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快给我起来……”
睡梦中,陈夏花听到有人不耐烦的催促着,甚至用某种硬物戳着她的身体,这让她很不舒服。
是谁这么讨厌,这么无礼的打搅本姑奶奶睡觉,回头叫我老公把你们扔到太平洋去,他可是有超能力的哦!
陈夏花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站了起来,正想冲打搅她睡觉还弄疼她的无礼家伙大发一顿脾气,可当她看清那“无礼人”后,吓得不敢再作声。
她的周围除了跟她同样傻眼的郑君尧、赫尔墨斯与郑蓝冰外,站了满满的身穿铠甲的西方古代士兵,手拿长矛正指着他们,橫眉怒目,有将他们生吞活剥的气势。
他们开始开口说话了,那语言是陈夏花这一辈子第一次听到,可奇怪的是她居然听得懂。
“这四个奇装异服的异帮人不会是奸细吧!”
“管他们是不是奸细,为了安全起见,全杀了算了。”
“我看还是先抓了,请示我们伟大的领袖亚历山大帝,看他怎么做决定吧!”
“嗯!这真是个好主意。”
陈夏花不敢置业信地看着他们,接着转头对同伴说道:“你们能听得懂他们说的话吗?我好像能听得懂呢!”
赫尔墨斯一点也不奇怪的点点头,郑蓝冰也一脸惊讶地朝她猛点头,再看郑君尧,想得到他的答案。
“你个土包子都能听得懂,爷我怎么可能听不懂。”郑君尧冷冷地环视眼前这群对他们充满敌意的怪人,一边回答着陈夏花。
被吵醒后的郑君尧发现自己居然身在异地,更离奇地是这些怪人的怪话不只他一个人听得懂,看来他们三个也都能听得懂。
正当他感到奇怪之时,陈夏花就问他了,跟她抬扛可是人生一大乐趣,机会难得,也许下一秒他们可就得死在这些怪人的长矛下了。
陈夏花一脸雾水地看着郑君尧,满头的问号,这痞少的另一重性格又回来了吗?算了,现在先把这些怪人搞定才是重点。
“哎!你不是有超能力吗?快把他们弄晕了,我们好逃跑啊!”陈夏花用那群怪人听不懂的中文对郑君尧说道。
“你疯了,梦还没醒吗?我哪儿来的超能力把他们弄晕?我没被他们弄晕就己经不错了。”郑君尧看了看郑蓝冰身边的陌生男子(赫尔墨斯),对陈夏花小声地说。
陈夏花彻底被他弄糊涂了,难道昨晚的一切真是我在做梦?
赫尔墨斯见情势不对,立即插到他们中间将他们给生生分开。把郑君尧推向郑蓝冰,对她挤挤眼,收到暗示的郑蓝冰拉住哥哥,不再给他与陈夏花会话的机会。
赫尔墨斯对陈夏花附耳轻声说道:“绝不能让你老公知道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不然……赫拉克勒斯……也就是你所说的头盔超人永远也回不来了。”
陈夏花倒抽一口气,无比震惊地说:“你是说君尧就是头盔超人吗?”
赫尔墨斯大汗滴滴,“我说花花老师,你昨晚不是都看到了吗?”
陈夏花想起过往可疑的种种,昨晚异能事件,郑君尧曾多次在夜里失踪,那片福利院被烧剩的纸片,时而温柔又内敛,对她尤为规矩;时而傲骨又轻浮,对她毫不客气,吃尽豆腐。这么想想,头盔超人与郑君尧的两个身影完全合拢了。“这太让人震憾了,也就说,我的愿望实现了吗?”陈夏花恍如梦中,她确实说过如果他们合二为一该多好,可那只是她随口说说而己,她可从没奢望过会成真。
陈夏花看看赫尔墨斯这张极其认真的外国脸,问道:“那你又是谁?”
赫尔墨斯笑着挽住陈夏花的手臂,把脸枕在她的肩上,令人喷饭地装起了可爱,“花花老师,我是罗尔斯啊!你没看出来我长大了吗?”
陈夏花一腿软没站稳险些摔倒,这个似乎比刚才那个更具爆炸性,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陈夏花推开赫尔墨斯一脸震惊地上下打量起他,接着突然揪起他的耳朵,发火了,“你个死小孩,敢这样耍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企图?”
郑蓝冰一惊赶忙跑了过来,一手打掉了陈夏花的手,“哎呀!你要把他的耳朵揪掉了啦!他对你能有什么企图?”
“冰冰你都知道?”陈夏花问。
郑蓝冰耸耸肩一幅没什么了不起的模样,“哥哥的事是昨晚才知道的,如果你想回我们的时代去,你最好按赫尔墨斯说的去做。”
他们三人同时往郑君尧的方向望去,惹来郑君尧一阵烦。
——居然背着我讲这么久的悄悄话,岂有此理。
比郑君尧更烦的人要开口凶他们了。
“你们吱吱歪歪地在说什么?我敬告你们,别耍什么花招?我们伟大的亚历山大帝可不是好惹的,走——”
身穿铠甲的怪人,个个橫眉怒目地举着长矛,围着他们四人,赶鸭子上架似的驱赶着他们,往小树林的后面走去。
好汗不知眼前亏,这可是每个文明时代的人都知道的事。
郑君尧下意识地将陈夏花拉了过来,揽紧她的肩头,警惕地望着这些怪人。
赫尔墨斯在这种危险时刻也收起玩心,当个翩翩君子护起郑蓝冰这朵娇艳无比还带刺的玫瑰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