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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骑行者的天堂(1)

——环游青海湖

21.塔尔寺印象

塔尔寺是藏传佛教的创始人之一宗喀巴大师的诞生地。

进入塔尔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美丽的白塔,排列整齐,光彩夺目。

寺门不远是当年七世达赖居住过的“祈寿殿”,在那里看到了传说中的菩提树,是一种常绿的小阔叶、枝干细细的树,满庭茂盛的样子。

想起那首著名的小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真是有趣!

我一直以为:菩提没有树,只是一种禅语,表达一种佛的清净境界。可是在塔尔寺开了眼界,原来,真的有菩提树!而且就是这样的树!

其次是著名的壁画和唐卡堆绣,因不能拍照,离得远,看得不太清楚。唯有江泽民题字的“酥油花”,当年宗喀巴大师的梦中美景,我们看得真真切切。由于格力送来两台空调降温,在炎热的夏季它们没有融化。

1993年,江泽民来塔尔寺参观时为“酥油花馆”题字。

参观密宗修炼的寺庙庭院时,看到喇嘛们在进行一场法事。他们吹着小喇叭,用扩音器传给巨大的喇叭,其声音雄浑。

塔尔寺的香火极其旺盛,喇嘛们开着较为高级的轿车进进出出,好一派僧俗和谐、富裕吉祥的景象!赋诗一首曰:

世上白塔千万座,

唯我塔尔美冠雄!

藏传佛教真信仰,

酥油花里度无穷!

——《塔尔寺感怀》,大毅2010年8月24日于西宁

22.丹霞地貌与清澈的黄河

来到号称夏都的西宁,不冷不热的,很爽。加上蓝天白云依然,又无高原缺氧,人情淳朴,风光秀丽,很舒服。西宁的友人王君开车带我们去“天下黄河贵德清”的贵德。途经红色与红灰色重峦叠嶂的奇异丹霞地貌,特别是在夕阳的余晖中无比绮丽和色彩斑斓,恍若神话般境界。

好美的夕阳红!当年李商隐一定在黄昏时驱车路过丹霞地貌的原野上写出《登乐游原》。因为,夕照下红色的山峦,方更显出夕阳的无限美好。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登乐游原》,唐·李商隐

乐游原在古长安附近。

步李商隐《登乐游原》韵,赋诗一首,《圆梦高原》:

人生失意时,

圆梦登高原。

天蓝水绿好,

不觉已黄昏。

来到贵德,黄河不黄,清澈见底,捧一捧喝,香甜如母乳!好个“下黄河贵德清”,我们的母亲河,真的好美好甘甜!

站在这奔流万里滋润中华的黄河边,不禁想起李白的千古名诗《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李白当年没有来过青海,如果他来到青海贵德,见到清澈的黄河,他一定不会相信这是黄河,更不会称之为黄河,可能他的诗篇里会是“君不见清河之水天上来……”哈哈,我猜想如此!

赋诗一首,《咏黄河》:

不信黄河水,

甘甜如乳汁。

万里奔流去,

清澈变浑浊!

黄河在进入甘肃之前并不浑浊,只是流过黄土高原后,黄河才变成泥浆色,变成悬河的!看到如此清澈的黄河,我不相信这是黄河!黄河应该改名,就叫“母亲河”!这样也许会唤起国人的爱河护河之心!为了清澈甘甜的母亲河,为了我们的子子孙孙,我们努力让黄河变清吧!

23.日月山怀古

日月山是唐蕃古道的必经之路。山上有两座美丽的亭子叫日月亭。周围漫山遍野的绿色草地,牛羊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数不清。黑色的是牦牛,白色的是羊群。蓝天白云下,仿佛牛羊在随着天上的云彩飘动。

日月山的蓝天白云下,绿色世界牛羊在漫游,随风飘荡。

当年王昭君、文成公主都曾经远嫁和亲。她们曾经孤寂而哀伤,为了大汉与大唐的安宁奉献了自己美丽的青春与年华!啊,美人虽去,英名永存!

王昭君不曾经过那里,她是北去匈奴的领地。只有文成公主确实经过日月山。据说文成公主还在前面的青海湖边,与先于她去和亲的大唐另一位公主一起住了一个多月。她们都是“和亲”而远嫁。

登上日月山,遥想当年和亲队伍浩浩荡荡经过此处,年轻的公主远别亲人,那种故土难离之情与可能是永别的凄凉,不禁心酸眼湿。如今这唐蕃古道已经车水马龙,今非昔比,但是再也不见公主和亲的队伍。

想起唐朝的悲情诗人陈子昂(他才华横溢,42岁就被武三思迫害冤死)的千古名句: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登幽州台歌》

我的旅伴蓉,恰恰明天就要结束旅程。此刻我突然感觉到不舍和惜别的悲凉,不知以后是否还有相伴旅行的机会。

蓉告诉我,她还保留着当年我赠予她的一本本子,扉页上是我手书的王勃的那首《杜少府之任蜀州》: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这是中国最有名的一首送别的五言古诗。她说以后有机会送还给我,将来可以进博物馆。其实,我希望她继续保存。保存在博物馆何如永存在我们的记忆中?赠诗一首,《日月亭送别》:

亲临漫漫和亲路,

更懂凄凄惜别心。

纵使今生不再见,

难忘圆梦高原行!

——大毅2010年8月26日于西宁

感谢她这些天在青藏高原的形影相随与无微不至的关照。是她建议我出一本诗情画意的古体诗文集的。是她的欣赏和鼓励,让我重拾信心。盈盈祝福:健康、有爱、幸福!

站在日月山上,遥想唐蕃古道的今昔,思绪万千。

赋诗一首,《青海蓝黄河清》:

黄河清澈青海青,

碧波如海蓝莹莹。

黑白游荡绿世界,

牛羊飘过日月亭!

——大毅2010年8月26日于青海唐蕃古道日月山

24.大美青海湖

美丽的青海湖,我梦中骑游的天堂,我终于来了!

送走了蓉,我去西宁站把我托运的自行车取出。8月28日一早从西宁出发,去实现我环游骑行青海湖的梦想。

青海湖,又称“鲜水”或“鲜海”。蒙语称“库库诺尔”,藏语称“错温波”,意为“青色的海”“蓝色的海洋”。在汉代青海湖也被称为“仙海”,从北魏起才更名为“青海”。

我想,也许是受了荀子《劝学篇》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影响,所以湖水虽蓝,却不叫“蓝海湖”,而叫青海湖。青海省就是以青海湖而得名。青海湖离西宁约200公里,湖面积达4456平方公里,周长360公里,是我国最大的咸水湖,湖面海拔3196米。比中国最大的淡水湖鄱阳湖,要大近450多平方公里。

我想起了那首非常好听且美妙的歌曲《守望白云》的歌词:

情歌醉了花儿开了

雄鹰飞了心儿走了

情歌醉了花儿开了

雄鹰飞了心儿走了

牧羊的女孩美丽了草原

无情的牧鞭驱散了爱恋

我又回到了遇见她的地方

一缕白发凝成了思念

呀啦哩嗦牧羊的女孩

美丽了草原美丽了少年

美丽了草原美丽了少年

情歌醉了花儿开了

雄鹰飞了心儿走了

情歌醉了花儿开了

雄鹰飞了心儿走了

牧羊的女孩美丽了草原

无情的牧鞭驱散了爱恋

她像喜马拉雅托起了我的梦想

岁月虽走远思念仍在我心间

呀啦哩嗦牧羊的女孩

美丽了草原美丽了家园

美丽了草原美丽了家园

美丽了草原美丽了家园

美丽了草原美丽了家园

真是太美了!我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纯真无邪的美态!如果王洛宾老先生能够遇到她,必定创作一首比《在那遥远的地方》更美的情歌。

如果我还年轻,如果我还是20岁左右的青年,我真的不想走。我愿在青海湖边搭建帐篷,天天看她去放羊,我会买些牛羊来跟她一起放牧!啊,谁无美梦?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青海湖边的人一般不会游泳,他们一方面是对神湖的敬畏,另一方面是湖水确实太冷。

青海湖边数不尽的牛羊。黑色的是牦牛,白色的是羊群。

环湖骑行的第一天,我从西宁出发后骑行100余公里,来到号称青藏高原第一镇的叫“倒淌河”的风景秀丽之地。一般江河之水是由西向东流,可是这条河恰恰相反,是由东向西流入青海湖,所以叫倒淌河。

次日(8月29日),我从倒淌河骑行50公里,来到青海湖151公里处。天下着雨,雨雾迷蒙,海洋般天蓝色的青海湖,此刻变得淡蓝淡蓝,更显得水天一色,一望无际!真是大美青海、大美青海湖!正好我的相机没电了,又下着雨,就早早住下。一种流浪的随意与闲适,加上妙绝人寰的美景,惬意!

来到青海湖151公里处,过去的鱼雷试炼基地,现在其附近有一个原子弹博物馆。我们如今生活在和平年代,中华盛世,真是幸运,感恩老天!

不由想起唐代有名的军旅诗人王昌龄的一首诗: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北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从军行》(其四)

青海湖离玉门关很远,难道当年也曾是铁马金戈的古战场?也许,王昌龄诗中的彼青海不是此青海吧。

其实还是看不全,因为青海湖实在是宽阔得很,一眼望不到边。

不像西藏圣湖纳木错的白色牦牛那么自由自在,青海湖边的白色牦牛很痛苦。它们被老板拴在湖边的咸水中,供游客骑着或作背景拍照收钱。你看它们被打扮得多漂亮,像不像那些往昔在皇宫或如今豪门里穿金戴银的苦痛之人?虽然漂亮,但是完全不自由,真的很可怜!

《绝妙对子》:

上联:你,很美,真的美,绝世之美,美得极有味;

下联:我,好想,无比想,今生都想,想得好牵魂。

横联——何日相聚

——大毅2010年8月28日于青海湖边

25.黑马河情思

继续顺时针环湖西行,经过江西沟,我来到黑马河。

孤独寂寞的旅愁,慢慢袭来。湖边小镇,没有网吧,没有旅伴,没有电视,只有思念。

黑马河小镇上的超市与藏族的饰品店铺鳞次栉比,我去买了一顶藏式的毡帽。我看中店老板戴的那顶,很好看,就请他忍痛割爱,价钱好说,他答应了。好高兴,扎西德勒!我在黑马河买的藏族礼帽,很像纳木错的司机多吉先生戴的那顶帽子,很有型。

你看得出她们是藏族吗?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呢。不是,她们真是青海湖的女儿。是外婆陪着妈妈,妈妈怀抱着小孩,天气好,她们去放牧。

她们为青海湖边美丽的风景锦上添花!她们好像是似曾相识的影视演员。

夜晚,无处可去,寂寞的旅愁化作诗句,《寄远方》:

相隔千万里,

红颜未老去。

愿做君知己,

今生不离弃!

——大毅2010年8月29日夜于青海湖黑马河,骑行旅途中

寄给远方的谁呢?我自己暂时也不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告诉她:这首诗是我在青海湖边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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