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扉页上自己总爱随手写得购书日子,应是在今年初春。仔细回忆,好像就是在路边书摊上,化了5元钱买了两三本的那一次。不管怎个原因,这本书就一直躺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没再引起我的注意!
两月来除非在父母家中,通常不再认真地读书,甚至连报纸也懒得去动了。上班时候,不是应付着各种咨询,就是应急着日常事务。即便偷闲时,宁可沉溺于电脑五子游戏中,也不再像过去……旁若无人地读书。
今年“9?11”恰仲秋佳节时分。上班后,四处都静悄悄的,打发走了贤内助的大姐,独处中的自己,突然有了一种想看书的欲望。
从抽屉深处一下子摸出来的,却正是这本书:《名人体验》(王天思主编,江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4月第一版)。
就这样一本书上,不仅包括了古今中外的文学家、画家、音乐家,也谈到了历史上的军事统帅、政治领袖,以至于蜚声地球村的科技巨匠、商业大贾。但是,就我而言,书中真正令人惊叹得,莫过于那直书胸臆的坦荡和满篇孤苦的倾诉;再者,也就是其中一个个人物,面对相似而不雷同的与多舛命运的惊骇与抗争;另外,也就是历经大同小异的情感、理性、意志中矛盾和挫折时,一桩桩一件件不屈不挠、荡气回肠的故事。
仲秋后的一天,因参加“非典”培训班,被圄于山脚下花苑样的宾馆会堂里,一边听着讲话一边眼睛不时地盯着窗外树木花草间,那一圈圈特别醒目的乳白色凉椅,遐想着坐在那里一定会有一种神似在山野松柏之下读书遐思样子的惬意。
午休时,领导们或者打牌或者回房迷糊了。于是,我赶紧拿出随身携来的这本书,钻进荫凉处,将两把白椅子对在一起,半躺着,干起了寻觅“黄金屋、美如玉”的勾当。
《名人体验》是艺术人生体验者的一个个书语和箴言,又仿若是星空冥府中流落下来的布道般的沉吟和祷告,更像给予现今活着的人们中,仍然有无名烦恼惆怅者的一种唯能用心灵来沟通的抚慰和激励!
默念着书中海明威漫谈创作《老人与海》的体验,我耳边回响起自己曾经在孤独无助时,由于读过这本小说而从中获得力量和勇气后,而发出的歇斯底里样的呐喊:
如果
命运真的不可测度
我愿驾一叶扁舟
奔向海的苍茫
在这生命最佳节
把世间的苦辣酸咸遍尝
如果
命运真的不可测度
我愿独自一人
迷失在沙漠的空旷
在生命的这一刻
把青春的火烈燃光
……
……
……
一阵清风吹翻了书页,也把我带回到了生活现实。这时,突然感到身体上有些不舒服起来。于是,伸手一摸:面颊、颈部、背上被蚊子叮咬的小疙瘩,已连成了“风团”。这一明白不打紧,浑身奇痒刺挠的愈发痛苦难捱了!即刻,我赶紧收起这份浪漫,龟缩回了人造秋凉的时空之中。
其实,就在此刻于灯下信手涂抹时,想到中午的体验,依旧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在那已经没有“风团”的地方抓着、挠者……却完全没了其它思维和想象。
(2003年9月13日草于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