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日月增岁,分秒催老……不管这话如何去讲究或杜撰,想要表达意思应该都不难明白,即慨叹“自出生到衰老至死亡”是任何人无法逃避的自然规律。就这样一类大实话,或说一个无需争辩事实,原本没有评说必要。但是,近来一连串事情,让神经敏感的我纠结其中不能宽慰和自解。唯依此办法,如同世人偶或用打鸡血、喝红茶菌、灌绿豆汤一样。说是保健养生,不过聊以慰籍罢了。
年景和岁月,若停留在字面上理解,不会有太多意蕴和内涵。反而是在青春年少时节,读书思学,诚惶诚恐背诵读着圣人先贤的达观教诲:“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随心所欲……”于是乎,心仪着那岁那年上的自己,能够顺理成章地成家立业、身心宽舒、洒脱自然、颐养天年、寿终正寝。然而,随岁月流逝,迈过了三十、四十岁门槛后,翻阅以往日志,省醒现今自己:心智状态,竟然觅不得曾经的憧憬惬意,甚或不见了有过的豪迈意气,剩下的恰是“志气方遒”最常鄙视憎恨的苟且、妥协、首鼠两端、模棱两可的俗气。
岁月与年景,何尝认真地区别与对待。即使有过吧,也不曾想到会如此尴尬和无奈。在临近“知天命”时节,上有耄耋长辈,隔三差五残疾病逝,悉数照应;下有亟待扶持儿孙,上学就业,呵护关怀。而事业上自己,说是无成,却不能推脱岗位责任和生活索求;说是有成,日新月异世界,何处观瞻个性理想蓝图。
公历2012年初,天寒地冻时节,女儿放假后第一件事情,要我陪她看流行灾难片《2012》。70元一张电影票,四五十人小剧场,高清晰立体镜像,惊心动魄之画面,惶恐惊骇之面孔……真的让一向藐视世纪灾难的我,亦然惴惴不安起来。于是,一年来,有意无意间,留心查阅并探寻着天灾人祸镜影或踪迹…从地磁到反物质,从畸形怪胎到各地自大狂,从干旱洪涝到山崩地裂泥石流,从推背图、玛雅预言到诺查丹马斯神话…直至临近壬辰年尾声。蓦然回首,又一载忙忙碌碌,恍惚中走过了三百六十个昼夜。想年初,如此这般。见此刻,这般如此。生活原本就是这样,岁月无情,年景往复,如同街坊邻居常说的:
过咱老百姓自己的日子,苦也好,乐也罢,就是一天的饭食。
(2012年12月下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