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尧听了这话,刚柔和下来的褐眸迅化为冰冷的寒眸,“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我原以为你是保守派的,把贞操给了一个男人之后,就一生一世永远是她的人她的鬼,看来我错了。”
“……”陈夏花词穷了,——这家伙居然倒打一耙。
郑君尧侧过身不看陈夏花的脸,冷眸继续冰化。
“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就算你把所有的钱都还给我,你也不可能恢复所谓的自由之身。”郑君尧嘴角勾起一弯魅笑。
“你……你凭什么?把钱还给你后我又不欠你什么了,我还损失了……我的清白呢!”下体的刺痛还很明显,可温存荡然无存,陈夏花愤恨地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男子,心口狠狠抽痛着。
郑君尧伸手从西装暗袋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的纸,递给了陈夏花。神色漠然地看着陈夏花说道:“这是我们的合婚书,我找人合的。”
陈夏花摊开红纸仔细地看了起来,相亲多年这种东西她见多了,她看得懂。上面根本就没有说郑君尧的八字能克制陈夏花的命格,达到相辅相成和夫妻相,可花花妈与兰媒婆给的合婚书确实是那样说的。
陈夏花还是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这个你哪儿来的?准确吗?我妈妈跟兰姨那可是高人合的婚。”陈夏花宁愿选择相信妈妈,那样对谁都好。
“那个人我也查过了,专门为嫁不出去或讨不到老婆的男女做造假合婚书,花了一笔钱才让他出卖职业操守的。”郑君尧看向陈夏花,目光凌厉得仿佛要穿透人的心灵。
陈夏花发晕无力地踉跄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如死灰,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妈妈己经触犯了骗婚的法律了吗?不,连她也会被同时列入同谋的行列,还有兰姨。
陈夏花实在是不敢置信,妈妈会为了让她嫁个好人家冒险做这种事情,都是她这个倒霉鬼害的呀!她不能让妈妈还有兰姨去做牢,她们都是好人的,都是因为爱她才理糊涂触犯法律的,她才是罪魁祸首啊!
而且再过两天爸爸一出院,妈妈就要和她的心爱之人共赴厦门,建立属于他们的幸福家庭了。这是妈妈早就应该得到的幸福,谁都不能破坏。如果因为这件事而毁了她的幸福,那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郑君尧看着陈夏花接受不了的崩溃样,心里那种类似不忍和疼惜的奇怪感觉又来了,他甩甩头甩掉这种莫名其妙的奇怪感觉。——看她的样子不像在装,这件事情她应该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吧!
以郑君尧这段日子的观察和对陈夏花的了解,他相信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明明知道合婚书是假的情况下还要与她结婚,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命硬克人的说法,他和陈夏花这么久,再亲密的动作也都做过了,也没见得到什么报应啊!
“好了,回去吧!我再去招呼下朋友,明天本是回门的日子,可是我们都熬夜了,可能得睡一天了,酒店是包了一天一夜的,我们后天回门吧!”郑君尧突然把话一转,再也不提骗婚的事。
陈夏花莫然地转身准备听他的话回房去,郑君尧轻轻地又说了一声:“你可以自己回房吗?我……我送你回去吧!”郑君尧把最后的底牌掀开后,不但没有一丝快感,反而觉得有些愧疚,认识这个女人这后连可笑的妇人之仁都学会了,这真是该死的糟糕。
郑君尧耙耙了头发,感觉他把自己推入更混乱的情感当中了。
现在他们俩的关系像是彻底地陷入冰点了,复杂且充满着没有丝毫温情的“阴谋”,虽然那些“阴谋”根本不是他们心底的本意,可表面上血淋淋地摆着,叫他们怎么否认,他们觉得作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的。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陈夏花小声地说着,她就快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陈夏花抬脚把脚印印在小路上,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无力,她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泼墨般黑的夜,受伤的心灵,凌乱的思绪,陈夏花脚下的路在即使在路灯的照射下,还是显得那么地昏暗苍白。
一阵阵冷风迎面吹来,好冷啊!陈夏花再度抱紧自己,从心底深处漫延开来的寒冷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突然,感觉身体一重,温暖立刻渗透她的身体里。
“穿上吧!”郑君尧把脱下来的西装披在只穿着无袖丝裙的陈夏花身上,不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陈夏花望着这个一会冷一会热的男人背影,闻着从西装里散发出来属于郑君尧的男人香,更迷茫了,伸手摸摸还留有余温的西装。
好温暖啊!外冷内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