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尧按着膝盖虎地站了起来,指着陈夏花怒骂着:“你个死女人,造反吗?”
陈夏花原本火冒三丈的心看到郑君尧膝盖处己干风干的血迹之后,瞬间息了不少的火。下了床冲到郑君尧的面前,这一举动吓坏了郑君尧,“你想干什么?”女人要是发起火来,可真是恐怖啊!不,是极其恐怖。
陈夏花二话不说拉起他的裤管到膝盖上方,露出了己经被血渗透的纱布。
郑君尧看清陈夏花的意图后彻底不吭声了,跟着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处,“怎么以出血了?”
“还不是你脑壳被门挤了,受着伤还做……”陈夏花突然语塞,尴尬得说不下去,最后只能用翻白眼来表示对某人的不满。
接着慢慢撕开纱布……
“要不是你反抗,至于吗?给爷暖床不是你的义务吗?”郑君尧神色漠然地故意将话说得很难听,以报被踢下床之仇。
陈夏花倏地站了起来,差点撞上郑君尧的下巴。
“你……”陈夏花脸色难看,眼里泛起泪花。
“怎么了?我有说错吗?难道你想告诉我,你嫁给我是因为爱我,我可不会告诉你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这话够狠了吧!爷不打女人,可爷没说不嘲讽女人。
这话犹如一颗隐藏己久的地雷似的,伤得她体无完肤。
陈夏花惨白的脸闪过一抹痛苦,心脏疯狂抽痛着,紧咬的牙与紧闭的唇不住地抖着,接着她再也拦不住被她努力匤在眼眶中的泪水,轰然决堤。
郑君尧怎么会知道,一个女人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毫无疼惜、凶狠地强bao后,又抛出他不爱她的话,作为女人会有什么感受?
那就像是刚被捅一刀,又被他无情地在原处踩上一脚,疼得她肝胆俱裂。
郑君尧看到陈夏花惨白又泪如涌泉的脸,不禁有些于心不忍了。
“哇——啊——”陈夏花转身扑到床上,出乎郑君尧意外的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歇斯底里地。
郑君尧吓呆了,接着手足无措不该如何是好。本以为小孩子的哭声不但令人烦躁,而且最可怕最恐怖,没想到女人的真正哭声才是登峰造极之境界。以前他谈过的女人里也有哭过,可她们哭得非常美,梨花带泪、楚楚可怜,跟个林黛玉似的。个个都一个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学过“哭艺”的同门师姐妹呢!
像陈夏花这种不雅但纠人心扉的痛哭,他可是从没见过,在陈夏花脸上更是破天荒,自从认识她以来,在她脸上的只有快乐的微笑与向上的阳光。
郑君尧大大汗颜地走了过去,“喂!别哭了。”
伤心中的陈夏花没法停住哭声,委屈、心痛己经占满了她所有的空间。
“大——姐,我怕了你,你赢了,当我没说过行不行。”郑君尧投降了,不过很明显不是很心甘情愿。
“哇——啊——呜呜……”陈夏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厉害。
郑君尧蹙眉龇牙地抱着头,一幅崩溃的样子,接着换手到心口处。
——我家大婶老婆的哭声简直就是天下无双啊!刚才吵得本少爷头痛,现在病痛转移了,转到心脏了,好痛,能不能别哭了。
郑君尧朝陈夏花伸出了他的手,心想不然安慰安慰她好了,为了爷我自己的心脏着想,不然爷会“心疼”而死的。
就在这时,郑君尧床头的隐形手机响了起来,现出了形态。响了两声之后,自动接通留言了,响起了白皓森的声音,“喂!尿尿,应该起床了吧!怎么不接电话?算了,我是要告诉你,爷爷今晚回来,不要忘了明晚的接风酒会,自家人要早点到帮忙招呼客人的哦!哦,还有,记得带上你老婆,让你外公看看。就这样了,还不接,不会是昨晚嘿咻过头了,起不了床了吧!哈哈……”
听着白皓森的说的事情,陈夏花忘记了哭泣,可说完以后又继续哭了。
“看,听见没有,我外公在西班牙呆了一整年才回来,明天我们得去见他,你说你要是肿着眼睛去见他老人家多丢脸。”郑君尧又毫不客气地数落起人家了。
陈夏花坐了起来,气忿地在声说道:“谁说我要跟你一起去了?”
郑君尧终于觉得这时候惹她不太好,“你是我老婆,你不陪我去谁陪我去?”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啊!你看你是怎么对我的?呜呜……我不管,我要去告诉外公你欺负我。”陈夏花只是随口一说。
一物降一物,要说郑君尧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假滴,这个世界上他只怕他外公“张谦”。而那个被收养的白皓森却反而像亲孙子一样,肆无忌惮地调皮捣蛋地在张家长大,然后与爷爷张谦玩起了躲猫猫,打死也不继承他的事业及家产。
郑君尧脸色有些变了,“你到底想怎样?不就是没经过你的同意要了你吗?不然这样……”郑君尧翻起了皮夹子,好像在拿支票。
陈夏花脸色大变,在他拿出来之前,先发制人了,冲到窗户边打开窗气鼓鼓地大声说道:“你要是敢再拿钱辱侮我,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郑君尧以为只要他拿出很多很多的钱,陈夏花一定也全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样,马上闭上嘴,开心地接下支票,然后温柔地抱住他喊亲爱的。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真是人间“极品”。
于是他立刻放下皮夹,若无其事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想看看皮夹里的挂历卡,看看明天的农历日子而己。”
“真的——”陈夏花问。
“当然是真的。”郑君尧说,“好了,好了,我……我道歉。”郑君尧好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说完松了一大口气。
这还差不多,陈夏花伸手将眼泪擦净。
郑君尧看着陈夏花哭得又红又肿的眼,那股心痛的感觉又出现了,她都不哭了怎么还痛?郑君尧使劲地装傻着。走过去,出乎人意料地轻轻抱住陈夏花,替她抹净残留眼泪,有些动容地说:“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会先征求你的意见的,可以吗?”
陈夏花破涕而笑,点了点头,幸福地偎进他的怀里,她多么希望能永远这样被他温柔地抱着,亲吻着。等等,他在亲吻我吗?
郑君尧拔了拔陈夏花耳边的鬓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耳垂,一吻再吻,直到起床闹钟再度响起……
。场地分割线。
——郑蓝冰的卧室里。
赫尔墨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头部有点隐隐作痛。当他在床上坐了起来之后,他发现了一个令他震惊且恐怖的事情,——他居然一si不挂地躺在郑蓝冰的床上睡觉。
赫尔墨斯慌乱地四下找起他的衣服,口中不住念叨着:“惨了,惨了,惨了……”
当他穿好他的睡衣后,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要出去。开了卧室的房门就直接进了起居室,郑蓝冰早己梳洗完毕正坐在沙发上画她的妆,玻璃桌面上散着各种名牌化妆品。
她神色自若地样子令赫尔墨斯有些气愤,这是一个刚失身女子该有的态度吗?“你……你怎么这样?”赫尔墨斯走到郑蓝冰跟前抢下她的镜子。
“喂!这是我本小姐该说的话吧!”郑蓝冰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发现没有他高做不到居高临下,于是跳上沙发,由上而下盯住他。
“这还差不多?不过……”赫尔墨斯开始苦恼了,这可怎么办?以他现在这种状况他该怎么负责?怎么给她幸福?说不定一会儿他又要变成小孩了,别说给她幸福,他都还需要她的照顾与监护呢!一想到这儿他才发现都一个晚上了,他怎么还没变回小孩?
赫尔墨斯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哭笑不得,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哭。“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出去?”
郑蓝冰也意识到了,“对呀!今天你怎么还没变回小人?”
“小人,好吧!是小人。嗨——”赫尔墨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郑蓝冰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地说:“请节哀,这样不是更好,以后就不用当小孩了,然道你愿意一直当个长不大的小孩,你说我说得对吧!”
郑蓝冰的话才刚说完,嘭的一声,她的手扑了个空,险些让她摔倒。“人呢!”
“在底下呢!”小赫尔墨斯双臂环于胸无奈地仰着头看着郑蓝冰。
郑蓝冰汗滴滴地低头看他,摇头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小鬼头,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快回房洗漱吧!上学要迟到了。”——好险,幸亏没被他那个,不然叫我让谁负责,一个小孩吗?
郑蓝冰想起了昨晚“夜光瓶砸醉鬼色狼的铁头”的情景,幸亏她拿到了架子上的夜光瓶,把他给砸晕了,只是可惜了她专门从撒哈拉沙漠带回来的夜光瓶,不过,那小子的头可真硬,瓶子都砸破了他居然一点皮没破,只是昏睡过去而己。
好险,好险。
小赫尔墨斯跟在郑蓝冰的身后出了门,刚巧碰到了也正出卧室的叶岚。
叶岚很是不解地望着这一大一小出来,她天还没亮就起来以为能逮到那个跟妹妹一起进门的男人,想瞧瞧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骗她妹妹把他带回了家。可没想到左等右等却等到了那个讨人厌的小鬼头跟妹妹一起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昨晚看错了,不可能啊!冰冰自己都承认了啊!真是奇怪!
郑蓝冰看出了姐姐的疑惑,连忙拉过小赫尔墨斯,摸着他的头说道:“这个小鬼真不害臊,都这么大了晚上还哭着要找妈妈,跑到我这里来吵着要我睡,还好他一倒头就睡了,就连我跟‘电话’说话的声音他都听不到,丝毫不受影响地一觉睡到天亮呢!”
叶岚终于释然地笑了笑,心里却不屑极了,瞟了一眼“小鬼头”,他的事她才懒得管呢!不过有件很重要的事,她必须提醒她的好妹妹。
“好冰冰,不要忘了姐姐拜托你的事哦!”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