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童贵再次提及毛瑟枪,众武士很是不满。
魏豹“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童贵“饿是在说王府里的事,说饿们在硕亲王府里吃宴席的事,你们还蒙在鼓里?你们知不知道先前饿们都在人家的枪口之下,随时会被人家灭掉。”
花玉杰喝斥“童贵,你给我闭嘴!话不能乱说!”
童贵心里咯噔一下,花玉杰的喝斥提醒了他,童贵旋即想到不能由自己来发现这个秘密,幸好他早有准备先前已将时辰浇醒,于是立马拉起时辰。
童贵“时辰你说,你在硕亲王府宴席的阁楼上发现了什么?”
时辰还在懵里懵懂“我?我发现一队人在那排队撒尿。”
童贵又将水瓢里剩下的小半瓢水倒在时辰脸上。
童贵“还你丫的撒尿,醒醒吧,他们用什么撒的尿?”
时辰“当然是用身上的家伙,这么长。”
时辰边说边用两手比划,先是比了一米多长,后来觉得不可能,于是慢慢缩短,但缩到一半怎么也缩不回去了,因为当时他确实看到是超过一米长。
童贵继续追问“那你形容一下他们怎么撒的尿?”
时辰于是半跪着比划,力图要做出将撒尿的东西举到肩上的动作,但发现怎么都做不到,并且是远远的做不到,于是只能自己一个人摸着脑袋莫名的发呆。
童贵一把推开时辰“你个瓜皮,你丫能采用跪姿撒尿把家伙扛在肩上。”童贵随后冲大家叙述“那一排人分明是把毛瑟枪架在肩上,正对着阁楼下参加酒宴的饿们,所以说你们看到的两边阁楼上下来的那些枪火队士兵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专门用来为饿们准备的。”
此话一出,众武士一片哗然,这边时辰也已清醒过来,
时辰“对啊!黑他个仙人板板,我说他们怎么占着茅坑不拉屎,原来他们是埋伏在那里的。”
花玉杰眉头紧皱“也许这是巧合,时辰他喝多了酒,没看清楚。”
童贵“那这个呢?”
童贵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大家目光聚到童贵手中,不解其意,童贵随即将那包东西丢给了懂行的杜變,杜變接过放在鼻子边一闻,脸色大变。
杜變“好像是硫磺,这是哪里来的?”
童贵“是我在王府宴席上发现的。”
魏豹一惊“不可能吧,宴席上要硫磺干嘛?”
凌飞也摸着后脑勺“难道是烤羊排用的?”
童贵只恨凌飞竟和时辰一样的智障,好在平常很少说话的侯效很是敏锐,立马就来到杜變身边,抄起杜變手里那包东西往三十米外的火堆里丢,只见那个小包准确的落入到火堆中间,只是间隔了几秒钟,就听得“砰”的一声,整个火堆都被炸飞,这下子全场都震惊了,大家都直愣愣的望着那一片狼藉,其中也包括最为冷静的花玉杰。
花玉杰“这东西哪来的?”
眼见目的就快达成,童贵又设法回归到局外人的角色,以一种无辜而怯怯的语气来回答。
童贵“饿在王府里喝得有点迷糊,想用地毯擦下身上的酒糟,谁知从下面翻出的这个,先前还以为是烤的红薯地瓜,想偷偷带回来一个等饿了再吃,结果刚才听你们一说觉得不对劲,这才拿出来,饿可跟你们说,那地毯下埋的全是这个。”
此话一出众生肖武士又是一片哗然,大家这才知晓在硕亲王府里曾遭遇的凶险,要知道对于一批不知情的血肉之躯来说,这根本形同置身于地狱火坑之上。
就在校军场上的武士们渐渐醒悟之时,军尉营房内戴月已从昏沉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边只有李青云一人,戴月的脑海里快速的回忆着先前的情形,很快记忆起一切的戴月急着要起身,这才发现手脚已被布条和绳索绑在了床头,戴月焦急的要张嘴,发现嘴巴也被布条勒住而发不出声,戴月死命挣扎,一副欲杀人的目光盯着李青云,李青云赶紧上前按着戴月,并且在其耳边低语。
李青云“现在已是凌晨丑时,松开你的嘴之前你先听我说几句话,第一,我知道你在布鞋里藏暗器之事,我也知道昨夜你一直在王府等待机会行刺硕亲王;第二,我知道那个绑架海陵郡主并意图行刺硕亲王的人和你是一起的,而且你们关系非同一般,因为他在临死前对硕亲王说绝不会让人从他身上找到你的线索;第三,在我打昏你之前他已经身亡,就算你冲过去也为时已晚,因此我并没有耽误你救人,而是没有让你白白去送死;第四,根据枪火队士兵后面传来的消息,那名刺客昨夜本是有机会杀死硕亲王的,可硕亲王告诉他,如果他死了,整个回民部落都将一同陪葬,因此那名刺客才没有下手,所以说你的那名同伴已经打消了杀死硕亲王的念头,并且他也不希望你再鲁莽行事。好,我的话说完,如果你认为我昨夜将你打昏而耽误了你的事,你随时可以杀我。”
李青云说着先为戴月抽出了勒在其嘴上的布条,然后又解开其被绑着的一只胳膊,让戴月有机会伸手抓起床边的刀,但此时戴月显然已然放弃了攻击李青云的打算,而是回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戴月的手指死死抠在床架的木沿上,并且抠出一道道印痕,眼泪也不时的流下。
李青云则继续解读着先前的细节,以图为痛苦之中的戴月做工作。
李青云“如果我没猜错,你的那个同伴之前一定是藏在硕亲王府附近的某个位置想配合你的行动,可能是他发现了王府里有埋伏,所以才转而去挟持海陵郡主,他的目的是将硕亲王引走,否则一旦你行刺硕亲王,包括你在内,整个十二生肖战队就将死无葬身之地。”
戴月此时自然明白他在王府之内一旦行动将会带来的后果,也明白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活命,由于哥哥已经身死,更由于兄弟俩早就约定要留一个人为苏家延续血脉,所以戴月至此放弃了冲动,而是深陷在无边的悲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