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赫尔墨斯踩着脚下的枯叶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这小家伙太可爱了,来得真是时候。”陈夏花心里喜极而泣,迎面向小赫尔墨斯跑去,挥着手喊了过去,“来了,来了……”跑到一半后,这女人才想起不该把那么重要的客人独自扔在这里,即使他刚才犯了错。再说了,这也不能太怪人家,谁叫她天生丽质呢!
“欧阳,你走不走,我向你引见我老公吧!”陈夏花回头高兴地喊了过来,一点也看不出在生气。
欧阳宸予总算松了口大气,她没放在心上就好,刚才他真是疯了,叹了口气,大汗了一把,抬脚跟上。
回到茉莉幼儿园,果然看见郑君尧正提着装高汤的煲温壶站在幼儿园操场上,张园长正与他说着客套话。
他们是从前门进来的,欧阳宸予看到自己停在门口的车不翼而飞了,便立刻找起他的跟班想问个究竟。
郑君尧自打再看见陈夏花与这个“也不是很帅”的男人一同有说有笑从外面走了进来,就一肚子火。
刚才听老师们说了,花花老师带他的大学同学出去参观******村了。又听说此人大白天把他的宝车大摇大摆地开进村,停在校门口,便开始对这个还未见面的老婆的同学嗤之以鼻,猜想这人定是爱招摇的爆发户。现在再看陈夏花笑得那么大声,对这个“爆发户”更没有好感了。
看这个男人好似正在找他的宝车,郑君尧有些兴灾乐祸了,“别找了,你的车被开了重罚单,估计你的跟班开到村外去了。”郑君尧很不屑地说。
“什么?开罚单……”欧阳宸予这才突然想起******村是属地方级自然生态保护区,明文规定不允许任何汽油车辆进村。
陈夏花也这才想起来,“哎呀!刚才忘跟你说了,真是不好意思,害你被罚了。”
“这怎么能怪你,都是我自己没注意,没事,应该罚。”欧阳宸予诚恳地说道,又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跟茉莉幼儿园格格不入的傲气男人。
“哦!欧阳,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刚新婚的老公,郑君尧。”陈夏花把手放在欧阳宸予的手臂上,拉着他引见自己的老公。接着再反过来介绍,“君尧,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欧阳宸予’,在英国人称‘黑马股神’金融界享有盛名呢!我们茉莉幼儿园马上就是他的了,以后他就是我们老总了呢!”
陈夏花开心地看向郑君尧,她己经一个星期没跟他说过话了,他真的好忙好忙,难得今天他有空,还这么体贴地送高汤来关心她,她打心里高兴。
郑君尧看着陈夏花拉他同学的手臂,觉得特别的刺眼,一把将她拉了过来,这引起了在英国数年绅士风度极讲究的欧阳宸予的反感,他不由蹙紧了眉。
“原来伦敦的黑马股神长这样,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哦!请见凉,我以为黑马股神应该是霸气又威风,没想到您——这么儒雅这么漂亮。嗯!这——样很好,真的很——好。”郑君尧特意把语速放慢,内容还褒贬不详。
陈夏花与张园长大汗滴滴。
“原来是辉——华——集团的少东家,真是失敬失敬,我一回来就己经听说辉——华——的大名了。”欧阳宸予也不甘示弱,故意将辉华拉长,意指他只知辉华不知郑君尧。
郑君尧干笑了几下,搂起陈夏花的腰,突然附下头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了一下,无比温柔地说道:“老婆,你去哪儿?让我好找。”
陈夏花对郑君尧几近“神经质”的态度己经习己为常了,他总是这样对她忽冷忽热,有时就连说话都不看着她说,表情冷得可以结冰;有时又热情似火,对她如珍似宝。
这真是太奇怪了,莫非他也有双性格,陈夏花暗自纳闷。
“我们去幼儿园后面的杨树林参观了,那里的秋天最美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陈夏花开心地邀请着。
郑君尧看着欧阳宸予的眼没有移开,搂着陈夏花的手收紧了些,仿佛在宣告他的独有权。
“我们是夫妻,有的是时间玩,你的大——学——同——学,来找你了,你怎能怠慢人家呢!别让人家以为我们堂堂辉华集团郑家人小气。”郑君尧笑着朝欧阳宸予伸出他的右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刚才听花花说过你,我也非常很高兴认识你。”欧阳宸予故意不改花花的称谓,但也十分客套地笑着握上郑君尧伸来的手。
礼仪到了,两人脸上的笑容依旧展着。
——哼!小意思,也不看看是谁,场面应酬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