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听着凤清绝一一说完,脸色霎时一黑再黑,见凤清绝最后竟向自己讨要的意思,心里的怨气再也压不住了。
“哼!本夫人乃是这府中的嫡母,手握中馈大权,这府中的吃穿用度还有金银钱财都归我管,如今锁在库房,你不过是一嫡女,待字闺中没能执掌中馈,如何能要的去这些东西?莫不是你想越权?”
被姚氏这一说,凤清绝不着痕迹的皱眉,继而说道“那嫁妆是母亲留给我的,南国律法生母死后,其财物嫁妆之类可由家中长辈同意规划给其子女,莫不是你要我先给父亲飞鸽传书,让父亲知道你克扣我平日吃穿用度,才同意?!”
“更何况,父亲大人就算知道了,也必定会这般偏向我吧。”
二人目光在空气中对视,貌似凭空擦得出火花,姚氏狠狠咬牙,深知现在不能将她如何,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修剪锐利的指甲缓缓扎进手心,她却仿佛没有知觉,只恨恨的瞪着至始至终都云淡风轻的凤清绝。
许久,在心中衡量了孰轻孰重,姚氏才忍着心里的痛楚,挥袖朝门外走去。
凤清绝尾随其一路走到一座院子,姚氏停在库房外,开锁的手叮叮当当扯着大门,似在发泄心中怨气。
打开门,就见里面一片金银璀璨,珠光宝气扑面而来,彻底彰显了将军府丰厚的家底,凤清绝强忍心中将人打晕然后携款逃跑的念头,平淡无波的双眼深处隐藏着惊人的光彩。
凤清绝也不客气,找了几个小厮就来搬东西,从怀里掏出一张礼单,原身的母亲走之前把这张礼单给了她,让她保管好,有机会就将单上的东西一一要回,想来是明白姚氏不是个省油的灯,不想自家女儿在自己走后过的太凄凉。
姚氏这边再看见凤清绝手里的礼单时,就在心中骂翻了天,这礼单自己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居然在她手里,一想到那礼单上的宝贝此刻都会被凤清绝要去,喉咙便有一股气血翻腾,气得她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实在是憋屈的慌。
这些年,她本想将这些留给自家女儿以后做嫁妆,所以一件没动,哪知现在却被凤清绝捡了便宜。
将钥匙交给身后当年随她一起陪嫁进来的奶娘,便转身就走,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骂娘。
一炷香后,秋云苑有两百坪的院子中间就摆满了红木箱子,甚至有的还一路摆在了院子门口。
根据记忆里的信息,当年紫宵郡主嫁进将军府时,那嫁妆从王爷府一直摆到将军府不断尾,六条街三条巷,路过的地方都被撒上了红纸,真真是十里红妆,眼红了京都无数男男女女。
看着满院的珠宝绸缎,凤清绝只觉得太土太豪了!
等这些全部装进秋云苑腾出来的两间屋子里,凤清绝才一人赏了二两银子让他们退下。
本来这些人来的时候就只想着只要不把命丢了,做什么都好,结果不仅命没丢还得了好处,霎时都用又惶恐又感激的眼神看着凤清绝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