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干嘛呢?好狗不挡道啊,我可是你们外孙少爷的小舅子。”
陈夏花的同父民母的弟弟张沂辉被拦在谦王彩绘瓷砖办公大楼的大门前,自从父亲葬礼之后,陈夏花便与他再无联系,因此谦王寿宴宾客名单里很自然地就没有他的名字。
两个保全人员远远见他下巴扬得高高地、流里流气地走来时,就己经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了,再加上他没有请柬,一张口就侮辱人,怎可能放他进去,上面大多数都是上流社会里有权有势的顶级人物,稍有差池,他们不但工作不保,还有极大被驱逐这个城市甚至整个省份的可能。
虽然被人骂成是狗,可为了息事宁人,两个保全只能忍气吞生,好说歹说地劝离眼前这个男人。
这时,赫尔墨斯与郑蓝冰一前一后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赫尔墨斯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一幅似乎被魔女追赶的模样。
郑蓝冰努力地迈着她的小短腿,好让自己能够跟上前面那个老对她忽冷忽热的臭老外。
赫尔墨斯倏地停了下来,由于事发突然,郑蓝冰一头撞上了人肉墙。
“啊——”捂住鼻子,俏脸扭曲,“你干嘛呀!毁容了啦~!”痛得眼眶都湿了,真真倒霉。
郑蓝冰顺着赫尔墨斯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了大门口那个气焰嚣张讨人厌的陈沂辉。
一看到那张天生得瑟的脸,郑蓝冰便有种想上前狠狠抽他冲动。
“这个贱人又来了,实在是想不通,陈夏花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弟弟?”
赫尔墨斯修长的手指抚弄着下巴,沉凝片刻,一双碧眸转动了几下,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脑子里突然想起阿波罗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别看他是人渣,也许有一天你的‘大业’还需要他的成就。”
“你去给他行个方便,让他进来。”赫尔墨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眼里多了一份明净。
“哈——放这颗老鼠屎进来,我没听错吧?”郑蓝冰抬头叫道。
没事长这么高干嘛,跟你讲话很累耶!
“乖!去啦!”带着宠爱的口气,还伸手拍了拍郑蓝冰的微翘的圆臀。
一股甜蜜的幸福感自心底慢慢溢出,郑蓝冰一幅小女人状羞涩地轻咬嘴唇,低头浅笑着,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赫尔墨斯的指令。
讨厌!谁准你拍人家屁股了!
于是,陈沂辉被解救,两个保全悻悻地让路了。
“哈哈哈……还是冰妹妹善解人意,你这份情辉哥我不会忘记的。”看到人家出手帮他,陈沂辉自己给自己升级了,与郑蓝冰并肩站着,有意无意地用身体轻碰着人家。
郑蓝冰瞟了一眼身旁的讨厌鬼,对他的厌恶感又升了一级。
贱人,谁是你妹妹?该哪儿滚哪儿!
“要不冰妹妹可否留个电话号码,好让哥改天大肆宴请答谢一番。”堆着媚笑的脸上,半开的嘴有口水侧漏的危险。
郑蓝冰咬着牙正欲冲他发火,身后一直隐忍的赫尔墨斯终于沉不住气,双手往他们中间一拱,气乎乎地将二人分开,挤进了他们之间。
看了一眼被推开后先是一脸不解,继而羞涩忍笑意的郑蓝冰,再转头睁大眼睛用力地狠狠地盯住陈沂辉。
丫丫个呸的,小心本大使用霸气侧漏的眼神射杀死你这个二货死贱人。
陈沂辉正欲回敬眼前这个不识趣的家伙,可又转念一想,能进得去谦王寿宴的人不是有权有势的顶级大人物,也是有头有脸的地头蛇,可不敢随意得罪。
识实务者为俊杰,说不定巴结巴结他,日后还有大把好处。
这么一想,陈沂辉甘冒脸部抽筋的危险,堆起大大的媚笑,“还未请问阁下大名,哪里发财?”
赫尔墨斯伸出长臂将郑蓝冰往怀里一揽,用挑衅的眼神直视比他几乎矮一个头的陈沂辉,火药味极浓。
郑蓝冰以为有人要为她争风吃醋,甚至大打一架了,兴奋得己经提前做好为赫尔墨斯呐喊助威的准备了。
可怎知,赫尔墨斯却出乎她意料地临阵退缩了。
“喂,寿宴己经进行到一半了,你还不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这话一出,郑蓝冰下巴差点掉地上。
没种的家伙!
对于陈沂辉那可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只见他双眼一亮,拍了拍油光闪亮,头发根根分明的脑袋,懊恼地叫道:“噢,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那个,冰妹妹……”
“知道了,知道了,走走走!”不耐烦、没好气地甩手说完,再气结地瞪了一眼赫尔墨斯,脸上写满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