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上忍冬便改换了手枪，自己也挪了位置。从季宁的身边改到了季宁的对面。听到季宁突然间冒出来的这句话，忍冬止不住皱了眉头。“我和他并不熟。要说喜欢，恐怕他是更崇敬你的。调换麻醉药，还有今天的这出戏，都是他为了你做的。”
忍冬知道他说的“他”就是231，也就是那个小男孩。她初来之时，一直都在找机会问那个小男孩的真名，一开始或许是出于好奇，但是后面就是探索多了些。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那一个“231”。忍冬其实不明白231到底指的是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男孩听到这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直到有人叫了他231.
他的名字就是231。
“我是父上大人那么多试验品中最成功的那一个。”他低着头，抱着娃娃的手不住扯弄着娃娃的衣袖，“但也只是成功，我知道并不是最完美的。这么多年来唯一能让我自豪的就是我至少不是一个失败品，我还能待在父上大人的身边，而那些失败品却只能永远被遗忘。”
他突然抬头看她，晶亮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成年人才有的哀愁和明朗。“你和我不一样。你第一次就达到了231，而我却是3次。父上大人可以放过一个有意思的玩具，但他不会放过一个哪怕只是有可能成为完美试验品的人。”
“嗤，”忍冬忍不住轻笑出声，“什么才算是完美，什么又不叫完美。更何况，他怎么知道我就会是那个完美的，他害了我的两个朋友，你以为我真的会乖乖的去做那个劳什子的试验品？”
那个男孩不说话了，只是淡淡的看着忍冬的脸颊。过了许久才说，语气笃定而坚决。“父上大人的感觉从来没有出错过。他当然能感觉的出完美和不完美。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完美的……”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忍冬却意外的懂了。可却又带着点难以置信。
季宁也是实验品？
“你信我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个小男孩干脆一咬牙，抬眼看忍冬。“我能救你，还有你那两个朋友。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必须得在经过两次试验之后离开。那个时候的你，才有和父上匹敌的能力。我能救你出去，但我并不能永远护住你。你自己选吧。”他说完，又偏过头去，“你可别多想，我这只是为了我的父上。我只是不想他再次纠缠于培育完美而已。”
忍冬看着对面泰然自若的季宁，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敛下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