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昊一见真是妈妈,连忙将泪水擦干,证明自己没哭。
“妈妈——”扑上去紧紧搂住妈妈的脖子,声音有些哽咽。
“妈妈的小小男子汉怎么了?眼睛红红的。”陈夏花用鼻子擦了擦昊昊可爱挺直的小鼻子说。
“妈妈你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来?”昊昊有些生气地指控。
“对不起啦,妈妈这不是来了吗,么么么!”陈夏花捧着昊昊的小脸亲了又亲,“昊昊不是保护妈妈的小小男子汉吗?怎么哭了呢?”
昊昊难为情地羞红了脸,“我才没有,刚才那是假哭,这叫,这叫,对了,叫引蛇出洞。”
“噗,啥?引蛇出洞?”陈夏花笑道,一脸地不可思议,“你知道引蛇出洞的意思啊。”她也是第一次听昊昊说这词呢。
“知道啊,我哭了,妈妈一急不就出来了。”昊昊说,“爸爸教我的。”
这话一出,一脸傲气又慵懒地靠在阳台上的某人,没靠稳,差点滑了下去。
小叛徒!
陈夏花爆汗,居然教坏小孩,再说了,她哪儿像蛇了,她要是蛇第一个要咬的便是他。
陈夏花倏地抬头,她感觉到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人在偷看她。只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关注着她。
于是她偷偷用眼角探了探。
“少奶奶,小少爷,你们该都饿了吧,我去吩咐上菜哈,你不知道,老爷人,老爷,太太都还没吃,等着昊昊和你呢。”
己经过正午,萍姐不得不向今天的主角们报备,少爷当年根本就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事,郑家上下都己知晓,所以,陈夏花理所当然地还是他们的少奶奶。
此事公开后,郑老夫人表面上只是摇头叹息,随后找了机会与郑君尧单独对话,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与陈夏花复合,她是不祥之人,虽然她喜欢陈夏花,可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唯一的孙子再出什么意外了。
但她的苦心,在郑君尧看来只是可笑的迷信,他不但视若无睹,还在郑家公开宣布陈夏花一天是他的妻子,就可以住在郑家大宅里,谁反对都没用。
面对孙子的固执郑老夫人是即着急又无奈,再加上儿子郑振辉的许可,她更无计可施了。
李珍妮呢,她更是气得牙痒痒,郑蓝冰出远门未归还不知道此事,全家也就中风坐轮椅的郑父对此事表现出这么多年来少有的高兴。
“哦,不好意思奶奶、萍姐,刚才顾着安慰昊昊,忘记跟你们打招呼了。”陈夏花真诚地说,看不出一丁点的怨恨,“你们都还没吃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快去吧,别让郑奶奶跟郑叔叔饰饿着了,对胃不好。”
萍姐应声离去。
只剩下两个大人的她们有些尴尬了,陈夏花是晚辈理所应当先说话,“奶奶你先进去吃饭吧,我带昊昊去洗把脸,马上就来。”
看着陈夏花笑盈盈的脸,郑老夫人依然笑不出来,不是讨厌,也没有嫌恶,对陈夏花除了唯恐她克到君尧,只剩愧疚了。
陈夏花还想说些什么,可一看郑奶奶一脸尴尬不愿理她的样子,就把话硬生生地给吞了进去。
以前的郑奶奶可是她在郑家最亲密的人,想起过往种种,陈夏花不禁感慨,心中苦淽滋味久久不散。
郑老夫人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们的背影,这以后可怎么办呀。
陈夏花下午意识地抬头往阳上看了看,那里早己人去楼空,也许只是错觉吧。佣人都说他去公司了,他中午一般是不回来吃饭的。
一桌丰盛的午餐上齐,除了郑蓝冰与叶岚,郑家一家老小全都上了桌。
郑父由于中风后遗症的影响,至今还不能自如的夹菜与行走,由贴身保姆照顾着。李珍妮出身贵族,干不了伺候人的事,但至少能长时间地陪伴着他,给他带去些温暖。
只是这老女人对陈夏花至今怀恨在心,时不时地瞟她几眼,恨不得上前揪光她的头发,给她女儿报仇。
什么?她女儿那是自作自受,遭到报应!
不,在她看来,要不是她进了郑家大门,才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给了郑君尧那小子便宜可捡。
昊昊坐在爸爸妈妈的中间,这顿饭吃得可幸福了。
没想到他有这么多爱他的亲人,而且他们家好大好大,光他的儿童房就比梅西村的家还要大耶!他一个人的玩具比他们幼儿园的全部还要多呢!
太好了,以后妈妈再也不用去渔市场挣辛苦钱了,他的看病要用的钱,也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