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先爱上的人会比较痛苦,他要怎么给这个喜欢女人的男人,说他爱他。若是相隔十万八千里,可能谈不上爱,可朝夕相处摩擦出来的感情,怎可像沈柏松一样嘻嘻哈哈掩饰过去?
夜终日或可说终生活在这森林里,活在大自然的襁褓之中,无数个寂寞的夜晚,他对着明亮的月亮,看的时间长了,对着月亮也不再想什么,始终将月亮作为艺术品每晚欣赏。
但月亮却是他心中的图腾,因为从小到大,只有月亮是唯一知道他心事的活物,月亮始终活在他心中。
嗯,刚才说到哪了?
可是,自从沈柏松到来之后,他发现他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他身上,他发现月亮原来也会消失。
他的兄弟们全都因为这个人争先恐后怕错过,吵着要见他,甚至弟弟疯了要和他xxoo,话说回来了,他和弟弟不也没有拒绝吗?这不是说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只要他待他温柔些!
说再多废话也是没用,夜的头疼。
话说回来,今天看到沈柏松穿着白衬衫,腰部若隐若现,很多次他都无法停止%***那种想法。
那种想法真的,快要逼疯他了,他真的真的快要疯了!做梦的时候,那天沈柏松和弟弟醉酒未归那天,他一个人睡在亭子里做了个梦,他梦见荒原里有一间屋子,外面的草比人要高半头,于是他看到自己将沈柏松按在墙上,自己狠命的…他立刻醒了,这该死的性,他曾一度憎恨这种生理需求,他的沈柏松,连他自己也不要肆意践踏!他对自己发誓,绝不会强求沈柏松,他要赋予他真心,这便是他的想法。
只顾想自己的事,也不再追究弟弟和沈柏松的事。沈柏松看着夜难过的样子,自己更是愧疚。想着自己来到这里,什么忙没帮上,但是拖累了他们。
下午沈柏松一个人呆在夜的亭子里,看着荷叶发呆,:“唉!”沈柏松深深叹气。“按我说话从来都不算话的性子,怎么都不行啊!”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拍摄模式。
“做那种脸红心跳的事绝非我所愿,…不是,好吧,我向月亮坦白,我是真的拒绝不了,但是我能怎么办呢!ok控制住,我是来忏悔的!我发誓,以后绝不再碰夜的所有兄弟们,若因为我一个人导致他们兄弟反目,请让雷立刻劈死我!以此视频为证!”沈柏松关上视频,心情却没有好起来,似乎刚才发誓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我脸皮那么厚了,发了这么毒的誓了,我他妈现在心里怎么那么烦,我可从来不是这种人。
他在地板上躺了一会儿,心里流过一团团血腥场面,不是腰斩就是双目流血。沈柏松立刻爬起来,心里越来越慌张无法控制。他连鞋都不穿,跌跌撞撞闯入森林之中。
森林为何分为五个区域,这大概是沈柏松不知道的!因为随便在原地走个十分钟,就会到别人的管辖范围。范围也不是因面积划定的,具体因何划定的,这得问夜的爷爷了。
沈柏松突然的心悸让他在荒野中迷失,很快,他就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他也未意识到自己心智已乱,不知不觉间已经误闯进柏杨的领域。接着他又越过柏杨的领域,继续往前走,走向第一次被狼群群殴的地方,继续往前走,参天大树遮蔽了天空,每一处都阴沉沉的。每过一段时间,沈柏松就会有自杀倾向,那种极度厌恶自己的情绪,让人迷失。很快,他便走向狼群逃窜的方向。又走了很长的路,沈柏松靠在一颗千年老树的根上,就这样坐着沉默不语。
不知坐了多久,沈柏松始终没有睡着,他只是两眼无神呆看地面,突然前面多出了一双脚。
似是机器人一样抬起头,沈柏松望了望来人。只见来人不是夜,他又失望地低下头,使劲地咳嗽。
“你看起来不大好,”来人说到,“你要去我那儿吗?或许可以改变一下心情。”那人也比较绅士,没有像夜一样说:你必须去我那儿!
沈柏松站起来一阵晕眩,立刻扶着树根,跟着他走入森林。他什么也没注意,相反,这一次他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这也令人伤心的。
来者其实是与夜狼队战斗的狼群首领,也不能说是首领,他虽然身处狼群,从来不管不问,他一直将自己作为狼群的一只小狼。再说了,从来向往自由的他从来不会用一个头衔禁锢自己。他名叫,ok,他没有名,但他一头黑色短发,就给他取外号为黑子吧。
黑子喜欢没事的时候在他们的领地上瞎逛,有时候喜欢坐在老树上静静听风吟唱,然后睡着了。无论天多么热,他都能找到十分凉的地方。他们领地共有的地方,是两座山崖中间,下面的一块十分空旷的草地。
黑子把沈柏松带到草地那儿,山崖下面有个隐藏很好的草屋,那个真的是草屋!黑子示意沈柏松进去,沈柏松也没什么好犹豫的,自从来到这儿,一个坏人也没有遇到。不过他弯腰进去的时候,发现这屋子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挂在正对门的地方是各种型号的刀,那些刀虽然很旧,不过,刀锋都还是很锋利,还有绳子,甚至还有用动物骨头做的…船桨??有各种鹅卵石,沈柏松看到许多他认不出的工具,不过门旁挂了一个超级大的弓箭,右门上挂了个袋子,里面有好几个箭头,黑子见他看了半天,就问:“你如果累了就好好休息,待会儿我带你去那边吃点东西。”说着靠在门旁的他就酷酷的出去了。
沈柏松没理他,就摆弄着黑子的小玩意。说实话,黑子的这些东西都是小男孩感兴趣的,沈柏松小时候就总是幻想自己是个猎人,骑在马背上,或扬鞭,或射箭,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尽情驰骋……再后来,再也没有幻想过。沈柏松沉醉地抚摸着这些破旧又古老的东西,心情沉静又复杂,不禁又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