痛得他只能往后走了几步,可是新的手立马就从伤口处长出,受了伤立马就恢复了,速度比功夫里面的周星驰还快,这也是百兽降的可怕之处。
而正当吕奇峰和大祭司两人打斗起来的时候,徐朗他们那边还处于困境,因为族长的一声令下,刚才在下面跪着的苍莽族人都有所动静了,一开始,徐朗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可是看到他们手中的枪时,心里不自觉地向上帝祈祷起来了。
望着下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而此时他们处于一个倒碗型当中,越往上则越困难,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的心中不禁产生一个要飞起来的念头,可现实是他们没符,突然间,从徐朗口袋中掉出了一些东西,咋一看,原来是一根绳子,徐朗灵机一闪,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正是因为倾斜得很厉害,所以越往上就越靠近对岸,而此时他跟对岸的距离已经减少到十米左右了,而且跟大师嘴里说的莽珠距离大概三四米,因为往上都鎏金了,自己带的钩子扎不进,可是,如果利用绳子的弹性直接蹦上去,那该多省事呀,想着想着就笑了,没想到自己还是个天才。
这绳子是徐朗早就准备在后面裤袋里的,因为在外面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要是不能进来,他至少可以用绳子沿着苍莽碉楼的外面爬上来,所以他一直都带着这条四五十米长的细小绳子,虽然细小,但是韧性很大,同时他也不忘了带上钩子,这些钩子一端是钩,另一端是可以开闭的圆环,不过放在袋子里太占位置,于是他一开始便将钩子都扣在自己裤子从裤袋两边一直延伸到脚部的那些半圆环上,现在想来,当初图怪异买了这条裤子简直是明智的选择,于是他便用手中的匕首将墙壁上突出的木块中凿了一个小洞,然后挂上钩子,钩子另一边的圆环上再穿过绳子。
可是当正在跟大祭司交手的大师看见徐朗这么做的时候,立马就制止:“不要!要是弄掉了上面的血,匕首上的符文会失效的!”
“毁灭莽珠只需要一把匕首就行了吧?”
“嗯……”大师边回答边躲开大祭司的攻击。
“那么好吧。”话音刚落,只见徐朗利用绳子固定的一端,双脚一蹬,就荡了过对面,以同样的方法固定好另一端,可是与此同时,下面的枪声不断,子弹都射到于春海徐朗的附近,他们现在是命悬一线啊!要知道,就算他们现在能飞也没用啊,那么多把枪,要射中顶上的两个人,根据概率论,Miss的概率微乎其微啊!很快,他们决定放手一搏,现实的情况是他们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呆上三秒以上,所以,徐朗不再用匕首凿洞了,因为时间完全不允许,他只好将绳子系到钩子上,然后选择好落点立马荡过去,利用惯性将钩子插入木质墙壁当中,而于春海则另外拿一个钩子扣到绳子上,当徐朗固定好一端之后他立马滑过去,利用惯性再次将固定点的钩子踩进墙壁中,徐朗固定完一个之后里面荡到另外一个地方,而于春海则立马解下钩子再荡过去,很快,他们像织网一样横七竖八拉起了五六根线。
可惜期间他们都中枪了,虽然痛,可是感觉却像皮外伤一样,他们恍然大悟了,才想起来他们都是不会死的人了,中了几枪流点血怕个毛呀,所以,哪怕下面开大炮都不用管,徐朗立马从于春海手中接过那把完好无损的匕首,跳上了刚才编织的绳网上,先试了一下弹性,发现还可以,于是脚下便一使劲,弹上去,掉下来的时候只要踩准了,就能再弹上去,弹了几次之后,越弹越高,最后一弹竟直接撞到莽珠旁边的天花板上,霎时间,徐朗立马反应过来,脚部一蹬,身体跃到莽珠之上,然后头部朝下,手中的匕首先行,直穿莽珠,然后落到绳网上,回头一看,上面顿时发生了爆炸,鎏金的顶部已经炸开了,莽珠中聚集的各道精气也随风飘散,在绳网被冲破之前,徐朗和于春海都抓住绳子,荡到了大师附近,然而周围突然不断震动起来,似乎整座苍莽碉楼即将崩塌了!
“很好,九龙……九龙升天阵终于……终于被你们……破掉了!”大师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
“没想到你还是坏我大事了!”此时的大祭司,非常震怒。而在另一边的族长虽然愤怒,但是毕竟还保持这统治者的冷静,劝说道:“祭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次失败了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族长您先走!”
“可是……”
“不要再犹豫了!”话毕,大祭司一伸手,周围泛起了烟雾,等烟雾飘散过后,其他人都不见了,只留下大师、于春海、徐朗以及大祭司四个人。
吕奇峰他们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安,通常在这种环境之下,都是要决一死战的了,果然没猜错,只见大祭司双眼向外透出白炽的光芒,不知道哪来的风将他的衣服以及一头长发吹得往上飘,而从他张开的苍白双手当中,再次露出让人寒碜的爪子,口中不知何时长出了长长的獠牙!
“这是……”于春海紧皱着眉头,心情十分担忧。
而徐朗则从脑袋中搜索着类似的场面,忽然说了一句:“超级撒亚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那不然怎么样?你能搞定他吗?”
“嗯。”大师清了清嗓子,咽了一下口水,正当于春海他们都以为大师有办法的时候,便向他投去期待的目光,然后说:“大师,YourShowTime!”
“谁说我能打得过他?”
“那你刚才又嗯什么呀?”
“我那是……那是有点怕!”
“我去,那现在怎么办?”
大师思索了一会儿,却出其不意地说了一个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