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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纪跷岚:即席作赋,震惊君臣

通过提问,能看出一个人的学识。学富五车的人,无论你何时发问,问之何事,他也能给你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无论你以什么为题,让其即席作赋,他也能写得文辞优美,让人惊叹不已。

纪晓岚自乾隆十九年考中进士,经庶吉士散馆进入翰林院成为一名编修后,一路平步青云,追随乾隆40余年,其间除短暂发配乌鲁木齐外,“一生顺境实多”,这在乾隆一朝堪称是个“奇迹”。与许多大臣不同,纪晓岚的侍君术主要有一条:不触动君主的逆鳞。这也难怪称为儒臣的纪晓岚,早年先从“申韩人手”,得仕途门径,在官场立住脚后再辅以“儒术”。因此,他一生不是个纯儒。而他的种种侍君术,谜底只能用纪晓岚的机智、智慧来解读。

与君主(尤其是精明的君主)这样的“虎”相伴确实会面临诸多危险和变数,而一旦使他接受你;则又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让聪明的君主接受你,就要有超常的智慧和政治技巧。在这方面,纪晓岚是成功者。

纪晓岚中进士后人翰林院,最初任庶吉士,这是翰林院的最低官职。三年后考核合格,成绩优异,始可升编修或检讨。纪晓岚虽然官小年轻,可是文名却在不断扩大。他一人翰林,便以常人不及的捷才与文思赢得了人们广泛的注意与赞许。最为重要的是,纪晓岚很快赢得了乾隆皇帝的注意。

纪晓岚人翰林院的那年春节,乾隆皇帝要元宵观灯,诏令文武大臣广制灯谜,择优行赏。纪晓岚在宫中也挂出了一副谜联,谜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南西北模糊,虽是短品,也是妙文。

联上注明上下联各隐藏一字。这副谜联很奇特。它不是利用汉字的拆合法,而是寓意法,文武百官都猜不出。乾隆皇帝一时也未猜到,便问是谁写的,侍臣回答是纪晓岚。乾隆皇帝便派人询问纪晓岚,纪晓岚回答是“猜谜”二字。乾隆皇帝细细品味,觉得确实如此。自此,纪晓岚在乾隆皇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经常被召人宫。

真正让乾隆皇帝赏识纪晓岚的是他在庆祝平定准噶尔叛乱而写的颂词《平定准噶尔赋》。

准噶尔是居住在我国新疆地区的漠西蒙古部落,清初一直归服清廷。但自康熙中期以后准噶尔便多次欲行分裂,康熙、雍正时期曾一度平复,却始终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乾隆十九年,准噶尔内部发生分化,次年二月清军两路出兵,伊犁平定。

消息传来,乾隆皇帝特别高兴,特命颁示天下,并设盛宴庆贺。’席间,乾隆皇帝命纪晓岚即席作赋。不多时,纪晓岚书成三千言《平定准噶尔赋》一篇,跪呈乾隆皇帝。乾隆皇帝喜不自禁,破例令纪晓岚当着诸卿之面吟诵。

三千言赋文,吟诵起来也是要用不少时间的,可是纪晓岚是即席所作,而且用典准确,文字优美,气势磅礴,一气呵成,实在是令人惊奇!所以在纪晓岚吟诵期间,满座朝臣竞无一丝声息。此时的纪晓岚,似乎是一块奇异的吸铁石,把君臣吸得目不转睛,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直到诵至“六月庚戌,西域悉平。大书露布,揭以朱旌。十二昼夜,报答紫庭。歌舞交于朝市,愉乐洽于万灵。四极四合,大定永清!”

更重要的是,纪晓岚凭借自己的横溢才华,于美文妙词中,巧妙地歌颂了清朝平定准部的武功之盛,特别是乾隆皇帝在其中的英明韬略,使好大喜功的乾隆皇帝听着非常舒服。

纪晓岚的许多诗固然为无聊之作,但无聊也是人生的一个侧面,正是因为途中纪晓岚“屡与赓和”,颇得乾隆皇帝“天语嘉奖”,所以才“自是仰蒙知遇”,成为深得乾隆皇帝宠幸的文臣。

纪晓岚走着和许多侍从之臣一样的道路,但他借鉴了许多前人走过的弯路。他要做一飞冲天的鲲鹏,在广阔的天空中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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