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文学呢?那就是政治家的手段,野心家的酷刑。禁锢人的思想就是他们的本意。为学的不知学什么,为文的不知道写什么,他们就会开心;反之,他们就会伤心。那么,我们作为文学爱好者,是应该让他们高兴呢?还是让大多数开心?”(周文宾2003-12-22发表于《槟榔园文学书院》的〈诗文创作评论〉。)
在上文中,周文宾君所说的“文学”可能是从局部的、实在的、某一些观念之下的作品和文化现象中得出来的结论。
何谓“文学”?
《现代汉语词典》这样解释“文学”一词,“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的艺术,包括戏剧、诗歌、小说、散文等。”如若以此去理解“文学”的话,可能还需要进一步地明确这里“艺术”概念的定义,即“用形象来反映现实但比现实有典型性的社会意识形态,包括文学、绘画、雕塑、建筑、音乐、舞蹈、戏剧、电影、曲艺等。”(出处同上)
理解了上述“文学”和“艺术”的含义后,是否就能解决了“何谓文学?”的疑问了哪?此时,我自己却依然是糊涂着,此刻,如若要拿起笔来,依旧会不知道究竟要如何下手!
我自己觉得要进一步弄清楚了什么是“社会意识形态”后,可能会在文学的方向性和目的性上,更明确一些吧。
“意识形态”(解释的出处同上):在一定经济基础上形成的,人对于世界和社会的有系统的看法和见解,哲学、政治、艺术、宗教、道德等是它的具体表现。意识形态是上层建筑的组成部分,在阶级社会里具有阶级性。也叫观念形态。
看着这里不断涌现出来的越来越多的概念词语,我真的想知道:这样的解释会明白了什么样子的人?什么样的人已经被弄的糊里糊涂了呢?不过,也就在这种溯本求源的解构中,不难发现:有一个概念已经出现了,它就是“政治”。
政治是一种理念,也是人类成为社会化的动物后,仿佛不可缺少的有形的管理机制,要想知道这种机制是何时/何以出现?其构成成分、分配方式、生生灭灭的因因果果又如何?针对于此,与其去读书查资料,到不如去看《动物世界》。我自己就是这样看过以后,才更加肯定了:“艺术”不是政治天生的附庸,它有自己的物质基础以及广泛而多样化的精神和物质的效用/效力;它的基本和根本的趋向和来源都是人性化的;其倾诉、赞美、表达、展示等等的形式、目的和内容里面,原本就没有“唯政治服务”的烙印/标记物,即使是在过去和今天,人们无时无处都不难发现这样子的“标记物”,但那也是后天的、人为的,而且其中少数的杰作,与其说是文化的荣耀,毋宁说是文明的耻辱,。
其实,艺术独立性的价值和意义,不以我始也不以我终。最初,是从酷爱别林斯基的文学评论到美学和哲学书籍的泛泛阅读当中,即朦胧着这份感觉,以后在许多反对“纯文艺”、“象牙之塔”、“为艺术而艺术”的文章中,感到批来批去无非是要让艺术创造者们顺从“政治家”的指挥棒,或让艺术品成为“政治”最忠实的奴仆和榜样。但在老舍先生的《文学概论》里面,有着与此不同的看法和观点,之后在学习雨果等许多优秀的艺术家的言论时,更看清楚了独立艺术的价值并不是孤立谁或是显示谁的的优劣,而是完美社会,为物质世界达到某种平衡所必须有的一股力量。
当国内艺术刊物《大家》公开宣称为“纯文学”服务的时候,曾经为国内文艺的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希望,但是,就这份似乎特别明白“道理”的纯文学刊物究竟把国内的文学发展向了何种境地!
总之,我始终希望敢自称是文学/文艺爱好者的人们,认真地去思考一下什么是“纯文艺”?或者换个比较严密些的问法:文艺的独立地位究竟意味着些什么?其实,真正弄明白了上述的问题,再回头看楼主的提问,(我想)她/他/他们起码走上的将不会是某地市和区域的文学道路,而是走向了“世界文学”、“世界文化”的光明大道了。
(2003年12月23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