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很好,不是么?”
方旖柔将握着匕首的手塞到身后,再抬眼望去。
一时间都忘了呼吸。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绝代的男子。
回眼一望深不见底,家国之仇又怎能与他相比。
苏问尘追溯着远去的背影,笑得一脸邪魅,连眼边的泪痣都划起半道弧,有种半仙半妖的感觉。
不禁让人失神。
“走了,还看。”带着方旖柔上了马车。
方家的女儿吗?这趟水可是越搅越浑了。
……
随后而来的玉城看见在遛马的男子,也跳下马道:“在等我啊!”
隋楚询冷着脸回头,“等你?”
玉城见状挑眉:“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不是等我那等谁?”
尴尬的抿着嘴,硬着脖子说:“本王在遛马。”
“是是是,您在遛马。哎,程婴呢?刚才不是还在吗?”玉城把这赫澜的缰绳,四处张望。
“找他干嘛?”隋楚询不大乐意的说。
有本王魅力大么?
“奇怪,他不是说皇上找我吗。去哪了?”玉城疑惑挠头。
难不成这小子,在坑她?她看起来头很大么?
隋楚询眉目一下子拎起,看着玉城道:“皇帝找你干嘛?”
“不用紧张,我们俩关系很正常!肯定不是同志,我发誓!”玉城想到两位相亲相爱极品美男,顿时鸡皮疙瘩起了满身。立即马上的澄清,自己是清白之人。坦坦荡荡君子是也,绝无半点龙阳之好和断袖之癖。
“同志?”玉城的辞海信息量太大,出柜的词汇简直让隋楚询……额,听不太懂,对,只是听不太懂。
隋楚询看着对面笑得一脸猥琐的男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不用羞涩,我懂得。”玉城理解并且猥琐脸,表示自己很有经验,老气横秋的拍拍隋楚询,“哥们儿,菊花残满地伤,他的名字我记着呢。”
然后,飞身策马,不留一片云飘,只留一地黄沙起。
面瘫的摄政王依然面瘫着,手掌一把糊上尘土翻飞的脸。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只是,微微的磨牙声打破了原本的平和。是,冰山被人生砍下来了一角,还是伪装过时被淘汰了?
都还不知道呢。
刚进未央宫,玉城收到的不是冯天煜而是珍贵妃求见。
将信将疑的跟着领路的太监到了如意宫。
“臣给贵妃请安”屁股没坐热,茶也没喝上就见一倾城佳人走近。仪态端庄的带着满头的金钗,简直闪瞎了她这支穷鬼的眼。
玉城默默地翻着白眼,也还掐媚的笑。
脸皮厚到简直无人能敌。
“将军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本宫可不敢呢。”
“贵妃说笑了,按照品级来算您还不知高出我几品呢。”笑颜看着眼前的女人。
“将军可知道家父是姑苏丞相。”珍贵妃悠悠含笑着说。
“贵妃既然提起了,那我真是不得不说了。我对老相的仰慕之情势如涛涛滚滚而来,要我聊啊,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敢问世界上还有像咱们玉将军,这样不要脸到死皮赖脸的人吗!
珍贵妃显然被恶心到了,黛眉一颦,捡起茶杯来喝。
姑苏老丞相的出场率这么高吗?早有预谋啊,果然是一家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须臾之间不出意料的人物出场了----姑苏寒山。
踩着点儿出来的。
尽管玉城内心怎样鄙视,可面上确实要多狗腿就多狗腿。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哦!
“丞相大人,拜见丞相大人。”
姑苏寒山一挥衣袖,旁人匆匆退下,倒是一个人也不留,看来是很有信心说服自己当反派。
另外一边隋楚询慢悠悠遛马回府,一手将马鞭抛给早就回来的程婴手里。
“现在这个时候,姑苏寒山应该见着玉城了吧?”
“启禀王爷,见到了。”
“恩,去吧。”隋楚询挥手告退了程婴。
“刘玉将军到了这个时候,本相就不跟你说暗话了。”
玉城想翻白眼,只能忍着。
妈/蛋/蛋好想揍他一顿怎么办!
“相爷请。”
“你可真如今朝局动荡,又有北齐侵犯。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国家兴亡本相有责啊!”
玉城抽着嘴角,你丫着还不是暗话?逗我呢!
“是是是。”
“圣上不易,年纪轻轻就要落座这皇位,身为臣子的我忧苦啊。”
“是是是。”
“所以啊,玉将军你乃国之栋梁啊!需帮陛下分忧啊!”
快到主题了。
“是是是”
“我等效忠陛下多年,对陛下的安全很是忧思啊。”
这简直是人生两大忧愁事啊!不愧是多年的老丞相,口水知识分子,果然名不虚传。
愣是没漏把柄给人,不是凡人呐。
“说起来有些惭愧,可着实要想想”姑苏寒山收敛起愁颜,眼中含着薄凉的意味,“将军是真半路偶遇陛下,还是……”
“另有预谋?”
刘玉城不由得松口气,终于到重点了,终于不用再听老伙计啰嗦了。
“不敢不敢,怎么可能……”玉城眼见姑苏寒山的胃口被掉起,“不是,别有用心。”
姑苏寒山显示不解皱眉,之后又舒展开,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你,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不得不说玉城被人老大爷的演技给折服了,就差没跪着唱征服了。年纪这么大了,还出来即兴演出,不容易哎!
“大人不知,我乃是王爷那边的人。”
“哦?”
“不瞒大人,我心知大人与我家王爷的革命关系,绝对共产主义。所以才斗胆告诉大人。”坑蒙拐骗谁不会,顺便拉隋楚询下水,谁叫他无缘无故的出手打人。
在王府正收拾行囊的隋楚询一连三个喷嚏打着,看得程婴想躲。殊不知,被在远方的玉城算计了个遍。
“恩,本官知道了,不愧是摄政王的人,果然是个可塑之才。”姑苏寒山欣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