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难道你忘了爸生前的嘱咐了吗?”陈沂辉用力地拉住陈夏花的手臂,脸色徒然下沉,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呵——一当上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就摆起了架子,看不起穷弟弟了。”
陈夏花怎么会忘了父亲临死前对她的嘱咐,当时弥留之际的父亲,用瘦弱干涸的手颤抖地抓着她,一字一句艰难地说出要她照在弟弟困境之时,一定要帮帮他。
父亲啊父亲,你留给女儿一个多大的包袱啊!压得女儿喘不过气。
“我真的没钱。”陈夏花漠然地看着前方,淡淡地说。
陈沂辉冷冷一笑,往陈夏花面前一站,挡住她的去路,“没钱?这可是世纪大笑话,我的姐姐,你真逗!”
陈沂辉看了看周遭穿着光鲜的上流社会人士,眼里闪过一抹狡诈的奸笑。
老子就不信你们郑家能丢得起这么大的脸!现在不给,等会儿可就不止五百万了。哈哈哈……发财了……
陈夏花四下看了看,尴尬地对大家笑了笑,将昊昊沉睡的小脑袋往自己肩头上稳稳靠住,忙把陈沂辉拉到了角落。
“我上次给你的可是我所有的积蓄,现在你又要五百万,我又不是印钞票的。”陈夏花气得快要抓狂了,“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拜托,上一次,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你弟弟我又不是和尚。”陈沂辉要钱的技术己经练就了他刀枪不入的脸皮了,“你少来了,五百万对郑家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你不管我,谁管我。快点拿来啦!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我们了,你不想让郑家丢脸吧。”
陈夏花真想一巴掌打醒她这个唯一的亲弟弟,为何他能如此无耻?
陈夏花欲哭无泪,她该怎么办?她很清楚,就算她去求郑君尧给他五百万,可谁能保证这个嗜赌成性、挥金如土的败家子弟弟,从此就能改邪归正,脚踏实地生活,再也不向她要一分钱。
上次,他可是发过毒誓不再赌博的,可他的发的誓连屁都不如。
“我现在只是暂时借住在郑家,我跟郑君尧的关系只是昊昊的爸爸妈妈,我不会问他要钱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陈夏花单手取出挎包里的钱包,拿出她一直放在包里的,前些日子何园长给她结的两个月工资八千元钱,塞在了陈沂辉的手里。
“昊昊还要动手术,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说完便急着想离开。
陈沂辉再次挡住她的去路,八千元厚度的钱拍打在手上的声音还是很清脆的。
“你当你弟弟我是乞丐啊,这么点就想打发我。”
“你到底想怎样?你有手有脚的不去找工作,老伸手跟别人要钱有意思么?”陈夏花气得发抖,对于这个弟弟,她是恨铁不成钢啊!
“喂,你有钱人就了不起啊,侮辱我是怎样?”拍着胸脯,好像很有志气。那模做就像是一个妓ji女脸不红气不喘地举着贞洁牌坊似的。
“这五百万我是有急用,这可是我翻身的好机会,你这个每天喝燕窝吃鲍鱼鱼翅的姐姐,连拿个零头钱给支持下都不肯,你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么?”陈沂辉倒打一耙,说得是铿锵有声,好像理真在他那边,陈夏花倒成了无理取闹之人。
陈夏花相当无语地仰头扶额,丫难道要她把那些一碗碗己经煮好的燕窝鲍鱼鱼翅藏起来,拿到街上摆摊卖吗?
他还真以为她是郑家正牌大少奶奶,随随便便一点零头钱就能圆他过奢侈生活的美梦啊。
郑君尧只说让她当好昊昊母亲的角色,可没让她当他的正宫娘娘,要不然他也不会老在佣人面前老说一些要她难堪的暖昧的话了。
比如“今晚你要是再死鱼一条跟爷看,爷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别以为昨晚你伺候得爷很爽,爷就会放了你。”什么什么诸如此类的话。
想想就觉得丢脸~
“沂辉,姐求你了,别再走歪门邪道做发财梦了,好好脚踏实地做人好不好。”陈夏花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试试,“请你体谅体谅姐的难处,姐跟他关系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再说他的家人根本就不喜欢我,让我走也是迟早的事,怎么会让我拿走那么多的钱。”
耗了半天,陈沂辉只拿到了“毛毛雨”,他哪里肯罢休,伸手就要抢着打开姐姐包包,他就不信她一个堂堂辉华集团的女主人会没有支票。
“你干什么?快松手——”拍着他的手,压着声音叫着,怕被别人听见给郑家惹麻烦。
两人抢来扯去之间,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昊昊,昊昊呜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