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中宝害新娘坠崖一事在欢喜镇传开,落得流言蜚语不说,田家大少爷田清舟更是因此得了急病卧床不起,而气急败坏的田家老爷则亲自连夜赴京,拜托旧识西王爷帮忙讨个公道。
现在,元家被官府的人给盯上了。
“我的宝儿啊,你可算回来了,爹担心的头发都白了!”元老爷拄着拐杖蹒跚走来,身后的老管家元一已经命人在后巷准备好马车随时都能赶路。
“来,快让我瞧瞧,有没有哪儿磕到碰到的?”元老爷小心翼翼摸着元中宝细皮嫩肉的脸蛋,手劲也不敢太重,就怕一不小心把他俊俏的脸蛋给捏红。
“夫人,你快回房去取那上好的金疮药来!”元老爷扭头朝元夫人大声一喝,吓得元夫人连忙转身回房。
“娘,不用了!”元中宝拦下元大夫人,再握着元老爷那日渐消瘦的手腕看着他:“爹,我没事,已经上好药了!”
“我的宝儿啊,这些天真是苦了你了!呜呜,怪我无能,怪我无能啊!”元老爷懊悔地用拐杖敲打着地上的青砖。
“爹!你这是干嘛啊?”元中宝见一向都是笑脸盈盈的老父,今日却突然变得癫狂?
“我的宝儿啊,是我没用护不住你,你还是快快跟着元一从后门走吧!”元老爷将他推往后院的方向。
“爹,到底怎么了?”元中宝看着老父沧桑的脸上满是愁云,汗水浸湿了衣领,而一向见不得污渍的元老爷却一改常态,任汗水随意流淌也不管不顾。元大夫人心疼地抬手用绣帕轻轻擦拭自家相公脸上的汗水。
“我不碍事。”元老爷挥开她转向元中宝:“重要的是宝儿你,想想有什么需要带的?这一去少说也要一年半载,你要有什么想要的我改日派人给你送过去。”
“对了,这个女人是谁!”一心都在元中宝身上的元老爷,这才注意到他身边这个紧紧攀着不放的女子。
“老爷,她就是田家新娘宋碧玉!”元大夫人拔高声调,怒指眼前这个祸害到她宝贝儿子的女人!
“就是这女人?快放开我的宝儿!元五!快把她送还田家!”见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元老爷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再丢出去喂狗,都怪她害得宝贝儿子吃了都这么多苦。
“宝儿,快远离这个麻烦精!”元老爷说着就一棍朝宋碧玉劈去,见元中宝伸手相护,连忙收手却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好在让管家元一给及时扶着。
“爹,别打她,她失忆了!”元中宝将宋碧玉护在怀里,搂着她瑟瑟发抖的小身躯,大手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她。
“失忆?”众人难以置信,没想到这年头还会有人失忆。
“这说来话长,爹,你先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非得要您这样急着催我走,而且要一年那么久!”
“宝儿啊!都怪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我知道你肯定是无辜的,可田家却一口咬定你谋害新娘,田淮山那个老东西竟然不惜折磨他那把老骨头连夜上京求西王爷帮忙,那西王爷是个喜好书画之人,向来不收受钱财之物,任我都再多家产也讨好不了他。现在,西王爷已经出发在路上准备来欢喜镇审理此次案件,所幸被京城线人知道,派人快马加鞭传信回来,我这才能先一步准备好行李想办法将你送走!”
“西王爷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元家家大业大连县官都要讨好,那西王爷喜欢书画,我们就把全天下的珍惜书画买来送给他,就不信他不会收手!”元中宝自小就被惯坏,总是仗着有钱就胡作非为。
“总之,我不走!点点也不能送走!”
“我的傻儿啊!”元老爷哀嚎着自家儿子脑袋转不了弯,见元中宝一副执意不走的模样,心急的胸口发闷着喘粗气。
见元老爷气色不好,老管家元一以眼神示意要元五将元中宝强行带走。
元五领命点头,从元中宝身后悄悄逼近,在元中宝察觉有异回头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刀手将其劈昏,再趁宋碧玉吓得快哭出来前再一个刀手。
两人一昏迷,仆人们立刻上前接住他俩,动作迅速的将两人抬到马车上。作为元中宝的贴身小厮元二虽然满心不愿陪着逃亡,但也只能听从主人的安排一起上车好沿途服侍元中宝。
同为打手的元四,见四周无可疑人盯梢,便用力甩下缰绳催促马儿快速前进,元五则骑着马匹紧随其后。
见马车越驶越远,被搀扶着的元老爷哽咽着摆手泪别,一想到将有一年都见不到宝贝儿子,他急的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老爷!”
“老爷!”
“快送回屋里躺着!快叫大夫来!”
“快!”
……
对外界事毫不知情的元中宝和宋碧玉,就这样开始了逃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