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门军营内,之前因发生床位之争的十一位生肖武士已然各自行动,营房里十一个铺位虽未定归属,但床上的铺盖都已被取走,十一生肖武士各显神通找好了自己的栖身场所。
时辰将铺盖铺在了营房顶部,作为猫骨大盗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甚至他还自制了一面写着“鼠”字的小旗插在房顶,并且远远冲童贵高喊炫耀。
时辰“兄弟啊,看到没,咱这叫空中楼阁,独树一帜,牛逼吧,牛——逼——吧——”最后又补的三个字自然是冲着凌飞去的,时辰本还想捎带上魏豹而说鸡飞狗跳、鸡犬升天,但想到不能将仗义的李青云也牵连,因此只好放过属鸡的,书到用时方恨少,时辰知道如果换到童贵那里一定会有解决之道。
然而被花玉杰警告过的童贵此时已不敢过于造次,他不再去延展时辰的话题,而是中规中矩的在近边山丘中挖好了一个洞穴,并且将一副铺盖塞入里面,自己舒舒服服的躺着,洞口周围还特意插了一圈鲜花,童贵也得意的回应。
童贵“时辰你个瓜皮,爬那么高干嘛,小心电闪雷鸣的把你劈死,你好好看看饿”童贵特地指着那一圈鲜花“看看饿这一圈,这叫花团锦簇,别有洞天。”
见童贵又内讧攻击,时辰忍不住咬牙切齿。
时辰“黑你个仙人板板,跟我耗你就来劲,好,回头我给你换一圈菊花,把你埋里面算数。”
心情大好的童贵轻描淡写的将这页翻过去,而是开始劝慰时辰。
童贵“兄弟,都一个战壕了,算了别计较了。”童贵说着将悠闲的目光用来搜寻其他人的安身之所,首先望见戴月将铺盖简单的放置在马厩里“嗯,看人家戴月多义道,多自觉,人尽其责,做了弼马温。”
与童贵在一起浸淫了多日的时辰也免不了生发了些幽默细胞,眼睛四下搜寻着灵感,猛然他看中了将铺盖布置在一棵树上的侯效。
时辰“侯效也不错,环保意识强,这下好,人猿泰山也有了。”
两人又开始比赛似的争抢创意,用目光往营房各处寻找,童贵一眼看到魏豹和凌飞分别用螳螂枪和九环刀架在两个床铺之间,然后在上面垫上铺盖,模仿少林寺的轻功躺在上面,童贵的表情很是心疼。
童贵“哟哟哟,饿们以后别跟人家过不去了,他俩也不容易,这晚上要是拉个屎都得削成两半。”
时辰补充“活该,最好拉一裤裆,谁让他们把野狼肉、鲨鱼肉吃完了。”此刻时辰没缘由的将四盆大菜的帐也算到了凌飞、魏豹身上。
那边童贵一个转身,看到伙房后面的溪水边,张翼将铺盖伴着水源而设。
童贵“哎哟,这鼠蛇的张翼还真可爱,缺了水还真不能活。”
时辰目光则移到营房门口,看到武功平平的杜變和安旮旯老老实实将铺盖铺在地上。
时辰“嗯,还是他俩识时务,最接地气。”话音未落时辰再一低头从瓦缝里看到李青云将铺盖挂在营房内的房梁上“喂,那可有点悬,那哥们够义气一直帮我们,不会晚上睡着掉下来被铺盖卡住脖子,变成悬梁自尽吧。”
童贵怒骂“你个瓜皮咋说话,要知恩图报,别他妈乌鸦嘴!”此时童贵忽然又想起什么“哎,怎么还少一人呢?花玉杰去哪了?”
时辰忽然惊恐的眼睛望着童贵,用手使劲往童贵边上指,童贵探出头往外看,发现花玉杰站在二十米之外竟张弓搭箭正对着自己这边,而且其背上的箭篓里足有十支箭簇,童贵吓傻了,心想这属虎的花玉杰真是言出必行,看出自己是这个战队最不安定因素,因此借项军尉不在之际先行剪除祸患,脸色惨白的童贵想缩在洞里躲但根本闪避不及,只听“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之声,童贵惊得发出绝望的惨叫声。
所有人听到动静都出来观瞧,只见童贵所藏洞口的边上几米处,花玉杰用十支箭在山丘上射出一组类似北斗七星的形状,此时花玉杰从容的将铺盖在箭阵上铺好,大家这才明白,那是挂在土丘上的一个美妙绝伦的天然床铺,所有人都惊呆了。
时辰“我的个天,北斗七星,这可是天造地设的铺位。”
童贵则一边擦汗一边感叹“真乃神人啊,这花玉杰定是小李广花荣的后代,太他妈酷毙了!”
京郊山野,一个简陋衣冠冢前摆放着香烛,坟前的石碑还未刻字,成锡鸿跪在坟前,牛皮小行李箱则摆放在身边。
成锡鸿“儿不孝,父母大人罹难之时竟不能伴随左右,锡鸿大逆不道。”
成锡鸿说着流着泪在父母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下头,继而是长时间的伏地叩拜,久久的,成锡鸿终于抬起头来,已然是泪流满面。
成锡鸿“爹,娘,孩儿自会安置妥当,锡鸿去去就来!”
成锡鸿空着手来到成府,只见成府大门外已焕然一新,老管家带着数名仆人站在门口恭迎,一见成锡鸿到来,老管家不禁泪流满面,并且急急的上前拉住少主人的胳膊。
老管家“少爷啊,你可回来了,可回来了。”
成锡鸿勉强露出微笑,转而看看其他仆人,每个人都已面目沧桑。
老管家“项公子知你要回来,特地要我将在成府做过事的老人都招回来了。”
成锡鸿默默的点头,但未做任何表示。
老管家带着成锡鸿查看其父母的卧室,只见屋内虽然翻新,但门楣房梁之上依然有火烧过的碳化痕迹,见到此景老管家忍不住又泪眼连连。
老管家“那夜出事之后,衙门里派人取了夫人的首饰盒,之后装填了主人的骨灰封存在大理寺库房之内,可怜两位老主人,至今仍不能刻上碑文入土为安。”
成锡鸿望着斑斑痕迹,一直默默不语。
硕亲王府书房内,硕亲王正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奴婢们带着小阿哥玩耍,此时乌拉那拉参将进来,一脸的严肃,硕亲王示意婢女们带着小阿哥离开,然后开口询问。
硕亲王“出什么事了?”
乌拉那拉“禀王爷,驻意大利副使成锡鸿已然回国。”
硕亲王听得一怔,木讷了半晌,随即眼露凶光。
硕亲王“成锡鸿,你好大的胆,在欧洲本王就放过你一马,并且警告过你勿要归国,你竟如此大胆,哼!好好好,这可是你自己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