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保龄球得先换上保龄球专用鞋,三位漂亮的女士来到了宽敞洁净地换鞋室里,工作人员为她们拿来了适合她们脚尺码的专用鞋。
蓝色运动服的郑蓝冰很熟练地、快速地穿上了她的保龄球专用鞋,“我好了,我先去玩两把,你们快点。”郑蓝冰迫不及待地跑了。
张莉诺也穿好了,她并没有马上走,而是站在换鞋室墙上的大贴镜前,托了托大波浪,欣赏起自己全副运动装仍旧摩登的气质。——自惭形秽吧!乡下土包子。
“哟——脚这么大啊!我真想不到君尧哥是怎么看上你的?”正自我陶醉的张莉诺突然地来了这么一句。
陈夏花因为鞋偏小而让工作人员换了一双,因此她到现在才要绑鞋带。
“也许就是因为我有一双大脚吧!”陈夏花坐在换鞋矮椅上,得意洋洋地抬起一只刚绑好鞋带的脚说道。
其实穿三十七码鞋的陈夏花,也算不上脚大,只是没有张莉诺的三十六码小而己,张莉诺脚虽小,但个儿可不矮,居然比陈夏花还高了那么一点点。
张莉诺愣了愣,随即又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转身很随意地坐在了陈夏花的身边。
“听说你是个幼儿园教师,知道吗?君尧哥最讨厌小孩了,你可得小心点。”张莉诺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好心”的提醒人家。
陈夏花低头浅笑,“这个我知道,不过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爱上小孩——我们地。”说完陈夏花勇敢自信地抬眼迎向她。
——就知道你来者不善,尽管放马过来吧!姑奶奶我现在也不是省油的灯。
穿好鞋的陈夏花也走了大贴镜前,轻轻抬手顺了顺刘海与柔顺的头发,整了整白色运动服,嫣然一笑,不经意间地散发出浅碎的妩媚。
“有一个你肯定不知道?”张莉诺站起来,跟了过去,与陈夏花并排站在大贴镜前。
陈夏花一看她比自己高些,连忙挺直胸膛,让自己“长高”些。
张莉诺见陈夏花不问,又加了一句,“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不——想”陈夏花摇头说道。——你想说,我就得听吗?
张莉诺脸色一紧有些气到,这乡下土包子挺跩的嘛!不听,不听也得听。
张莉诺自顾自地说起来了,“君尧哥很有画画天份哦!”
“呵呵!这很神秘吗?很多人都会画画啊!他那么聪明,学得快画得好,很正常啊!”陈夏花不以为然地说道。
“很多人喜欢画画是不错。”张莉诺说,“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画luo体画的。”压低声音又说了一句。
陈夏花听完险些掉下巴,故作镇定,“画luo体画,画就画呗,也没什么了不起!艺术嘛!”
“你说得对,艺术嘛!我们这些追求艺术的人哪儿拘那么多小节?学画画的人都画过,与luo模面对面地画呢!不过君尧哥他不是美术系,是我教他的。”张莉诺难得附合。
“不过,换换位置的话还真有些尴尬,还不是君尧哥,面对别人他画不出来,每次都要我……”张莉诺突然一幅语塞的样子,然后一脸地尴尬,“哎呀!说漏嘴了,不好意思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要介意哦!”
陈夏花面不改色地拉了一下领子,不温不火地说:“有什么好介意的,谁没有过去?重要的是现在,与他结婚的人是我。”陈夏花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莉诺,高仰着头从她面前走开,像只高傲地孔雀。咱输人可不输阵,这是雅姿老师说的。
“你就这样过去打保龄球吗?你会吗?”张莉诺不服气地继续挖苦人家。
陈夏花停住脚步,稍稍歪了歪头,眼里没有张莉诺,“虽然是昨晚刚学的,不过绝对上得上台面。”——也不看看是谁在学,姑奶奶我这一辈子至今没有学不好的本领。
“是吗?”张莉诺冷笑,走了过来。“我每轮让你一球,每局少打一轮,敢不敢接战。“张莉诺下了挑战书,虽然让了这么多步,但还是信心十足。
“有什么不敢的,打就打。”陈夏花爽快接受挑战。——我就不信,这样都赢不了你。看我不拿你当消灾球打掉。
临行前赫尔墨斯说:“公元前3至4世纪发明保龄球的德国,打保龄球是有消灾解难之意,你要把那些保龄球都当作跟着你三十多年的恶运灾难,把它们统统消灭掉。”这寓意可真是好啊!
“呵呵……大姐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己,还是不要比了,等一下害你输了下不了台可怎么办?我岂不成罪人了,到时候我可怎么跟君尧哥交代呀!”张莉诺假惺惺地劝着。
陈夏花心里的气己经汹涌澎湃了,这女人太嚣张,太可恶了,必须得灭灭她的气焰。“比,怎么不比?我看有可能成‘罪人’也有可能不是你,到时候可得多包含点,需要纸巾的话,我这儿有,一定要找我要哦!”
嚣张谁不会?
“既然这样,那保龄球场见喽!”张莉诺说。
“不见不散!”陈夏花毫不畏惧地说,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两人突然加快脚步往保龄球场劲走而去,好像连走路也要比快比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