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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花旗大厦项目结束后,安津跟着老乡们随即去了张江,那里到处都是工地,有做不完的活计。因为从陆家嘴到张江有直通的公交和地铁,他们就没有搬出原来的群租房,每天早出晚归,虽然累,大伙儿有说有笑也算自在。

盛夏来了。每天放工,大家都一身汗透的衣服冲上119路公交车,享受二十三度的空调冷气。这一天不知是几月几号,大家已经在车里坐着,用家乡话闲聊打发时光,这时上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低胸束身的连体格子短裙,露出两截雪白的腿。虽然还有几个零散的位子,但她也不坐,只是站在那里,右手拉着手环,安静的看着窗外。大家一开始都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瞥,安津不好意思多看,他身边的老乡们,也借故低着头,要么看着窗外,要么看着车载电视节目。

车走走停停,夜色渐浓。车窗上倒映出女子丰满的身材,从模糊到清晰。安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再回过神看他的那些乡亲们,发现他们也不再矜持了,一个个直勾勾地看着那女人,目不转睛的出神。安津忍不住一乐,心想,怪不得那女的不坐下来,一看过来都是满身泥浆的农民工,而且都毫不掩饰地盯着人家看,人家还敢坐着么。

车到南泉北路乳山路路口,到站下车。还没走几步,安津隐约听见有人在后面喊了一声“大哥”,他扭头一看,刚才车上那女的也下了来,正远远站着,看着他们。是她喊的?老田家的和一位邻镇大叔停下了脚步,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去迪亚天天买点东西就回来,问大家要不要带点什么回来。大家哗啦一声笑,说啥也别带,你就空着回来吧。说完又是一阵笑。安津听见旁边的王叔骂了一句“****的”。安津很紧张,可又不好开口问点什么,只好默默走回了宿舍。他心里怀疑那两个人是否真的去买什么东西。到了快睡觉的时候,老田家的他们俩回来了,果然是空着手,大家又是一番打趣。老田家的说,你们噢,有大学生在,可别胡说八道,赶紧睡觉。可安津那晚却好久也睡不着,耳朵里塞着耳机,心里五味杂陈。

后来,他开始莫名的不喜欢这份工作,不喜欢身边的这些老乡们。不仅仅是累。他开始更频繁地回小姑家里,当然也时常跑去剃头老爷爷那里,在一旁静静坐着,看他工作,或者闲时与他唠嗑。这一段时间,他又开始了异常的苦闷,每天都在想当下的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喜欢什么,要干什么。但是他把一切都紧紧隐藏在心里,所以在身边的人看来,他一直是一个安静、似乎没有心事烦恼,几乎从不抱怨的年轻人。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打什么时候起,安津和那位剃头老爷爷就彼此熟稔起来,他和老爷爷说老安头的故事,老爷爷跟他讲自己的故事。来老爷爷这儿的主顾,偶尔也会和安津说上两句,这里面就有一位四川老爷爷,跟他聊的比较多。有一天他问安津,要不要做学徒。他小女儿在上海开了一家美发店,一直在物色合适的学徒。两位老爷爷都觉得安津这孩子是块料子。

安津一开始直摇头。人家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可心里面,实在不愿再像祖辈们那样,当回一个剃头匠。出都出来了!可要做什么呢?在家是没得选择,在这里又选择太多,一样让人迷茫。一晃一年多过去了,自己做了不少事,却从来没觉得那有什么意义。

剃头老爷爷又说,当个好剃头匠其实很不容易,但我觉得你可以。

安津想起了自己爷爷说过的类似的话。

四川老爷爷又说,在他女儿那里当学徒,起薪都比你现在的收入高,活也轻松,而且是技术活。学的好做得好,既有利,又有名。

安津想起了自己来上海的初衷。无论从什么角度讲,重新拿起梳子剪刀,都是最有希望实现自己愿望的途径。更重要的是,爷爷一定会高兴的。

从小姑家出发(换工作以后,安津就又搬到小姑家住了),坐九号线到杨高中路站下车,不远就是大拇指广场。这里是配套齐全的社区生活中心,来往人流络绎不绝,香芹的shinninghairsalon就开在这里。这是一家精致的发型店,面积不大但装修考究,室内布局玲珑有致,给人一种随意、自然的感觉;一共只有六座,相互错开保留适当的距离,每一把椅子的颜色都不完全相同,让每位顾客都觉得自己是独特的、不被打扰的;每个位子前还特别添置了一块手触显示屏,播放顾客感兴趣的视频音频节目,据说这种触摸显示屏只有在香港或者国外才能买得到。因此尽管进店消费不低,但经常还要排队。安津觉得在这样的地方上班,以前他想也不敢想。

安津第一眼看到香芹时,很难把她和那位四川爷爷联系起来,标准的普通话,个子不高但气质出众,脸上始终堆着亲切的笑。然后就是店里仅有的两名同事:一峰和阿秋。一峰是本地人,二十七八岁就已经老道的主理发型师,得到许多顾客喜爱。阿秋是湖北人,二十出头,据说在武当山脚下长大,本地技校学习了两年美容美发,出师就来了上海;刚好遇见香芹,被招为学徒,如今快一年过去,有了独当一面的本领,成了正式的发型师。大家都很欢迎这个看起来文静柔弱的男孩,有事没事主动跟他搭讪,安津却能点头的,不说好;能摆手的,不摇头;能用表情应付的,尽量不开口。他这是潜意思的自我保护,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即使讲话,也是慢条斯理,不急不躁,尽可能把话说清亮了,省的对方再问第二遍。但是过了几天,大家也都没问,安津就慢慢放下拘谨和戒备,越来越自然起来。

香芹很快给安津安排了培训。一开始让他看一些经典的教学视频,香芹在一旁给他讲解基本的概念、操作流程和动作的规范性,给他强调理发其实是一种创造性的工作,需要自己独特的理解和想象力,甚至偶尔还需要一些天赋。安津似懂非懂,让人感觉还没有入门。有时候一峰和阿秋也会给他讲,当然一峰资格老,讲起来比较随意,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走,每次安津都听得一头雾水。阿秋是同龄人,本身性格比较内敛,又加上有些东西可以意会不能言传,跟安津讲的时候,容易卡壳,然后自顾自的笑,讲讲停停,讲不出个所以然,但却让安津慢慢放松下来,没有那种学生听老师讲课的感觉。过了一段时间,香芹还是觉得安津没有摸到门道,问他一些东西,他也都讲不明白。她知道安津以前做过一段时间学徒,又让他上手打理模特头上的假发。一个月过去,进步没有达到香芹的预期。她开始想自己老爹为啥要推荐这个孩子过来。然后,香芹干脆调出店里的监控视频(她觉得当着顾客面,一边打理一边讲解,是对顾客极不尊重的行为),一点点给安津解释,为什么要这样那样的道理,安津渐渐有了一些感觉,经常不自主的点头表示认同。

意外的发现是在一个周六的下午。年轻妈妈带着一位小妹妹走进了店里,安津恭恭敬敬迎了进来。香芹、一峰和阿秋都在忙。安津说,请稍坐一会,我去倒水。香芹正在为顾客的头发做药浴,趁着等待的时间走过来,问,谁要理;年轻妈妈说,小妹妹。那请稍等一会,我们的发型师都在忙,一会就好。年轻妈妈看了看香芹,然后指了指正端茶水过来的安津,让他来吧。香芹一笑,说这个是我们店的实习生,还没什么经验。年轻妈妈不以为然,说,我家女儿就随便剪剪,孩子嘛,没什么大讲究,懒得等了。香芹看了看安津,安津看了看小妹妹,说,芹姐,让我来吧。

第一次在这梦幻般的场所给人理发,他稍显紧张。可是拿起梳子剪刀以后,慢慢又回归正常,虽然一开始的节奏有点过慢,但还是越来越顺手。真实的头发,是模特头上那些假发无法比拟的;当手指穿过头发,心里会顿生一种幸福感。这能让他暂时忘却身旁的事情和自身的不适应,把所有精力都专注在如何让头发更好的搭配脸型。十五分钟以后,当他收起工具的时候,年轻妈妈连连哇塞了两声。

还说是什么实习生,这不是很厉害吗。

香芹很快就意识到一个可能的事实,安津不是不懂,而是不适应这种教学式的传导,不适应那些干枯生硬的纤维假发,更本质的,是他不适应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可能对真正的头发有着实实在在的感觉。为了印证这个想法,她很快又找了几个试验对象,结果真让她大吃一惊。安津好像有一种潜质,可以只凭直觉,判断一个人的头发该如何打理,尽管他说不出各种各样发型的样式和特点,也不向顾客建议,只凭着感觉往下走,反而很出彩。于是很快,安津就从实习生转正,拥有了自己的百宝箱,当然还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发型师代号。以后许多顾客进来shinninghairsalon时说的四号,就是安津,尽管那时他才只有二十出头的岁数。就像每位发型师都有自己的风格和擅长的发式,安津偏爱短发。无论男生女生,年龄大小,他都能恰到好处地修饰出一头短发,不偏不倚,正是你喜欢和想要的。香芹说,安津手里的剪子会说话,每次就像是和顾客的头发谈了一场心,明白头发的心声,所以他的剪子是真正懂头发的。当然他还是个新手,对于长发的驾驭就很欠缺;而且理发并不只是用剪子就可以包办,高级发型设计除了需要理发师的创意和天赋,更离不开各种烫染蒸的设备和有诸多不同作用的化学药水,以及与之匹配的五花八门的工具。这些都是安津还不曾接触的,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发型师,他才刚刚起步。

一峰和阿秋都很吃惊安津短时间内的进步,他的表现,更像一个经验颇丰的老手,而不是两个月龄的实习生。一峰感叹于安津这种不学自通不练即熟的能力(他并不清楚安津出自剃头匠之家,从小就耳濡目染),而阿秋则被安津工作时极度专注的神情吸引。她本是一头可以扎起马尾辫的齐肩发,也想让安津帮她剪短。一峰笑阿秋说,你现在的头发不是正好,看起来温柔的很。阿秋问安津,你觉得我再剪短一点怎么样。安津说,你现在头发的样子在外面很常见,剪短就跟别人不一样了。真的吗,阿秋一副很期待的样子,那你帮我剪。安津就帮阿秋把头发剪短到齐耳,顺便把刘海的层次造出来。有那么几次,阿秋的头发滑过手指,他心里闪过玉菇的影子,又转瞬即逝。

阿秋心里喜欢。

一峰觉得有些中性,不如以前那么淑女。

香芹笑着说,以前的一枚小姑娘,现在看着更知性了,好像长大不少咧。

那年秋天,上海八万人体育馆迎来了王力宏不可思议全球巡回演唱会。安津还是听香芹和一峰说起,才知道那个唱《唯一》和《爱的就是你》的明星,今天就要在上海现场开唱。虽然他并没有怎么追星,但以前在磁带里爱听的歌,现在原唱就要在身边用麦克风唱出来,还真是让人激动。心听香芹说,门票一个月前就卖光了,现在有钱只能去买黄牛的票,肯定死贵。就算还有票,安津在想,自己也没有条件买票去听吧。下班,安津去坐九号线,发现起点站人就很多;许多与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三五成群的簇在一起,讨论的都是他们的偶像,三句离不开力宏,脸上贴着明星贴画,手里拿着海报、荧光棒和充气道具,沉浸在难以抑制的热情中。地铁往前开,越来越多的人挤进地铁,到了徐家汇站,又一拥而出,从各个出口散开。安津也随着人流下了车,跟着来到八万人体育馆外面。彼时霓虹闪耀的广场,大屏幕反复播着演唱会宣传视频和王力宏的独访片段,四下全是来来往往的人,向几个入口汇集。不时会有陌生人过来问,内场的票子,要不要,要不要,不要就没了。如果你回答了,说不要,他又问,我还有外场的票子,黄金位置,要不要,量少抢手,不抢后悔。索性什么不说,对方很快就会走开。

那一晚,徐家汇成了歌迷们狂欢的天堂。安津记得,演唱会开始一个多小时以后,体育场外面,还有好多好多人挤在那里,原来大家都没有票,但都不愿离开;场外听不清楚,但能知道正在唱哪一首歌,能隐约分辨出旋律的起伏高低;要说什么听的最清楚,莫过于场内歌迷歇斯底里的呼喊与尖叫。每每如此,场外的人也都会一起跟着骚动。安津没有地方可去,连入口处的台阶都没有了位置,他靠在广场边的路灯杆上,尽量忽略身边嘈杂的声音,想努力听到真正的歌声。歌声从场内传到场外的回声很大,但安津还是似乎很享受的听了几首歌,那些都是他的Walkman甚至复读机曾经播放过的旋律,他怎能不在意。一边听,他一边小声跟着哼,确信了没人能听见他的声音以后,他又尽量大声的跟唱,可还是那样,稍微高点的音,仍然不可避免地发不出声音,这又让他顿时从亢奋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他再试,只出来嘶哑的尖音;再试,失声。他禁不住咳嗽了两声,嗓子隐隐的疼。

梦想是什么呢?

你看场外的这些人们,甘愿为自己的偶像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却坐在石阶上倚在墙根上站在广场上,只为能听见偶像的声音。正如场内的那些人们,你听,花了许多钱,只为能给偶像呐喊加油和支持。他们的梦想,是不是能与偶像握手,合影,签名,女孩子是不是想切切期盼着一个吻一个拥抱,而男孩子,则梦想着自己也会有这么辉煌的一天……

可是我呢,我的梦想,也许是希望能像普普通通的你一样,可以大声唱完一首普普通通的歌,那样我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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