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淋了雨,夜间发了高热,好在我发小在我家住的,赶忙叫我起来,可是我着实是病的严重,持续高热,眉头紧促的我全身冷汗,胃病也赶来凑热闹,疼得我满床打滚。
一说我胃疼,音袖发了慌:“苏苏,你的药呢,药呢?”急得音袖哭了出来,“苏苏,你胃药放哪了?你别吓我。”
我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断断续续的说:“抽、抽屉里。”
“没有啊,都找了没有了。”
“那、那可能就没有了,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吃了。”
听我这么说,音袖哭的越发厉害了:“药没了怎么不去医院取呢?你是觉得你命长了吗?”
“你、你别急啊!”
音袖擦擦眼泪,赶去找电话:“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这么晚还折腾干嘛?”
“苏樱,你现在十八了,你还有八年,过去两年了已经,你还有几个八年可以挥霍啊?”听我这么说,音袖彻底急了,要不是因为我病着,估计就恨不得打我了吧。
我蜷缩在床上,想着说:“是啊,我十八了。遇见他的时候我才十六岁。”
“苏樱,我求你了,你别吓我,你想想你爸妈,医生说了只要你好好养着,肯定能有奇迹的。咱们去医院昂,咱们去医院。”
我要是不去医院估计音袖是不会罢休的:“好,去医院,你别哭了,别和我爸妈说。这件事只有你知道。”
音袖送我去了医院,取了药,又再次叮嘱我要好好养着,渐渐的也退了烧。回到家的时候都后半夜了,我倒在床上就睡了,苦了音袖要照顾我,第二天还依旧早起去上学。
早起上学精神不振,好在是大周六不用上早课,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熬了一上午,中午不知去向,一个人挺孤单的,思来想去还是给顾景年发了个短信:中午你回家吗?
顾景年秒回:不回啊。过了一会又发来一条:我回家了,太冷了。
我:好吧,那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一会看看去哪待会。
顾景年:你自己?
我:嗯啊,我自己。
顾景年:那我等会你吧。
我:没事,你要是冷的话就回去吧。
顾景年:早说啊,我都折回来了,早说我蹭车回去了。
我:那你还是等我吧。
顾景年:你还有几分钟啊?
我:四分钟。
顾景年:好。
一放学我就赶着往外走,因为脚伤还没好,又怕顾景年冻着,加快了脚步。果不其然,顾景年就在我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走吧。”
“怎么着,请我吃饭啊?”
“行,说吧吃啥?”说着我俩一起上了出租车,和往常一样他陪我坐在后排。
司机问去哪,我看看顾景年,顾景年说我定,“那就吃馄钝吧,天冷吃点热乎的,去小西街吧。”
“你吃啥馅的?”
“我不吃,我就陪你,不忍心看你自己一个人。”
“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那就随便吧,虾仁的吧。”
我看了看菜单,馄钝馅还是真都挺好的,可惜我不吃虾仁:“服务员,来两碗馄钝一份虾仁,一份牛肉的。”
“一共三十七。”
我把钱递给服务员就坐下等着。顾景年知道我脚痛,让我坐着别动他去取碗筷和勺子。我心想:还挺会照顾人的嘛。
和顾景年闲聊,顾景年忽然问我:“你做这些你不后悔吗?”
“为什么要后悔啊?”
“没有结果也不后悔吗?”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我说这话的时候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我值吗?”
“心甘情愿才会理所当然,理所当然才会义无反顾。”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我现在一定不会带你去见我妈,因为我妈一定会喜欢你的,我怕以后我娶得不是你我妈打我。”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愣,我想:你妈妈也会喜欢我吧。
顾景年又继续说到:“我还没玩够呢,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孩子估计都满地跑了。”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早就想结婚的人,恋爱和婚姻是两码事,但是我的婚姻一定要嫁给爱情。“谁说我就一定那么早结婚了。”
正好俩碗热乎乎的馄钝上来了,“你吃啊,怎么不吃啊?”
“我就是陪你,要不是你说我不吃你也不吃,我说啥都不吃了。”
“你可以不陪我啊?”
“我良心上过不去。”
顾景年一句话又刺痛了我的自尊,开口直言:“如果良心未泯的话,你大可不必。”
顾景年又上来他那破皮无赖的架势:“你早说啊,早说我蹭车回去了现在还费钱。”
“我给你打车钱。”
顾景年见我动真格的,赶紧陪笑脸:“闹玩儿,闹玩儿。”
我继续低头吃着我的馄钝。
忽然顾景年来个电话,我边吃馄钝边听他说:啊?昂在家呢呗,咋啦?嗯嗯,行了挂了。
直觉告诉我这是个和他有暧昧的女人也可能是他金屋藏娇的对象。
他挂了电话,我冷笑:“尴尬吧?”
顾景年嘴硬:“那有啥尴尬的?吃完了么?吃完干啥去?”
“没有呢,不知道。”
“找你华哥去吧,我给他打电话。”
我不吱声,任凭他做主,只吃着我的馄钝。
顾景年挂了电话和我说:“这花儿也挺有意思,我刚问他吃饭了吗,他紧忙说吃了让咱俩吃吧,你说有意思吧?”
“他怎么知道咱俩在一起的啊?”
“放学的时候他先出来的,我问他你呢,他说你在机房呢,他问我干啥呢,我说等你呢。”
“走吧,不吃了。”
出了店门,顾景年发现这个场景有点熟悉说:“这不是上次我丢下你的地方吗?兜兜转转又回来了也算是完成我对你的承诺吧。”说着顾景年忽然伸出手我没有牵住,顾景年顿了一下把手收了回去,打了一辆车。
上车突然想起前天顾景年中午给我打电话的事,问:“你前天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要花花的手机号?”
“对啊。”
“不是叫我陪你吃饭吗?”
顾景年强装淡定:“不是啊!”
她的眼神一下子就出卖了他,我调皮的说:“你别笑啊,你心虚啥。”
顾景年一听辩解道:“谁心虚了,没有就是没有。”
“是是是,你说啥是啥,中了吧。”我不去理他望向车窗外。
顾景年知道我不高兴了,说到:“其实吧前天我自己一个人没意思。”
他说这话我就知道前天他给我打电话就是叫我和他一起吃饭,表面淡定,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如果人有尾巴,说起来真不好意思,一想到你就止不住摇尾巴。
因为你是我生命中不会遇见的第二次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