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的繁星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
赫拉克勒斯带着陈夏花在星海里邀游。
“哇!好刺激,这是你第二次带我飞呢!呜——呼——”陈夏花开心地笑着叫着,身体在飞,心也快乐地在飞,赫拉克勒斯看着她灿烂的笑脸,也咧嘴露出前面一排洁白的牙齿,每次跟她在一起总是那么的快乐。
最后他们缓缓降落在闻名世界的巴比伦通天塔顶,一座四角鎏金的马路克神届前。
“哇——哇——这不是通天塔吗?这庙应该是马路克神庙吧!我早就想去看了,没想到还能看到还算完整的,几百年前应该更壮观吧!”陈夏花被历史的诗歌狠狠震憾着,不断发出惊叹,“回去后我要是跟人家说我穿越到亚历山大时期的巴比伦,恐怕他们都得说我是神经病,哈哈!不过,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
“能,一定能。”赫拉克勒斯肯定地说。
陈夏花伸手摸着墙上粗糙写满辉煌与沧桑历史墙石,感到一股强烈的意念在注入她的心田,仿佛她属于过这里,那种感觉那么地熟悉,那么地心酸,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陈夏花把脸贴上,闭上眼睛,脸上传来冰凉,可她的心却又那么滚烫。突然,她的脑海出现了两个白衣女子与一个男人的脸,一个女人被许多人绑押着,另一个女人一步步往湖里走去,男人的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对了,那不是画展上那副肩披狮子皮的古希腊人吗?
陈夏花倏地睁开双眼,后退两步,惊恐又迷茫地看着石墙。
“怎么了?”赫拉克勒斯走上前问。
陈夏花的双眼焦聚没了,怔怔地说:“那个男人就是你吧!那两人白衣女子是谁?”
赫拉克勒斯先是疑惑,但马上默契地明白到陈夏花话里的意思。
“那是赫柏与阿伊丝,她们是同一个人,是——我的妻子。”赫拉克勒斯满脸哀伤地说,过往的种种片段又一次在他脑中粘贴,由他嘴里缓缓道出。
“第一次见赫柏是在一次庆功宴上,她那娉婷婉约的风姿,娇艳俏丽的容貌,妩媚得体的举止,优雅大方的谈吐,一开始就令我刮目相看。只是没想到一向视我如眼中钉的‘赫拉’会把她的女儿赫柏许配给我,我们才刚见面就成为结发夫妻。我为了报复赫拉曾把仇恨发泄在她身上,后来才知道那有多愚蠢。”讲到这儿赫拉克勒斯自嘲笑地笑了笑。“第一次见阿伊丝就是在这个地方——马路克神庙,当时她在为民祈雨,她美丽动人、超凡脱俗如最纯洁的女神,可我……可我却毁了她。”赫拉克勒斯的声音哽咽起来。
陈夏花听着属于赫拉克勒斯的悲苦爱情故事,有一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看到他哀伤动容,她的心莫名地心痛,有一种想安慰他的冲动。
“君尧请原谅我小小的出轨一下吧!”有个声音在陈夏花心里轻轻说着。
陈夏花握起了赫拉克勒斯的大手,抬脚亲吻了一下赫拉克勒斯的脸颊,双眼湿润地说:“两个第一次都那么美,虽然结局凄惨,但我相信,她们决不后悔。”
赫拉克勒斯缓缓转头,看着陈夏花的脸一会儿变成赫柏的脸,一会儿变成阿伊丝的脸,他伸手抚上,轻抚着,喃喃地道:“还有第三个第一次,那是在一个画展上,外表被伪装的她还是掩饰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她有最天下最美最灿烂的笑脸,她喜欢笑,喜欢叫,还喜欢打坏人,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凶悍,她是她最性性最可爱的一面。无论是怎样的她,她总是深深吸引着我。”
“画展——”陈夏花惊呼。
赫拉克勒斯点点头,但又马上摇头笑道:“也许那个风雨交加救下她,再送那个无耻之徒进警局才是我们的第三个第一次,哦不——应该是二十五年前,她抱着她的米菲免在马路上哭着找爸爸的夜晚,才是我们的第三个第一次吧!哦——这一世有点乱,我也糊涂了。”
赫拉克勒斯抬眼看陈夏花,才发现她早己泪流满面。
陈夏花倏地扑进赫拉克勒斯的怀里,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呜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呜呜……太苦了,我的心好痛。”
赫拉克勒斯抱紧陈夏花,吻了一下她的发际,含泪笑着说:“亲爱的,别哭,如另一个我‘君尧’所说,你哭得还真不怎么好看!”
陈夏花把眼泪鼻涕全抹在赫拉克勒斯的肩头上报复他的嘲笑,“哼!看你还敢不敢嘲笑我,谁让你跟另一面的你一样可恶。”
赫拉克勒斯轻推开陈夏花,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肩头,说道:“好极了,我要在他心里埋下永远不洗这件衣服的意念,当作今晚的纪念。”
陈夏花破涕而笑,“太恶心了你。”
两人轻松的欢笑,飘飘扬扬随风散开而来,给苍凉的通天塔带去一丝生机,为他们前世今生的悲苦姻缘也带去一缕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