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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日光城里的居民,自古以来都有一个光荣的传统,那就是少见多怪,好凑热闹,并且热爱宣传,任何事情,即使是最为不起眼的东西,在他们的口中都能变得玄之又玄,神之又神。这天中午,所有的居民都情绪高涨,争先恐后的向日光城中心地的广场涌去,通向广场有四条主要街道,所以你会看到有四股威不可挡的人流从四方滚滚流向广场,如果你恰好置身于其中某一街道,那么你要么随人流往奋力往前奔跑,要么趴在地上做铺路石。原来是有一个全国知名的江湖艺人团体将在广场举行表演,以至于刺激了人们好动的神经。本来陈光并不是一个好凑热闹的人,但他现在有了一个妹妹,这种场面自然也就少不了他了。陈光有一匹周身雪白,额有血斑,眼睛血红的千里马,起名“追日”,此马极通人性,能分善恶,为陈光于3年前在一个雪夜中所得。陈光与雪玉共骑着追日来到广场的时候,广场上已经里外三层围满了人,杂技也早就开始了,从人群不断发出的欢呼声中可以听出表演很是不错。雪玉原先从来没有出过山,城里的很多东西对她来说都是奇特而新鲜的,虽然还未见到真真的表演,但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就已经使她高兴的不得了。把追日拴在了一根柱子上,陈光拉着雪玉见缝插针,终于挤了进去,站在了人群的最里层。时台上刚下去一个口吐火焰的,上来了一个身着红色宽衣的丰满妇女。她手拿一个方形红锦,先是给台下众人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把红锦展开,让观众看是否有何特别,完了又把红锦一点一点完全塞进左手,右手轻轻一摘,竟凭空摘出一朵红玫瑰,引得全场一片喝彩,雪玉高兴地像个小孩一般连连拍手。那女人拿举玫瑰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在场的人都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伸长了手,高叫着要那朵玫瑰。那女人随手将玫瑰一扔,陈光眼疾手快,抢得了玫瑰,轻轻放到了雪玉眼前雪玉,雪玉喜笑着,伸出双手接住玫瑰,盯着陈光,由衷地感谢道:“谢谢哥哥。”陈光抚摸一下雪玉的头,笑着柔声道:“这是哥哥对妹妹应该做的,只要你高兴,哥哥做什么都愿意。”雪玉依旧欢喜的盯着陈光的眼睛,但心里太过高兴,一下子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抿着嘴唇,高兴的点头道:“恩。”台上那女人又把红锦双手一抖,红锦上便神奇地飞出5只鲜丽的蝴蝶,她用手指在空中画圈,蝴蝶便飞作一圈,她又用手指一引,那蝴蝶便又飞作一条直线,又一次引发了全场热烈的掌声。她的手轻轻一摆,蝴蝶便四下飞散,其中有一只落到了雪玉的玫瑰上。雪玉瞪大了惊喜的眼睛,看着蝴蝶不敢动弹,怕将蝴蝶惊飞了,陈光低下头来,笑道:“它喜欢你。”雪玉仰脸纯真地问道:“真的吗?”陈光道:“不信你伸出手指,它一定会落上去。”雪玉听了话,小心的伸出了右手的食指,那蝴蝶果然轻动着翅膀落了上去。雪玉看着蝴蝶,心中却突然起了思绪,面上隐约现出忧郁之色,陈光关心道:“妹妹怎么了?”雪玉期望地望着陈光,咬着嘴唇慢慢问道:“真希望以后每天都会是这样,但我怕......”她没有说完,因为后面的话让她难受。陈光显然知道雪玉的心思,他抓住雪玉的肩膀,微笑两下,安慰道:“放心吧,会的。”

那女人下去之后,又上来了几个人表演了踢碗、掷刀、踩单车、钻火圈......雪玉完全沉浸在无比的欢乐之中,她时不时的用欢快的探询的眼光去看哥哥,看他是否和自己有同样的感受和心情,陈光自然给她以最满意的回答。两人很少说话,因为这个时候眼神的交流远远强过苍白的语言。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在表演把自己弯成一个圆形。“咦”的一声,一个又胖又圆的书生打扮的少年突然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直直的挡在了陈光眼前。他两边脸颊和鼻子上都沾着黄纸条,板着脸一本正经,两只眼睛滴溜溜转。原本他是想逗陈光发笑,可陈光没笑,他却先被自己的搞怪创意笑得肚子疼。他半蹲着,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陈光笑不能语道:“你怎么不笑啊。”陈光伸出手拉了他一把,道:“三七,快起来,别笑坏了肚子。”三七抓住陈光的手,用力一拉,站起来故意生气道:“就算不好,你也该配合配合嘛,真是的。”陈光抓住他的肩膀,赔笑道:“好好好,下次一定笑,咱们是好兄弟嘛。”三七立马又急不可待追问道:“快说说,这次去北方打仗,有没有得到什么宝物啊,比如黄金、宝马啊什么的,也分我一点啊。”陈光郑重地劝道:“你也该好好读书考个前程什么的。”三七不耐烦地一摆手,道:“哎呀,读书有什么好的,像我这样多开心啊,要是能把你那匹追日给我就好了。”“你不会想卖了他吧?”“唉......就知道你不愿意,小气鬼。”三七撅着嘴用冤仇的眼睛看着陈光,突然面露喜色,色咪咪的看着雪玉道:“快给我介绍一下,这美女是谁。陈光一拍三七的额头,道:“想什么呢!这是我的妹妹雪玉。”三七眉毛高抬,两眼油光发亮,恍然大悟似地道:“哦,原来是这样,可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呢?就算是你的妹妹吧。既然是你的妹妹,那也就是我的妹妹。”陈光笑着,并没有言语。雪玉正寻思着:“这人真是好生奇怪,但见他和哥哥应该关系很不错,就不会是个坏人。”三七却如跳的一般站到了雪玉面前,差点没踩到雪玉。雪玉本能的抬起手,往后退了一下。陈光安慰雪玉道:“你别怕他,他是哥哥的好朋友,完全就是一个很热情,好嬉笑顽皮的人,人很善良的。”雪玉点点头。道:“恩,我知道。”陈光又对三七道:“雪玉很单纯,你别吓着他。”三七也是感觉自己做错了,抱歉道:“雪玉,对不起啊,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太高兴了。”雪玉含蓄的一笑,恭敬的一点头,柔声道:“没关系,你是哥哥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三七马上又恢复了精神,自豪的说道:“你还不知道我吧,我叫王三七,是这里有名的活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里没有我不认识的人,也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你别看我不学无术,我可是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前知500年,下知500年,谁家生了孩子,谁家的猫死了等等我都知道。”雪玉瞪大了眼睛,笑道:“是吗,那你好厉害啊。”“当然了......”他又开始自吹自擂起来,可是雪玉和陈光的心思都被看台所吸引了过去。看台上,一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上去似是没穿衣服的人,正在拿着一个水晶球在那里表演,那球就像无形中有人拿着似地慢慢的从他的头部一直往下游走,到了手部却又顺着内臂缓缓向上移动,一直移动到胸口才停了下来,那人往后一站,球却是停在空中而不下坠。雪玉完全被表演吸引住了,已经忘记了她的侧前还站着一个人喋喋不休。三七不停地说着,却突然发现根本没人理他,就用手到雪玉和陈光眼前使劲晃,直到两人都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他的身上为止。他又开始说了:“他们那些根本不算什么,我全都会,你们要喜欢,我下去慢慢耍给你们看,而且我还有很多绝活呢。”“真的吗?”雪玉惊奇的看着三七道。三七昂首挺胸,恰待要吹,却见雪玉突然往后一退,双手掩嘴,失声叫了出来。原来是台上有个人一刀把自己的舌头割了下来,把雪玉唬吓了。三七往后一看,大笑道:“哈哈哈,胆小鬼,假的。”正在那时,台上那人却又把自己肠子拉了出来,这次雪玉倒很好,三七却吓坏了,大叫一声:“哎呀!”赶紧蒙住了双眼,这倒把陈光和雪玉给都笑了。陈光笑着道:“还说雪玉胆小,我看你才是最胆小的。”“我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三七无奈的解释道。

突然有人大声喊道:“翼人来啦!快跑啊!”人们立刻乱作一团,乱嚷嚷的高叫着:“快跑啊!”拼命地四散奔逃起来。雪玉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问陈光道:“哥哥,他们这是怎么了?”陈光把雪玉拉到自己怀里,若无其事道:“别怕,没事。”雪玉看着天际的翼人道:“我不怕,我只是担心它们伤害其他人,它们好好地待在山里,为什么要来害人呢?”“放心吧,有哥哥在,它们害不了人。”陈光安慰道。三七却赶紧抓住陈光的胳膊,急道:“放心什么啊,快跑吧,不然就没命啦,我可不想给它们当晚餐。”果然,远远的广场的上空飞来三只翼人。翼人形体和人近似,但却全身长着灰毛,耳朵极小,额头有朝天独角,眼睛倒挂,鼻子扁平,嘴部宽大,牙齿外露,胳膊细且长,腿部短小,手脚都有锋利的爪子,适合爬树和撕开皮肉,臀部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背部有一双各长约2米的翅膀。这种动物性格非常残暴,但通常呆在深山之中,偶尔出来危害人畜。广场上乱作一团,人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惊慌失措,如果他们心态安定,头脑清醒,那么广场早就会得到空闲,或者说两只翼人再凶残无比,在以千计的人们面前,那也是微不足道的,可事实情况是人们自己吓坏了自己,互相恐吓,将自己置入更大危险之中。人流先是往东跑,见到翼人从东面飞来后,许多人又开始往西跑,结果与往西跑的人相撞,还有一部分人不知往哪儿跑,被东西人流夹杂着忽东忽西。结果是人们互相推搡着、践踏着、尖叫着,拼了命却还是没有逃出广场。陈光保护着雪玉原地不动,眼睛死死盯着越来越近、越来越低的三只翼人,雪玉站在陈光的怀里倍感安全,丝毫不见她有什么害怕的表现。反看三七,他正躲在陈光身后,探出一只头来,瑟瑟的看着天空。

三只翼人中的一个并没有继续向前,而是折返向东俯冲向人群,其余两个一前一后却向陈光方向俯冲而来。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抱着个孩子,边慌张的回头看着,边向三人跑来。在离陈光有10米远的地方,那女人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将孩子抛出两米远。陈光死死盯着那只翼人,手里早就握着一把约20厘米匕首,想着等翼人飞近了,便飞刀毙命。但看看翼人已经离孩子不远,雪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说句:“孩子。”就奋不顾身冲了出去,竟被侧面来了一个人给当下撞飞了出去。就在这一瞬间,一只翼人正好进入猎杀范围,也顾不得许多,陈光飞起一刀,正中那翼人脖颈,使它当下死亡,坠落在孩子身后数米远的地方。陈光赶紧去看雪玉,三七正在扶雪玉,雪玉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些轻微的皮肉之苦。陈光关切道:“受伤了没有。”雪玉看着陈光的眼睛,微微一笑,道:“没有。”那摔倒在地的女人已经抱起了自己的孩子,却是傻傻的站在原地抱着孩子哄着,道:“不哭不哭,妈妈在这儿呢。哦......不哭不哭......”却不曾想后面的另一只翼人见同伴被杀死了,顿时红了眼睛,杀性大起,在空中摇头摆尾,张牙舞爪,想杀死所有的人给它的同伴报仇,它的第一个目标便是那抱着孩子的母亲。雪玉想着那孩子,一回头,大惊,指着天空。道:“它又来了。”陈光一看不好,就赶紧向那妇女跑去,并喊道:“快跑。”可是那妇女却像是着了魔或者受惊过度而一动不动。眨眼之间翼人已到女人头顶,陈光离那女人也就2米了,陈光飞身跃起,可还是晚了一步。翼人将那女人从腰部一下抓起,女人大叫一声将孩子撒手,陈光正好将哭泣不止的孩子接到手。雪玉和三七也跑了过来,雪玉接过了孩子抱在怀中。三人一起看向天空,那翼人竟凶残的将那妇女从脖颈之处给咬死了。三七见了,大叫道:“哎呀,太可怕了。”雪玉双眼含泪,看看孩子又看着陈光,轻声道:“哥哥。”陈光一言不发看着天空,那翼人并不罢休,扔了那妇女,猴子一般叫着,就要向陈光冲来。陈光用手擦了一下雪玉眼角的泪水,保护性的嘱咐道:“你们站在旁边,看我对付它”三七急道:“你可别逞英雄啊,那是找死啊,走,我们快走。”就拉着雪玉往边上站出去了数米,雪玉走着,说着:“哥哥小心。”陈光坚定地对雪玉点了点头。它就像老鹰抓兔一般,从高空疾风般俯冲而下,雪玉却并不是很担心,她似乎相信她的哥哥有能力战胜那只残忍的动物。陈光站着一动不动,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双手上。这翼人虽然凶残,毕竟只是一只野兽,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只长了翅膀的大点的猴子,在陈光面前,它们真还算不上什么对手,陈光不只聪慧异常,就是武力,那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他15岁的时候,上山路遇一头猛虎,竟被他空拳轻松打死。只见翼人拼了命的伸出双手,似是想把陈光的头一把拧下来,但它却是如箭飞出,若不中目标,自己倒是没有回头的可能,或许它是想鱼死网破。因为它显然没有燕子般灵巧,且速度过快,很有点像快速坠毁的飞机。我们都知道,飞行员在做俯冲训练的时候,是不能过于接近地面的,否则基本没有存活的可能,现在它就处于此种过度情况。它的双手闪电般的就在陈光眼前,就在电光石火之间,陈光举起双臂,抓住它的双手,使劲往右一甩,它便头先着地,如大石头一般砸在地上,结果,它是脑浆迸流而死。雪玉见了,高兴地跑过去道:“我就知道哥哥会没事的。”继而,她又看着怀里的孩子,忧愁道:“可怜了这孩子,这么小就没了母亲,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亲人。”陈光安慰道:“我知道你从小没父母,所以心疼他,要是他真没什么其他亲人,咱就把他带回家给你做弟弟,好不好。”雪玉脸露喜色,道:“恩,他一定会幸福的长大。”雪玉似乎看到了那孩子在她的照顾下幸福长大的模样,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种天真的幸福。三七蹑手蹑脚的走到死了的翼人面前,怕那野兽又转身跳起来,先远远的用脚轻踢了一脚,确定是真死了,就大着胆子过去又使劲踢了两脚,继而眼睛放光跑到陈光面前,嬉笑道:“嘿嘿,我就知道这畜生没什么厉害,下次我也威风一下,给它来个剥皮抽筋。”可他却又看到陈光脸上并未有什么特别高兴之处,反而多了分难过,便一推陈光,道:“喂,杀死了翼人,你当高兴才是。”其实陈光并不想杀死那翼人,但他没得选择。陈光长舒一口气,道:“我并不想杀死它们,它们与我们一样都是生命,都有亲人。如果它们有孩子,它们死了,它们的孩子怎么办,谁来照顾它们。”雪玉明白哥哥的心思,道:“哥哥今天只是救人,迫于无奈,并不是故意的。哥哥要不杀死它们,就会有更多的人因它们而死。希望它们以后都待在山里,不再出来害人,这样对大家都好。”陈光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三七道:“三七,你在这里不是消息灵通么,你帮忙去找找,看这孩子可有什么其他亲人。”三七高兴的手舞足蹈,道:“太好了,我最喜欢做好事了,又可以英名远扬啦。这事交给我没问题啦,你们就放心吧,我就先去啦。”说着就接过雪玉怀里的孩子,欢欢喜喜的去了。

雪玉和陈光刚准备上马,却听见一声“救命”。原来原先那只折返向东的翼人,不知何时早就飞到西边去了,现在它正抓着一个15岁左右的少年从陈光和雪玉的头顶飞过。雪玉一见,就指着那翼人,急喊道:“哥,快去救他。”陈光翻身上马,对雪玉说句:“你在这儿等我。”就驰马向那翼人追去。陈光的马虽跑的快,但那翼人毕竟在天上,陈光手中又无任何武器,只能跟着它,等它落脚,再行解救。陈光跟着那翼人向北跑过一片草地,又穿过一条密林,远远的看见前面一座巨大山峰高如云端,想着那翼人必会在山上落脚,就催马快行,以免那翼人进了山里,把自己甩了。可冷不然,前面竟硬生生现出一个宽约数十丈的巨大裂谷,向下看去,深不见底,向左右看去,又遥遥不见裂谷的尽头。陈光骑马在裂谷边上来回寻思了好几遍,都未找到什么过谷的办法,再看看对面山峰,翼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无奈之下,只能调转马头回城。

刚没走几步,却见对面一人扬鞭策马奔腾而来,陈光见似是冲着自己,便停了马等着。那人30岁左右,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袍,一脸肃然,背背一把红色弓箭,弓箭皆为晶红。到了陈光面前,他拉住马头,抱拳直截了当问道:“小兄弟可是在追那翼人?”陈光抱拳施礼,道:“确是如此,但不知大哥何以得知?”那人道:“我乃是此处猎户,姓田名匡,适才见兄弟策马追那翼人,所以赶来相阻。”陈光对田匡的话好生奇怪,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便说道:“小弟实在不懂大哥的意思,还请指明。”田匡指着远处苍翠的高峰,道:“那峰名为太阳峰。我田家数百年来一直在太阳峰打猎为生,200年前,有一金色的三目巨鸟突然飞临太阳峰,目生耀眼白光割裂大地,那峡谷便是那时所成。翼人是那金鸟的奴仆,虽凶残,但于日光城并无多大损害。杀死翼人容易,然金鸟天生神鸟,有夺天地造化之力。我之所以阻止小弟,一则是怕小弟肉体凡胎,白白丧命于金鸟之口;二则,百年以来,金鸟并未滥杀无辜,为日光城带来灾难,怕是小弟此去惹怒了金鸟,为日光城带来灭顶之灾。”陈光听了田匡的话,看着太阳峰,想道:“这金鸟不知为何物,竟能劈开大地,但它既然指使翼人危害百姓,虽然只是偶然行为,但也足以说明它是妖物。既是妖物,就不能让它再害人,但该如何才能阻止它呢,凭我现在的力量,恐怕还不是它的对手,这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只希望它以后不再祸害城内居民。但若果真要阻止它,都必需得想办法通过峡谷,既然田大哥一直在此地打猎,我何不向他请教呢。”便真诚请教道:“田大哥一直在此地打猎,必定知道通过这峡谷的办法,还请告知。”田匡面现难色,道:“此峡谷实则成一圆形,深不可测,它将那太阳峰独独隔开,确实无路可过。”陈光想道:“田大哥既然跑来阻止我,就必知道有路可通过峡谷,但现在田大哥口说不知,肯定是怕我过去,我现在要是强行追问,怕也是不会得到答案。既然如此,我暂且回去,看日后那翼人可否再来,若再来,我那时再问也不迟,若不再来,我也就没有必要问。”想到这里,陈光便笑对田匡道:“谢谢大哥提醒,小弟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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