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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民主与资本主义的未来(2)

很多投票人都误解了问题里面的“继续”和“不再生效”的含义,因而全都投了“是”票。蓝色法律将有可能再度于格林威尔生效。

如果投票者有一些意见,可又不知道或者不理解这些问题,他们的意见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呢?

你不会想管这差事的。

过去的二十六届美国总统选举中,共有十九届是个子长得高的候选人获胜的。我知道这是真的,因为我在电视上听说过了。在矮个子获胜的那少数几例中,他倾向于准备了一头漂亮头发(比如,肯尼迪对尼克松)。实际上,我不知道头发的相互关系是不是真的——我只是这样想的——但是,我愿意为此赌一把。

1996年共和党大会之前,鲍勃·多尔在民意测验中落后于比尔·克林顿两位数之多,共和党大会之后,这两位候选人突然就只隔几分了。可是,该大会并没有为投票者发布什么新消息。很明显,许多投票人只是受到某种东西,而不是信息的影响。

看看电视宣传广告的效果。每个投票者都知道,宣传攻势都是有意误导的,可是,宣传广告都十分有效。它们经常决定选择的结果。在这里,人们又一次允许自己甘受某种怎么想象都不能被认为是“信息”的东西左右。

接着,还有党派忠诚的问题。不管可以拿到什么有关候选人的信息,大部分人最终都会投他们所属的那个党的票。就算这个党的记录和政纲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们还是保持忠诚。我坚信,如果主要政党之一提名一袋黄瓜当总统,这袋黄瓜最终也会得到25%的普选票。这25%的人会说这样一些话,从而使他们的决定显得有道理:

“怎么说呢,至少黄瓜还是有原则的!”

“它不会比其他任何候选人差到哪里去。”

“我想到了该变化一下的时候了。”

在影响选举的所有东西中,信息好像是最没有意义的。选举获胜的候选人,他们的竞选班子总是那些最擅长操纵投票人的专家。这不一定是件坏事,因为你得非常非常聪明,得想出最好的办法来操纵成百上千万的“人物”,让他们都朝一个方向冲。如果我们找到一些个子很高的总统,他生有一头好头发,还雇用一些非常非常聪明的班子,那可不是有可能发生的最坏的事。

预测24

在未来,大多数民主国家都会由一些高个子、漂亮头发和有非常非常聪明的竞选班子的人领导。

投票紧缩

两百年前,全美国只有16个人参加总统选举。(这是一项估计数字,其估计的基础是,假定我不想去查实具体数字。)如果你是这16人中其中的一位,你的投票计票率将为总票数的6.25%。

如果你在最近的选举中投票,你的投票计票率将被上千万的傻瓜们冲淡,这些人认为,国务院发言人是他们的“环绕立体声系统”的一部分。每次有个新的“人物”登记时,你的投票价值就被稀释掉一些。

预测25

在未来,你投票的价值会低于零。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你为计票而付的税款额,将低于你从投票本身所得的价值。

交叉点在快速接近。当科技使登记和投票变得更方便时,事情还会变得更糟。

最后,你将能够利用电视机和遥控器通过因特网投票。这就会提高成千上万人在广告片中间收看“比威斯”和“头尾”节目的收视率,从而引起可怕的结果。投票越是容易,投票者的平均智力水平就会越低。虽然我无法证明,但是,在目前的制度下,我只能认为,很多投票人将在去投票站的路上失踪。这会把一大批“人物”像杂草一样割掉。在未来,你永远不会因为喝得太多,或者太愚蠢,竟想到要去投票。

你在未来有可能听到的一句话:

“我有可能因为喝得太多而找不到投票站,可是,我还是有可能为确定自由世界的未来助一臂之力的!”

普通投票人如果更愚蠢一些,投票的结果会变得差些吗?让我带你去一个假想的情形中走一趟吧。想象一下,不知怎么的,你发现了这个地球上最聪明的100个人(提示:到瑞士去找)。你请他们对一个普通大众投票结果形成对等的问题投票。

有两种可能的结果:

1.聪明人跟普通民众一样,也形成了对等票局面。这就意味着智力与民主无关。哎呀呀。

2.聪明人都投一边的票。这就表明,智力是极其确当的,但是,民主却消失了自己的影响。又一个哎呀呀。

在两种情况下,你会发现某种你不想知道的情况。最可怕的结果将会是,你发现智力造成了最大的差别,因为明天,超级聪明的人会回到瑞士去,而实际的选举反过来却由大量的“人物”来决定。

既然民主有这么多问题,所有良民所面临的问题就非常清楚了:我想什么办法从里面捞出一些钱来?这很容易。

总统大选几个月之前,你会听到很多预测,说是全国某一特别候选人中选后,某些股票就会上涨。比如,如果一位候选人反对针对烟草行业的限制,那么,你就有可能预测,如果该候选人中选,烟草业股票会上升。读了本书后,比较其他投资人,你就有一种优势了。你知道,个子最高的候选人被选为总统的可能性为76%。如果这位个子最高的候选人同时也有最漂亮的头发,你就是十拿九稳,胜券在握了。你提前几个月就知道烟草业的股票会往哪个方向走了,而无知的投资人却还有那里研究什么“基本面”。

毛乎乎的推理人之崛起

今天,如果你是个晕头转向,不知所以的公民——谁又不是的呢——在投票的事情上,你就有两个选择:

当前的投票选择

1.作一些没头没脑的选择,因为事情确实太复杂了。

2.当个坏公民。

我认为,大家都有一种挑剔的感觉,即是说,民主有一些小毛病,可是,关于如何修复这些小毛病,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大真空。走运的是,自然是极不喜欢有真空存在的,这也可能就是我的真空吸尘器不再工作的原因吧。(可笑的是,它不再吸东西。)我预测,这个真空将被一些我称之为“毛乎乎的推理人”填充。

在未来,投票的人会希望某个信息灵通的聪明人士会告诉他们投谁的票,投什么票。这样一来,投票的公民就不会感觉到他们的投票是在浪费时间。我预测,这个需要会被我称之为“毛乎乎的推理人”所填补,之所以这么称呼,是因为我想象,他们是一些极有推理能力的和一头坏头发的人。(有极好推理能力的人倾向于有一头坏头发。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预测26

在未来,投票人会极感困惑,他们希望一些有一头坏头发但极聪明的人来告诉他们如何投票。

我推测,第一批“毛乎乎的推理人”将会是一些教授、律师和法官——这些人接受过培训,专门以逻辑来解释一些事情,哪怕这与他们个人的意见不一致。“毛乎乎的推理人”都具有以逻辑和简单常识来解释一些复杂问题的极罕见的能力。

要是可以对投票人进行教育,使他们能够作出更好的决定该多好,可是,有史以来最蠢的一些话,往往都是从受过教育的一些人嘴里讲出来的。信息灵通、受过教育的人也需要“毛乎乎的推理人”的帮助。

考虑一下这场争辩吧:惯犯到底要不要终身监禁起来?我听过一些受过教育的人说的话,他们讲,把犯罪的人关在牢房里并不会使犯罪率降下来。持有这种意见的人需要某种像“毛乎乎的推理人”这样的人来慢慢地解释这种情形:

“关在……监狱里的……人……不可能……同时……到别的地方……做案。这是物理法则。这是数学。这不是一个灰区。真正的问题在于成本及公正与否。”

随着“毛乎乎的推理人”的崛起,民主会经历这样一个时期,即良好的判断和有道理的意见会影响政府。人们会感觉到,他们的投票弥补了他们损失的价值。可是,这样的废话说过几年之后,大公司会意识到,花点钱买通“毛乎乎的推理人”不是件很难办的事。然后,我们会看到“毛乎乎的推理人”穿着啤酒公司的T恤衫在宣传说,每个公民一天抽三包烟会有哪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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