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的话音还没落,已经传来了魅惊恐的喊叫声,“啊!”紧接着逃出,大喊“撤!”
魍不在纠缠,逐渐后退,浅草见状也没制止,站在轿上看着无颜阁众人离去,李威策马而来,“姑姑为何不追?”刚才明明可以杀了无颜阁那三人,浅草为何不动手反而看着他们离开。
“麻烦。”浅草扔下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了李威的嘴,李威憋了半天也没憋出话来,只好问道,“公主殿下可好?”
浅草打开轿帘进去看见宿雨仰着下巴一脸兴奋,转身出来,“公主殿下安然无恙。”
那刚才无颜阁杀手那声惨叫?车内究竟有什么东西?李威有些疑惑,“李将军还是尽快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查点伤员,尽快启程。”
“是,在下这就去办。”李威拱手。
“对了。”身后传来浅草的声音,李威停下来,“姑姑有何吩咐?”
浅草毫不在意的说道,“因公主殿下身体有恙,一路走来危险重重,我已在轿内布上毒药阵,公主殿下和我都事先服过解药,至于其他人,例如那位强行上车的无颜阁杀手,她的命没就没了。李大人珍重。”
李威立刻打消了刚才猜测的念头,也绝了想偷偷看看的想法,转身去忙了。
……
“你怎么样?”魍扶着魅,身后只剩下十来个人,瘦子也鼻青脸肿,身上也被砍了一刀。
魅看起来神色正常,但是身体不太正常,一直在发抖,“我中毒了。”
“凤斓曦干的?”魍有些迟疑,凤斓曦不是连床都起不来的病秧子吗?
“她……她躺在那里没动,不知怎么的药就进了我嘴里,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魅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紫来回变换。
魍扶着魅,“速速回去找阁主,阁主定然有办法。”魍刚说完,扶着魅手的地方也开始发青。
瘦子脸色大变,“魍主,你的手……不好!这毒会传染!”
魍也意识到了,“这该死的凤斓曦,当真是可恶!”
瘦子也不敢搀扶两人,“魅主,魍主,还是尽快回去找阁主,阁主神通广大,必有良策。”
轿撵内,宿雨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浅草,你也不问问我往七日笑里加了什么药呢?”
浅草一边用锦帕擦拭银丝,一边说道,“我为何要问?你会忍不住告诉我的。”
“你真坏!”宿雨嘟嘴,“蔫坏蔫坏的。”
“那你说,加了什么?”
“加了金花草和袖珍叶、碧茴根,触摸到中毒之人都会被传染。”
浅草笑道,“你更坏!”
“彼此彼此。”
临沭城临川县。
鬼取过信鸽上送来的消息,脸色大变,捏着纸条,仿佛没看清楚上面的四个字:任务失败。这是无颜阁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生任务失败这种事,以前哪次不是无往不胜?凤斓曦一个病秧子公主究竟是什么来头?
还有,怎么跟阁主交代?是他自作主张的,不止导致任务失败,魅魍两人目前尚不知情形如何,依照阁主的性子,他唯有罪该万死。
……
广陵城。
为首的李威和沈万里已经服饰一新,伤兵已经从侧门进城,只剩威风凌凌的骁骑营士兵和江北大军士兵,中间依旧是宫女,为首掌扇,中间掌灯,威严的凤凰展翅轿撵居于中央。
城门口由姜少康带头,后面的百姓也齐齐跪下,“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宿雨戴着面纱由浅草搀扶走出轿撵,虚弱的闻不可见的声音说道,“平身。”
接着旁边的浅草朗声说道,“公主殿下命尔等平身。”
众人看去,七公主似乎没有力气站起来,整个人是靠在旁边的宫女身上的,露出的额头和手苍白如纸,没有一丝的生气,仅仅站了一下,仿佛已经体力不支,旁边的宫女又说道,“公主殿下凤体微恙,不宜吹风,姜大人,尽快安排公主入住。”
早已有人来报,公主殿下在广陵城外遭到刺杀,不过好在安然无恙,既然公主不愿多谈,他姜少康也不是多事的,遂应道,“微臣遵命。”
广陵城外。
锦墨公子在临时搭建起来的草庐里炼药,愁眉不展,云裳翻开书研究典籍,沈西匆匆看看四周匆匆进来,“公子,公主殿下凤驾已至广陵,入住太守府第,浅草传信,尽快与宿雨前来拜见公子。”
锦墨抬起头只说了一句,“切莫不可张扬。”
“是,公子。”
云裳站起来,“公子,宿雨古灵精怪,又是善毒,让她来看看,或许有进展。”
“也好。”
太守府邸绮园。
周围已经围满了将士,李威副统领站在门前部署守卫,姜少康站在内院,浅草从门内出来,“姜大人,公主殿下已经休息了。”
李威从远处走过来,浅草说道,“姜大人想必已经得到了消息,公主殿下在城门外遭到刺杀,短期之内应该不会有人再来叨扰,姜大人和李大人不必过于忧虑。”
“不知公主殿下的凤体……锦墨公子就在广陵,是否需要传他前来诊治?”姜少康还是有些担忧。
浅草笑容停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必,公主殿下这般已经十多年了,当年药王谷谷主尚不得治,就不打扰锦墨公子治愈黎民百姓,疫情好转,再传他来。”
“也好,姑姑跟在公主殿下身边多年,自然是了解的,不知姑姑还有何事吩咐?”
“公主喜静,病需静养,让将士们稍微后撤,李将军,不经传召闯入绮园者一律杀无赦!”浅草说‘杀无赦’的时候让李威又想到了广陵城外那一幕,立刻颔首,“属下谨遵公主殿下谕令。”
城郊。
浅草和云裳一身便服溜进草庐,云裳抬头看见两人一脸惊喜,“浅草宿雨?”
锦墨公子也抬头,浅草和宿雨立即跪下,“属下参见二公子。”
“不必多礼,一路辛苦,快起。”
“多谢公子。”
锦墨公子眉目含笑,宿雨眼珠子转了转,“公子,属下什么时候能见到小姐啊?”
锦墨公子正在看桌子上的药方,“怎么,不怕她整你了……”
宿雨小脸一拧,“怕,可是没有主子更无聊啊……对了,公子,我把七日笑有添加了几味药,改天公子试试能不能解了?”
云裳点了一下宿雨的额头,“你的毒哪次公子没解?宿雨就应该被小姐欺负,你看现在主子不在她的爪子又露出来了,公子你说是不是?”
锦墨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貌似思考,“确该如此。”
“公子!”宿雨哭丧着脸看着几人。
……
……
临川城外,凤斓曦坐在草地上看着前方的湖泊,旁边冷无颜静坐,宛如睡着了一般,凤斓曦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嘴里吹了起来,悠扬清脆的声音飘荡在树林里,湖面波光粼粼,一两只麻雀在河边啄食,一派和乐。
鬼过来时冷无颜已经感觉到了,凤斓曦停了下来,冷无颜眉头皱了起来,“何事?”
鬼单膝跪地,“属下该死。”
“滚!”冷无颜手掌用力鬼已经被扫到一边撞在树上,凤斓曦有些怜悯无颜阁的人,人家都说了该死了,那总得说说为什么该死啊,什么也不问就出手伤人,当真是喜怒无常。
鬼撑着站起来,跪到原地,凤斓曦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为什么该死啊?”
冷无颜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鬼犹豫了一下,拱手回道,“回凤姑娘的话,阁主原本已命属下取消刺杀命令,属下一意孤行,违背阁主命令……”
“什么刺杀?”凤斓曦还是好奇,什么刺杀竟然能让冷无颜的手下冒着违背命令的风险去杀人?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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