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还是废，给你们三息？
卫长空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四周鸦雀无声，一片死寂，人们盯着他，满脸疑惑。众人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表现的似乎想要服软；当众人以为他服软的时候，他又硬的不像话。
让所有人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
“哄”的一声，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人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嚣张的九阶武徒，对着六阶武徒、武师榜上的人物呲牙，尤其卫长空之前还是个人人可欺的废物，这种反差让人兴奋不已。
谁不希望自己天赋异禀，一鸣惊人，逆袭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惜没这个实力，只能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乖乖给别人装孙子。
自己无力逆袭看着别人逆袭也是爽的。围观的众人只感觉热血沸腾，恨不能取代卫长空，干翻刘浩然，尤其是那些被刘浩然和他的小弟们欺负过的人。
刘浩然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卫长空，心中又惊又怒。本以为卫长空要服软，他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结果卫长空瞬间强硬的不像话，他又犹豫起来，脸色阴晴变幻，冷冷的道，“你断了我三指，难道不该给个交代？”
色虽厉，语气却并不凌厉，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卫长空冷冷一笑，当日是刘浩然在背后对他出手，因为对方没有杀意，所以他只断去了三指，否则他的剑会削断对方的咽喉，对方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说话。
一剑之后，在卫长空心中，那件事已经了了，恩怨已平，至于刘浩然平不平，关他屁事！他根本懒得搭话，手按上了剑柄，冷酷的道，“最后一息，滚还是废？”
这番举动显然没将刘浩然放在眼中，刘浩然的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毕竟是做老大的人，尚能保持几分冷静，手下的小弟却忍不住了！
张宗拔出剑指着卫长空道，“姓卫的，别嚣张。”又对着刘浩然道，“老大，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今天废了他。”
“老大，废了这小子，看他还怎么嚣张。”刘浩然的小弟们一个个涨红了脸，愤怒的盯着卫长空，纷纷拔剑叫嚣道。
一场好戏似乎就要上演。
众人话音未落，只见电光一闪。
“铛”的一声，一口长剑掉在了地上，剑柄上连着一只手。
鲜血在喷涌，张宗目光呆滞的看了自己的断臂刹那，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面容狰狞扭曲，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他的哀嚎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断手的恐惧。
飘忽若影的剑光，并不不引人注意，张宗凄厉的惨叫却将众人吓了一跳，人们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断手和淋漓而下的鲜血，又看看已收剑入鞘的卫长空，眼神中充满了畏惧，几乎不敢正视。
卫长空神色平静，眼神冷漠，不带丝毫的怜悯，让人望而生畏。
狠，太狠了，说废就废。
当卫长空冷漠的目光落在刘浩然身上，又惊又怒的刘浩然猛然打了个冷颤，不寒而栗，如同一盆凉水浇灭了他的热血，让他充满了恐惧，已经到了嘴边的质问，被生生咽了回去。
“走！”他冷喝一声，飞身而退。已经被吓破胆的一群小弟，惊恐的转身就跑，只留下断臂的张宗在原地发呆。
卫长空冷酷的警告声从后方传来，“这一次饶了你们，以后再敢挡道，杀无赦。”
卫长空对着刘浩然这些人一脸冷酷，对着严格则立刻换了一副笑脸，“我们走。”
少女点点头，两人没走出几步，“嗡”的一声弓弦震颤，接着一声闷哼从身后传来。不是针对自己，卫长空也没在意，回头一看，只见张宗被人一箭射中了后心扑倒在地，远处有一道黑影没入丛林，很快消失不见。
“他死了！”严格掩着嘴低呼道。
卫长空点点头，那黑影显然是张宗的仇家，看着有些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张宗和他是敌非友，想不起来，卫长空也没放在心上。
里许之外，一个黑衣少年一脸得意的狞笑，默默的道，“让你小子仗势欺人，今日还不是死在了老子的手里。卫长空，你也等着，当日之辱，我一定加倍奉还。”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给卫长空跪了的武宗，被卫长空拒绝之后，一直怀恨在心。
……
当卫长空和严格以及青州帮的人进入驻地，迎面来了一群人。为首之人一身青衫，看起来十八九岁，身形魁梧，虎背熊腰，看起来极为骄横，被卫长源等人簇拥着缓缓的向他走来，正是卫长虎。
卫长源看到卫长空眼中浮现出一丝谑笑，对着卫长虎道，“虎哥，他就是卫长空，这小子居然说要在大考的时候挑战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卫长虎目中寒光一闪，冷冷的直视着卫长空道，“你就是卫长空？一个区区九阶武徒也敢说挑战我？”
走在众人之后的卫长生几人相视一眼，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卫长虎一向霸道，这下卫长空有难了。
“你就是卫长虎？”卫长空的目中同样寒光一闪，冷冷的道。两人名义上是堂兄弟，平日没什么交集，根本不认识，“区区一个九阶武师也敢派人杀我？”
一看似乎有冲突，周围迅速的聚集了不少人，远远的围观，尤其是其他四家的子弟，等着看戏。
卫长空原话奉还，卫长虎目光一凝，他实力强横，同族之中敢和他顶嘴的一个都没有，养成了他霸道的性格。卫长空居然敢反讽他，顿时勃然大怒，九阶武师的威压席卷而出，冷喝道，“放肆，敢如此跟我说话？给我掌嘴。”
卫长源嘿嘿一笑，就要挺身而出，这时一个一阶武师开口道，“源哥，杀鸡焉用牛刀，就让小弟效劳。”
卫长源摇摇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武宗当日被卫长空拒绝，立刻投靠了他，武宗是三阶武师，实力他亲自动手试过，不在卫家的三阶武师之下。
那一阶武师听到自己不如一个九阶武徒，颇不服气的道，“源哥不要小瞧人，难道我连个废物都不如？”
严格看到卫长虎这些人本有些畏惧，听到此人骂卫长空废物，立刻开口反驳道，“卫大哥连四阶武师都杀得，你一个一阶武师也敢大言不惭？若他是废物，你又算什么？”
不朽大陆强者为尊，再纯洁再善良的少女内心崇拜的都是强者，自从卫长空英雄救美，少女早已芳心暗许，自然容不得别人当面说卫长空坏话。
一阶武师微微一愣，兀自不信，呵呵冷笑道，“九阶武徒杀四阶武师，你被这废物骗了都不自知，真够蠢的。”
“还是我来吧。”卫长源抢先走了出去，看着卫长空冷冷的道，“没想到你居然有咸鱼翻身的一天，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可惜，你一开始就站在我们的对面，注定没有出头之日。虎哥要你掌嘴，你是自己打，还是我帮你！”
卫长空目光深邃，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若是注意他的眼睛，便会感觉整个人似乎要陷进去。根本没有理会卫长源，而是平静的看着卫长虎嗤笑道，“给我掌嘴，多么霸气的一句，你想打我左脸还是右脸？”
卫长虎见他毫无惧色，皱了皱眉，冷漠的道，“不管你是真的无所畏惧，还是有恃无恐，你的表现都让我感到厌恶。储物戒指不是你该拥有的，你若是足够聪明就乖乖交出来。否则我的耐心耗尽，哼哼。”
“你的耐心耗尽如何？”卫长空冷笑着问道。
卫长虎冷笑不语。
卫长源站在一旁，有一种被无视的羞辱感，对着卫长空冷喝道，“给我死！”
一道剑气夺鞘而出，横扫卫长空。
“你太慢了！”卫长空冷冷的道，一道寒光划过长空，后发先至。两道剑气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相互湮灭，消散无形，居然是势均力敌。
“不可能！”有人失声惊呼，“九阶武徒怎能发出剑气？还当下了源哥的攻击？”
“源哥是七阶武师，他区区一个九阶武徒岂能与源哥平分秋色？”
卫长源目光呆滞，他已经努力的高估卫长空，卫长空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方才羞怒之下，他根本没留手，卫长空等于接下了他全力一击。
卫长虎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剑气是武师的专利，一个武徒怎能运用？而且还挡住了七阶武师的一击。一股浓浓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卫长虎感到了致命的威胁，生出浓浓的杀机。
“给我住手！”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武宗威压。卫镇海从空中电射而来，面色铁青的扫视着众人道，“你们居然当街内讧，真是给家族长脸。”
卫长虎并不惧他淡笑道，“叔祖，内讧一说从何而来，我们只是打了个招呼，不要信了某些人的谣言。”
“少给我扯淡。”卫镇海训斥了一句，叮嘱道，“给我回去好好准备大考，到时若给家族丢脸，要你们好看。”
卫镇海扫了卫长空一眼，吩咐道，“你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