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听到手机里传来接通彩铃声后,她便竖起耳朵专心听寻这附近有无手机铃声响起。“*#*#*~~”
果然,陈夏花隐隐约约听到前方传来当代悦耳动听的流行歌曲铃声,当下脸色一亮,立即寻着声音跑去。
终于,在陡坡底边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找到了正响着的,郑君尧随身携带的那支超高智能手机。
陈夏花挂机捡起草丛里的手机,心脏狂跳起来,居然在这里捡到他的手机,这不是说明他很有可能摔了下来,而且此刻他无法呼救。
她慌乱地四周乱瞎找起来,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为什么手机在这儿,人却无踪影。
“不……不会的……君尧不会有事的……”一股前所未有濒临崩溃的恐惧感窜上她的心头。
“君——尧,你在哪里?求你快回答我,别吓我好不好。”陈夏花害怕得快哭了,惨白着脸。“君尧,君尧……”她一边叫着郑君尧的名字一边往前移动作着她的脚步,目光落在四周的草丛里及树后寻找着那人的身影。
正当她转身后退叫着郑君尧的名字时,突然“啊!”的一声,毫无预警地掉进了一个被长草虚掩的深坑里去了。
掉到坑底的陈夏花并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痛楚,这让她意外极了,原因是有人当了她的人肉垫了。
此刻,陈夏花正趴在某男壮硕的胸膛上,有投怀送抱的嫌疑,而那男人正是她苦苦寻找的突然失踪的老公“郑君尧”。
本正昏迷的郑君尧,被这个不知是在用力地投怀送抱还是用身体砸人家报复的大婶老婆给强行砸醒了。
“哎——哟——咳咳咳……”可怜的郑君尧因为被重压而不住咳了起来。
陈夏花挣扎着抬起了头,在她看清眼前人的相貌后,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如洪水般泛滥成灾不断涌出,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把沾满泪水的脸往他胸膛贴去,激动、高兴、难过、委屈,各种复杂的心情蜂涌而至,这应该是她自打娘胎出来哭得最伤心最歇斯底里的一次吧!
她泛滥的泪水流到他胸前的衣襟上,渗透到皮肤上,冰凉凉地,却奇异地暖到郑君尧的心窝里。
他伸手抚上她如瀑般的黑发,摸了摸,嘴角微微上扬噙着笑,他又想嘴里不饶人揶揄陈夏花了。“哎哎哎!我没被摔死,差点被你给砸死,现在你又想用高分贝吵死我呀!人民教师谋杀亲夫喽——”
陈夏花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泪眼婆娑地望着郑君尧,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歉疚的话一说完她便立即在他身边坐了起来,开始在他身上胡乱摸了起来,紧张地问:“这么高摔下来一定受伤了吧!哪里痛你快告诉我。”
郑君尧突然身体僵硬起来,闭起双眼脸色古怪声音低沉地说:“陈夏花,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把爷的火给点着的话,爷可不管在什么地方,准保要了你来灭火。”
被敬告的人立刻停止动作,收回了不老实的手,涨红着脸尴尬极了。“对……对不起啦!谁知道你的定力这么差。”这痞少怎么每次与她单独在一起就想着那事。
郑君尧慢慢地坐了起来,由于经过突然晃动,之前撞到的头部又有些让他晕眩了。他立即闭上双眼,等待晕眩的感觉过去。
“头晕吗?”陈夏花再次被吓到,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坐着闭眼静止休息三分钟过后,郑君尧才睁开了他神采依旧奕奕的眼睛,站了起来,“放心,爷命硬得很,可没那么容易死。”说了句让陈夏花放心的话后他便开始观察起这坑洞的形势。
看到郑君尧底气十足丝毫没有受内伤的表现,陈夏花大大地吐出一口长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但还是忍不住啰嗦了一下。“回去后还是去医院检查下脑部吧!轻微脑震荡也是不容忽视的。”
“这到底是哪里?离坡头远吗?”郑君尧没有理会陈夏花的关心,现在他最关心的是能不能尽快地走出这鬼地方。
一被问到这个问题这女人终于感到危机感了,连忙抬头看洞口的一小片天空,不知何时,天空己不再是红色的了,瓦蓝的天上游荡着一朵朵丰满的白去,月亮悄悄地挂到了天空上。
“天哪!己经这么晚了。”说完这话,陈夏花转头望向郑君尧,这才发现己经看不清他的脸了,刚才太紧张没发觉,“就这么十几分钟的时间光线就差了这么多,这太阳跑得也太快了吧!”陈夏花脸一皱埋怨起辛勤又守时的太阳来了。
埋怨完太阳后,她便开始观察起坑洞壁上的杂草来了,视线瞄过上下所有的杂草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好似下了个重大的决心。接着,上前抓住一撮比较大的就开始试着往上爬,结果双脚才刚刚举起,那撮杂草就被连根拔起与这女人一起躺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