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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情感珍珠(2)

有个叫黄豆豆的,舞跳得挺棒。这些年几乎每年春节晚会上都有他的舞蹈节目。他跳的那个《醉鼓》和《秦王点兵》,可算是舞蹈里精品中的精品。可以这么说,这么些年男人里跳舞红遍了大江南北的,只有黄豆豆和曾经既演电影又唱摇滚的那个跳《闻鸡起舞》的陶金。可那帅气而舞艺超群的陶金早已驾鹤仙去,留下黄豆豆的舞姿美得孤绝,美得无人可比。

我这里想说的不是黄豆豆的舞姿,而是另外一件让我感动的小事。

几年前,16岁的黄豆豆报考上海舞蹈学院。一起陪同去的还有他的爸爸。

在所有的考生中,黄豆豆舞蹈基本功和对舞蹈的感觉都是最出色的。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豆豆身材略显矮小,而对于一个舞蹈演员来说,没有修长的身体,简直是致命的缺陷。

当年幼的豆豆还沉醉在因为自己的舞艺征服了所有考官的满足感中时,豆豆的爸爸已经开始为豆豆的命运而担心了一一他从考官的眼神中察觉到了,豆豆的致命缺陷可能会断送豆豆舞蹈生命的前程。

因此,当主考官向豆豆提出这么一个看似无意实是有心的问题“你知道你爸爸个儿是多少?”时,站在一旁的豆豆爸爸不等豆豆答话,马上接过话题说:“他爸爸个儿可高了,都快赶上1米8 0的个了,这小子还没长熟,待长个的时期到了,见风就能长到他爸那么高!”主考官瞅了瞅个儿比豆豆还矮的豆豆爸爸,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敏感地问豆豆爸爸:“那您是黄豆豆的什么人?”豆豆爸爸几乎是不加思索地答: “我是他姨父!”

这是豆豆爸爸第一次撒谎。也是豆豆爸爸第一次当着人否认他和豆豆之间的亲密无间的父子关系。事后,豆豆的爸爸说,那一刻,他的心可比刀割了还难受。但,我们分明看到,是个子很矮的爸爸托举起了豆豆后来的高度。

日后的豆豆每次都是那么用功地跳舞,甚至他能那么不懈地在艰难的舞蹈事业上跋涉追求,我想一定与他爸爸当年那善意的谎言有关。

——爱不能时常改变人的命运,但爱一定能激励人去重塑命运.回乡下过年的l5种理由故乡是个贼,她偷走人的心.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过年是倦鸟投林的日子。

在城里呆腻了,不妨回乡下看看。那里舒适、温馨、内心安祥。

欢欢喜喜携了妻儿,一家子穿戴得簇簇新新,很光宗耀祖的样子回乡下过年。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平实和幸福的了。

让我告诉你回乡下过年的15种理由:

1、双脚坚实地踩在了泥土里。内心不虚。

2、在村头走过,有人一声一声叫你“八伢子”;到任何一家,都把你奉为上宾,乡人不认你的地位名气,他们就认你是旺福家的三小子。

3、年三十晚上,一家人不看电视,围着个火盆烤着炭火。熊熊的火光映红一家老小的脸庞。温馨而安详。这是城里没有的景致,你脑子空了,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醉倒在这时问的流里。

4、可以不说蹩脚的普通话了,可以不看着别人的脸色自由地开怀地笑了。

5、享有几天不与电脑厮守的日子。腾出来的时间坐下来和家人聊聊天,跟孩子比比个头,跟老婆盘点一下往事,看老母亲一直散开的笑脸。

6、可以再睡在儿时睡过的笨笨的木床上了。枕着用秕谷做成的枕头,耳边像有千万个小人在与你说话,那种暧意直漾心底,一觉醒来,你发现幸福原来就是每天能够安然入梦。

7、坐在自家的禾堂里,搬一把小矮凳,悠闲地打瞌睡,或者看着鸡呀狗的在你脚边闲庭信步。

8、叫儿子认识趴在电线杆上休憩的那只麻雀。

9、陪家人或见世面不多的乡邻打打纸牌。体会一下“小赌怡情”是怎样的一种况味。

1 0、听老母亲叫你起床的吆喝声。吃老母亲做的最可口的饭菜。

1 1、告诉儿子玩泥巴。让儿子知道最简单的快乐。

1 2、站在一旁,看人杀年猪,围着流水席吃最新鲜的猪肉。

1 3、脱下西装,穿一回老父亲油腻味很重的老棉袄,感觉温暖。

1 4、年过完了,体味不想回城的感觉。

1 5、看儿子第一次真诚落泪。轮回苍老的母亲其实是我最最疼爱的小孩……

那是一个冬天,地上铺着厚厚的雪。我要去远行。

母亲出门送我,似有许多的话要说,但母亲嘴嚅动了几下,终于没有说。母亲看到地下的雪印。我的脚陷在雪地里深深的,而母亲印在雪地里的脚印浅浅的。母亲感到了一种力量,知道儿子已经长大了。

临别,我对母亲叮嘱:天冷着呢,多加衣服,炉子里别忘了多添炭,多喝开水,做菜盐下重些……说着这些的时候,我便发现这都是母亲平时曾叮嘱我的呢!

走出很远了,再回首看一眼母亲,母亲仍如雕塑般立着,用昏花的眼为我送行。雪花儿落在母亲头上,是我心里针扎般的痛。这时候,我惊悸的发现:我那苍老的母亲便是我心里最最疼爱,最最挂牵的一个小孩呢!到父亲的坟头坐坐生是死的永恒.死不啻是生的凝固……

父亲坟头的蒿草又长了一截,我在阳光下又老去了一岁。想找人说话时,我喜欢去父亲的坟头坐坐,那是一种最深刻的倾诉方式。

坐在父亲的坟头,点燃一支香烟,想起父亲是抽烟的。小时侯,我常常给父亲点燃一支支香烟,如今父亲不吸烟了,我便长成了年轻时的父亲。

就这样如一尊山石坐在父亲坟前。烟头闪烁的明明灭灭的光仿佛是记忆在飘忽。

很久不曾这样陪伴父亲了。

记得送父亲上路的那天,我真是用了最滞重的脚步来度量生与死的距离。那是我陪父亲走最后一段路。我立着,父亲躺着,彼此无语。后来父亲就不走了,成了一尊永恒的山石。

独自回来的路上,我就知道我一生中最可依靠的肩膀没了。

我要长成我伟岸的父亲了。不是因为我的生命中注入了父亲的精血,只因为我的儿子漫长的春夏秋冬要牵着我的衣襟瑟瑟走过。我必须长成我父亲一样的男人,做我父亲一样的父亲。

坐在父亲的坟头,深刻地忆起我与父亲的往昔,我又成了一个脆弱的孩子。父亲,你的宽厚和仁慈要怎样地滋润我一生?而我是不能再把我的孱弱和迷惘倾诉给您听了。我来看您,也只是陪您静静地坐坐,破译生命的一种永恒。

我知道生命是无法抗拒归于尘土的。生命的深处便是向死亡的接近。但对于一个值得怀念的生命,生是死的永恒,死不啻是生的凝固。一个有价值的生命,它是可以在人们心里长久地存在的啊!

到父亲的坟头坐坐,让我更深地知道了我们活着便是以无愧的生去换一个不悔的死。爱无痕(母亲与儿女之间,爱永远不适比重。

外地读大学的小侄回来,老哥做了几个好菜,让我这当叔叔的到他家里小聚。

一家人快活地吃着饭。我那嫂子定定地打量着她的宝贝儿子,突然间说了一句:这孩子一学期不见,蹿得这样高了。我都没看见,就偷偷地长了。

母亲说了这样一句,眼眶儿兀自红了。

做母亲的心哪。

我想说上一句:好多花都在无人关注的山野绽放着呢!

但做罢。因为突然想到一一做儿子的是否也用心体味,母亲也是在他没看见的时候一天天老着呢。

母亲与儿子之间,爱永远倾斜着不适比重。母亲生日的那一天母亲的幸福就是为儿女的付出而滋生的……

2002年8月20日,是母亲的70岁生日。

以往,遇上母亲的生日,母亲就会提前几天从长沙赶回乡下老家,跟在老家里的儿孙团聚。今年不一样,母亲说,她就想在城里静静地过上一个生日。

我当然乐意。免了我去老家的舟车劳顿之苦。

一大早,母亲就去菜市场买了许多菜回来,说要好好地做一顿吃的。这之前我和妻子都说选一家好一点的酒店为母亲做一顿家宴,既省事又体面。但母亲不肯,她说,她乐意在家做着吃。我依了她。现在母亲说什么我大都会依她的一一因为我相信母亲在儿女面前是不做没有理由的事情的。

母亲生日这天,恰好妻儿正值暑假,我也正好休班,所以一家几口都在。也没有什么话说,就觉得平平静静地,心里有种宁静的安稳。

母亲坐在靠近电话的条发上,声边电话一响,她就会接过电话。以往她很少接电话的。除了老家的那些子孙们在年节时跟她偶尔来个电话,平日里她的电话几近没有。果然今日的电话母亲的居多。都是我的那些哥姐以及他们的子女打来的。每接一个电话,母亲的脸上都会绽开一朵笑莲。但母亲绝不在电话里多说,她说长途电话贵,她不要让他们多破费。我的那些哥哥姐姐们生活处境都不太好,有的下岗,有的在外打工。我的一个大哥,都50多了,还在广东打工。母亲就牵挂着他们。每接大哥的电话,母亲语气都很平静,口气像哄着一个孩子,但搁下电话,母亲就会躲到阳台上偷偷抹泪。

最后一个电话盼到后,母亲很满足地去厨房做菜。母亲很能干,烹饪手艺也不错,不一会,一桌好吃的菜肴就摆在了餐桌上。

其实,我是一个很会在酒桌上营造气氛的人,但母亲的生日宴,我却不想刻意地弄出些情调,甚至连生日蛋糕母亲不让买我也免了。也不说碰杯祝福的话。就好好吃母亲做的饭菜。

我知道母亲的心思。你好好吃了她做的饭菜,她就满足了。

所以那天我比哪天都吃得好。儿子吃饭时,心里惦挂着电视里的卡通片,想草草地撂下饭碗去看卡通片,我在儿子面前虎起了脸,我说,今天是奶奶大寿,你给我好好吃奶奶做的饭菜。儿子听话了,又去添了一碗饭,母亲笑了。童心在笑童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珍珠

罗茂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刚刚1 0岁。罗茂跟别的人不亲,就亲我。所以他老爸老妈就常常把他放在我身边。我也把他当成视为己出的儿子。

罗茂身上发生过许多的笑话,那些笑话真是灿烂过我的心情,我不开心时一想起罗茂的这些笑话,心里一下子就亮堂起来。我现在写出来给你看看。让你知道:孩子真是美容师,他美化大人的心情。

“我不让他们看!”

带罗茂去乡下度暑假。

黄昏时,几个孩子去小河边游泳。

泳毕上来,别的孩子都光着屁股换衣。

罗茂不肯。穿着湿淋淋的泳裤站着不动。

我说:快换衣服回家呀。

“我不让他们看。”

我张开双臂做屏障,说,我给你挡住,快换。

罗茂说:他们还是看见。

我灵机一动,说,你把眼睛闭上,就看不见他们在看你了。

罗茂于是闭着眼睛听话地把衣裤换了。

实话实说

罗茂写作文《我的妈妈》。

文章里有这样的句子:夜很深了,我一觉醒来,还看见妈妈在灯下为我补衣服。

我说,你衣柜里高档的衣服都穿不完,还用得着你妈跟你补衣服?假的,你跟我写真话。

不一会,罗茂就将改了的文章给我看:深夜,我起床小便,看见妈妈还在打麻将。

发现秘密

我带罗茂去游泳馆游泳。

从更衣室出来,罗茂一脸坏笑。

我说:你小子有什么开心的事,说给我听听。

罗茂将嘴凑在我耳朵旁说:原来大人也光屁股呀!

担心

带罗茂去烈士公园划船。

他忽然内急,要小便。

看了看周围,恰好四下无人。掏出东西准备对着河中央解决。

猛然又作罢。说:老师说了,要爱护环境。

小脸儿憋得通红,用手捂着鸟鸟都要哭了。突然看见我手中有个矿泉水瓶。顿时喜形于色。

哗啦啦对着瓶口解决了。很开心地拧紧瓶盖,掷于河中。

过了好久,罗茂突然想起什么,一脸的担心。

独自嘀咕着说:我刚才的的尿尿很像柠檬茶,没有人捡着喝吧。

我们家的“内参”

我让罗茂写作文,标题是《我们家的“内参”》。

全文如下:

我们家有个保险箱。我看见爸爸要用钱的时候,只要按几个数字,钱就出来了。

我很想知道保险箱的密码,就常常趁爸爸取钱的时候偷看。但爸爸的动作很快,我的记性也不好,总记不住。我烦透了。

终于有一天,爸爸在招商时,我趁爸爸不注意,偷看到了密码的号码。爸爸走后,我试着去按这几个号码,嘿,密码对了,我真高兴!

现在我告诉你吧:我们家的密码是:222756。

我很伤心

罗茂有几天很不开心。

我问他:你怎么不开心?

他答:爱姐姐要结婚了。我很伤心。

罗茂说的爱姐姐是自小带他长大的小保姆。他们情同手足。

我说,爱姐姐结婚你应该高兴啊!

罗茂说:我就是伤心。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开导罗茂:结婚是爱姐姐的喜事,你应该为她祝福。

罗茂第一次对我吼:如果只我长,爱姐姐不长,我就要娶爱姐姐做我的新娘。小鱼的葬礼善良的花朵往往开在真纯的土壤里。

晨练回来,在我住的小区里,花坛边上,我看到很不被人留意的一幕:

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玻璃杯里是一条小鱼。小鱼已经死了,浮在水面上。而小孩望着玻璃杯里的小鱼,在兀自伤心地落泪。

我看着小孩玻璃杯里的那条鱼,很普通的一条鱼,没有好看的色泽,也不是珍稀品种。但小孩是真正伤心地在哭。

小孩的伤心和眼泪让这条鱼享受了一个华美的葬礼。

一条鱼有怎样的可爱呢?大人永远不懂。小孩的眼里,情感无关价值。因为纯粹的喜欢,所以真正地不舍。

而生活的常理应该是:细小卑微的生命也值得尊敬,比如一条鱼。

但我们成人往往做不到的。别说自然界的生命,对于善感的身边的人,我们往往也习惯用恶毒的言辞和蛮横的举止去伤害。

这个心怀悲悯的孩子,让我看到了一颗鲜活无尘的童心。也让我悟觉:善良的花朵往往开在真纯的土壤里。

眼泪是情感的珍珠,孩子总是在一些细小的事情上诠释着这句话。心。也让我悟觉:善良的花朵往往开在真纯的土壤里。

眼泪是情感的珍珠,孩子总是在一些细小的事情上诠释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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