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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李师傅的支持

刘明吃过午饭,先跑到后山上抓了两只野兔,然后跑到铁匠铺:“李师傅,这一只兔子给你补补身体,另外一只我等下要带给何以理的。”说着开始生火,大力的拉着风箱。

李师傅老怀大慰:“好!好!小明真乖!要不晚上陪我喝两盅?”

“我不会喝酒。”

李师傅调侃到:“欸,俗话说的好”生个男孩不会喝酒,白瞎了你娘的肚子”!”

刘明不知道李师傅是调侃他,听着好像又有些道理,那些侠客行走江湖,不也都是快意恩仇,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吗?再说,李师傅又不会害我!所以应到:“好咧,等我去何以理家练完功就回来!”刘明一边说着,一边把铁胚扔进火炉里烧。

李师傅有些高兴,有人陪自己喝酒了,坐在桌子边上,抽着水烟,喝着大碗茶,哼着小曲,感觉这日子比神仙还好过。

刘明用火钳熟练的取出烧红的铁胚,拿出专用的寒铁锤,“DUANG,DUANG”有力的砸着,李师傅对刘明很好,体谅他年纪还小,不敢把他累着了,从来都是安排一定的量给刘明完成,刘明完成以后就不让他继续打铁了。

李师傅看着刘明说:“刘明,再过一两年,等你气力再大些,我就正式传授你打铁的技巧,到时候,你就是一级打铁匠咯!”

刘明却不在意这个:“那可能没办法实现了,过几天我要去参加各大门派的招徒考试,等我拜一个名师,我就要离开宁川城了。”刘明一边大力敲着铁胚,一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话。

李师傅嘲笑他:“你就别做梦了,穷人家的孩子哪来的时间和金钱去练武”

刘明倔强的说:“钱我可以自己挣,可是这个是我的梦想,我一定要实现它,蔡家饭庄的老板都说了”做人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李师傅只当他是孩子话,不当回事:“好!好!你要实现你的梦想!李师傅支持你!”心里却想着:“等他去碰几个头回来,他就会认清现实,然后乖乖的学打铁的。”

刘明急着去练功,手上动作飞快,不到一个时辰就精炼完了十个铁胚,扔下铁锤就往外跑:“李师傅,火我就不熄了,晚上我会赶回来吃饭的!”

李师傅摇了摇头笑道:“这个毛躁孩子!”

刘明提着兔子的耳朵到了何家武馆,直奔内堂,看到何以理的父亲何超人,连忙鞠躬行礼:“何叔,带了只兔子给你补补身子,我自己抓的!”

何超人打拳不停,笑着朝他点点头:“好!好!你这孩子真乖!”

刘明将兔子提到厨房交给厨娘,就直接上桩去练梅花桩。走了几遍感觉越来越得心应手后,就开始在梅花桩上演练招式,脑中假想无数敌人从四面八方向他攻来,他拳打四面,脚踢八方,将一个又一个扑上来的敌人打下桩去。闭起眼睛站在最高的那个桩上,感觉自己是一代宗师,君临天下。

何以理听说刘明来了,赶过来一看,见刘明一个人站在梅花桩的高处嘴角含笑,知道他这个好朋友又在幻想了,远远的就大喊一声:“贼子,纳命来!”

刘明听到何以理的声音,眼睛睁开,只见何以理身法轻盈的飘上桩来,三步两步就到了跟前,刘明右脚退后,双手前伸虚架,左手握拳,右手翻掌。

何以理双拳直击,刘明右臂一挡,左拳挥出,何以理蹲下右腿横扫。刘明放弃进攻,左脚后退,变作右腿在前,何以理顺着右腿的力道转身站起,背对刘明时,左腿突然向后踢去,刘明反应不及,双臂硬挡,整个人被力道带着后退三步。

何以理得势不饶人,紧跑两步,右拳再次挥出,刘明脚踏阴阳鱼线,右拳以《木击剑》的招式击出,用力向后一带,何以理失去平衡。刘明紧跟左脚踹出,何以理手脚并用,在梅花桩上翻身,这一手展示了他五年的梅花桩基本功,刘明还未能做到,因此也万万没有想到还能这样躲避。何以理站起身来,又继续向前攻来,刘明经常是被压着打,但是偶尔又能抓住破绽反击,时不时被击中失去平衡快要落桩,又被何以理一手抓回来。

何超人在远处瞥见,点了点头:“没想到刘明也是一块练武的好料子,才一天时间就在梅花桩上进退有节!”又摇了摇头:“可惜了!”不在关注他们,继续舞起剑来。

刘明跟何以理嬉闹了一阵,又跟着他去千手观音练剑。何以理爬到二层时跟刘明说:“你就在这练吧。”刘明倔强的说:“我也要上三层。”

何以理有些恼:“哎,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三层是给五至六级力士练剑的地方,你去了反应不及,容易受伤,怎么把我好心当驴肝肺呢?”

刘明嗤笑道:“你这个五至六级力士上午还不一样被我打趴下了,你可以上去,我就肯定也没问题!”

何以理还想跟他讲理,但是转念一想,说:“好吧,还没学走就想着跑,那你就上去试试吧,别被千手观音打的哭鼻子就行!”说着一起爬上了三层,找了个没多少人的地方练起来。

刘明刚开始果然被比二层多了一倍的武器弄的眼花缭乱,要不就是错过好几把武器,要不就是被突如其来的武器碰到身上,带的身子向左向后旋转倒地,刘明看着何以理却轻松的像吃饭一样简单,上下左右,跳起蹲下,每把武器都会相交一次,甚至还能做到两次或者三次。

刘明心想:“原来何以理已经这么厉害了。他平时从来不在我的面前显示,是不想让我没面子么?”心中一股温暖在流动。

刘明再次跳起冲上去,跟千手观音较起劲来……

练完剑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刘明赶紧跑到铁匠铺,李师傅一个人,就住在铁匠铺边上的小房子里,刘明到的时候,看见李师傅已经做了一桌子菜,中间最大的那盆就是自己抓的野兔做的汤。

“哇~~~,李师傅,今天是过年吗?这么多好吃的!”刘明惊叹到。

“呵呵,刘明,你来啦,来,赶紧坐!”李师傅热情的招呼道。

李师傅热了一壶黄酒,给刘明倒了一杯,刘明跟李师傅一碰杯,想象着江湖侠客的样子,“呱哒”一声,干了!“咳咳咳!”刘明被呛的眼泪直流。

李师傅看着大笑,“哈哈哈哈,你不会喝酒还喝那么急干嘛?”说着赶紧给刘明盛了一碗兔肉汤,刘明接过又“呱哒呱哒呱哒”三口咽下,这才好些了。

“酒真难喝,又酸又辣,江湖侠客为什么喜欢喝这种东西?!”刘明不解的说。

“哈哈哈哈,你那是不会喝,你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品尝,等你会喝了,你就能喝出它的美味来了。”说着李师傅也一杯干了,“啧啧,痛快!”

两人大快朵颐的吃着美味佳肴,虽然只是些家常小菜,却煮的很精致。

刘明嘴里塞满了各种食物,左手还拿着一根野兔腿,口齿不清的说:“李斯无,你着煮菜额水平,可以于开饭馆呃。”

李师傅听着大笑:“哈哈,小心噎着,别急,没人跟你抢!”“我要是去开饭馆,你朋友小菜一碟的饭馆不是要关门了吗?哈哈!”

李师傅突然正色道:“小明,你真的一定要去考门派吗?”

刘明也吞下口中的食物,认真的说:“那是当然,这是我的梦想,我一定要实现它!”

李师傅伸出左手,爱怜的抚摸了几下刘明的头,顿时刘明的头发像杂草一样凌乱:“哎,当年我儿子李元也是这样说着,后来他考上了一个叫”灭天门”的大门派,高高兴兴的走了,刚开始几年还都有抽空回来看看,后来突然音信全无,我不断的托人去问,终于得到一个消息,他跟人比武被人打死了,我妻子得知这个消息,接受不了,得了失心疯,到处乱跑,我一不注意,她就跑到野外,掉到山崖下摔死了,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妻子儿子都不得善终”李师傅泪流满面。

刘明停止了吃饭,伸手擦去李师傅的泪水:“李师傅,你别伤心了,他们在下面一定会过的更好的!”

李师傅用袖子擦干眼泪,挤出个笑容:“见笑啦,哈哈,人年纪大了,一喝酒就话多,哈哈。”

刘明心情有些低落,低头扒饭吃,他知道李师傅对他很好,他也知道李师傅很苦,李师傅才四十岁左右,头发就全白了。

李师傅平复了一下心情:“哎,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不要去学武,俗话说”善泳者溺于水,擅武者死于拳”,你忍心让你父母伤心么,乖乖的待在宁川城跟李师傅学打铁不好吗?”

刘明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望着李师傅:“李师傅,感谢你平时的照顾,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但是武我是一定要学的,等我学成后,我一定会替你儿子报仇的!”

李师傅有些气馁:“哎,你这孩子,跟头犟牛似的,怎么说都不听。我儿子的仇不用你报啦,我都看开了,习武之人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刘明还要再说,李师傅一抬左手拦住他。右手伸进怀里拿出一个钱袋放在桌子上:“如果你一定要学武,那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拿去,你家里的情况我知道,哪里能支撑的了你学武呢。”

刘明将银子推回去:“李师傅,这钱我不能要,你自己生活还这么苦……”

李师傅按住钱袋:“我一个人,用不了什么钱,你尽管拿去用吧,就当是向我借的,如果这次你没考进门派,你再还给我,如果你有幸考上了,等你手头有富余时,再还给我,我不急的。”

刘明听着李师傅这样说,想想也是他的一片心意,自己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接下,鼻头一酸,低头掩饰自己流下的泪水:“李师傅,你对我太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心中还有一句话:“你儿子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李师傅欣慰的笑笑:“你小子说什么呢,师傅对徒弟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对了,你要准备考门派,这两天就不要到铁匠铺来了,多去武馆练练,争取考个大门派!”

刘明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

李师傅看着刘明收下钱,就拿起筷子:“来,吃菜吃菜,菜都凉掉了!”

刘明点点头:“恩!”两人吃完饭,李师傅不放心喝过酒的刘明,将刘明一直送到家才回头。

之后的两天,刘明都不再去铁匠铺打铁,也不再进山打猎,也不跟几个小伙伴嬉闹了,每天起的比太阳还早,一直在武馆练功到太阳落山,伸手不见五指才回家。在每天刻苦练习之下,刘明的身法和剑法都有了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进步。

经过五年的等待,宁川城上千万人翘首以盼,终于把各大门派招徒的队伍给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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