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经过荆州一战,杀了关羽,还夺去了荆州,让刘备非常痛心。他建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讨伐东吴,为关羽报仇。赵云力谏:“当前的主要对手是魏国,如果先联合东吴灭掉曹魏,东吴自然会不战而降。”刘备不听,执意要倾全国之力,攻打东吴。孙权几次派人求和,未果,只好任命陆逊为都督,率兵阻挡蜀军。
公元221年7月,刘备让诸葛亮留下辅佐太子,自己准备率兵前去江州与张飞会师。张飞还没有出发,就被手下张达和范强杀死,这二人杀死张飞后,投奔东吴而去。刘备怒不可遏,发誓一定要灭掉东吴。
出兵伊始,蜀军进展顺利,夺峡口,占秭归,很快就占领了东吴大片土地。陆逊见刘备报仇心切,就带领吴军实施退却战略,一直后撤到夷道(今湖北宜都)、猇亭(今湖北宜都北古老背)一线,准备在那里展开防御。公元222年正月,蜀汉吴班、陈式的水军进入夷陵地区,屯兵长江两岸,与刘备率领的步兵遥相呼应。
吴蜀双方在夷陵相持有半年之久,互有胜败。陆逊见蜀军出征多日,人马疲惫,就坚守不出,准备伺机反攻。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刘备见陆逊坚守不出,也无计可施。南方的夏天,天气闷热,酷暑逼人。刘备见将士们苦不堪言,只好让水军转移到陆上,然后在丛林茂密之处安营扎寨。蜀军人数众多,营帐连贯起来将近有七百里长。
陆逊看到蜀军舍舟登陆,处处结营,心中大喜。他上书吴王孙权说:“刘备身经百战,原先我所顾虑的就是他会水陆并进,两面夹击,谁知道他并没有那样做。现在他无计可施,部队又士气低落,运粮困难,是反攻的时候了。”孙权批准了他的作战计划,军中大事,让他一人做主。陆逊在反攻前,先派少数人马进行了试探性的进攻,结果被刘备击败。败军回来后,很多将领都埋怨他让人白白送死。他却笑着说:“这次并非是一无所获,至少我们知道了蜀军的营寨都是用木栅栏连在一起的,我已经想到破敌之计了。”
是夜,陆逊决定突袭蜀军大营。出发前,他让每个士兵都随身带上一捆茅草。吴军来到蜀军营帐前,顺风放火。蜀军的营寨是用木头连接在一起的,遇火就着,大火很快就蔓延开来,蜀军乱成一团。陆逊趁机率领大军猛攻,他又命令吴将朱然率五千精兵斜插到蜀军后部,韩当率军围攻涿乡(今湖北宜昌西),切断了蜀军的退路。蜀军抵挡不住,全盘崩溃。蜀将张南、冯习及土著部族首领沙摩柯等阵亡,刘宁、杜路等人投降。刘备见大势已去,率残众狼狈逃往夷陵西北马鞍山,陆逊在后面紧追不舍。
陆逊率兵追至马鞍山,四面围攻,蜀军伤亡无数。刘备见难以坚守,只好趁夜突围,行至石门山,险些被吴将孙桓活捉。石门山驿站守卫见蜀军处境艰险,将败军遗留下来的铠甲汇集在通道上,放火点着,才堵住了后面的吴兵。刘备趁此机会,逃回白帝城(今重庆奉节东)。蜀军伤亡惨重,水陆军用物资丧失殆尽,长江水面上飘满了蜀军的尸体。吴国大将潘璋、徐盛等人都主张乘胜追击,陆逊顾忌曹魏会趁机攻击东吴,下令主动撤军。九月份,曹魏果然攻吴,但是由于陆逊早有准备,魏军无功而返。
刘备回到白帝城后,又羞又怒,很快就病倒了。他知道自己来日不多,就将诸葛亮从成都召到身边,对他说:“你才干超群,一定可以完成统一大业。我将刘禅托付给你,他如果可以做国君,你就辅佐他。如果不行,你可以取而代之。”诸葛亮表示一定要辅佐刘禅完成统一大业。刘备白帝城托孤后,很快就亡故了。夷陵之战就这样以蜀国的溃败而结束。
蜀国在夷陵大战中损失惨重,不但失去了大片的领土,很多优秀的将领也在战争中丧生。从此以后,蜀国失去了问鼎中原的优势,成为三国中实力最弱的国家。
出师未捷身先死
刘备死后,诸葛亮继承他的遗志,将收复中原作为自己的首要目标。他先后五次率军北伐,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五次北伐都以失败而告终。
诸葛亮第四次北伐的时候,魏文帝曹丕派司马懿领兵拦击。诸葛亮总结前几次粮草供应不足导致失败的教训,用“木牛流马”运送粮草,但是后来李严督运粮草不力,蜀军被迫撤军。司马懿派张郃前往追击时,诸葛亮在木门道设下伏兵,张郃中箭病逝,司马懿再不敢轻举妄动。
公元234年春天,诸葛亮经过三年的厉兵秣马,再次率领十万大军从斜谷出兵,出师北伐。出师同时,他派使臣出使吴国,让吴主孙权同时出兵攻魏。很快,孙权就兵分三路何魏国进军。蜀军也趁魏国手忙脚乱之际,占领了五丈原。魏明帝曹睿知道诸葛亮想速战速决,就令司马懿率领魏军在五丈原对面背水筑城,准备用持久战拖垮诸葛亮。魏明帝亲自率军击退孙权,诸葛亮听后,非常失望,只好做出长期备战的准备。他派出士兵和当地百姓一起开垦耕地,以保证部队的粮食供应。
魏明帝打败东吴大军后,给司马懿交代了四个字:“只守不战”。司马懿坚守皇上的指示,死守不战。诸葛亮非常着急,他多次派人在魏军营外挑衅,但是司马懿就是不做回应。诸葛亮想激怒司马懿,就派人给他送去一套女人的衣物,意思就是嘲笑他像女人一样胆小怕事,不敢出营决战。谁知司马懿见到诸葛亮派人送来的东西后,毫不生气,只是一笑置之。司马懿虽然不生气,但是他的手下却都忍不住了,他们叫嚣着,要与诸葛亮决一死战。司马懿见状就说:“如果你们执意要战,我先上个奏章请示一下皇上的意见。”奏章上去后,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了回音,魏明帝的意思是:“不准出战!”魏营里这才安静下来。诸葛亮听说后,更加忧虑。
司马懿知道诸葛亮日理万机,就一直在偷偷打听他的身体状况。有一次,诸葛亮派人到魏营下战书,司马懿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使者。他在与使者交谈时,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丞相最近一直在忙,不知身体怎样?胃口可好?”使者不明就里,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丞相不论大小事都亲力亲为,最近由于过于劳累,胃口不佳,吃的也很少。”使者回去后,司马懿高兴地说:“诸葛亮如此操劳,吃的又那么少,身体肯定撑不了多久了。”果然,诸葛亮由于操劳过度,于当年八月,终于病倒了。
后主刘禅听说诸葛亮生病的消息后,非常担心,急忙派大臣李福前来探望。李福回去后对刘禅说:“丞相身体欠安,陛下该考虑一下由谁来接任宰相的事了。”刘禅对国家大事知之甚少,他无计可施,只好让李福等上一段时间,再去征求诸葛亮的意见。
不久,李福再次来到五丈原,他看到诸葛亮脸色焦黄,病情加重,伤心地哭了起来。诸葛亮醒来后看到是朝廷的使者,就告诉他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来意,你可以转告皇上,我死之后,蒋琬可以为相。”李福赶忙问道:“那蒋琬之后,谁最合适呢?”诸葛亮说:“蒋琬之后,费祎可以继任。”李福还想再问,诸葛亮闭上眼睛,不再回答。众人向前一看,诸葛亮已经去世了,时年54岁。
按照诸葛亮生前的嘱咐,蜀军没有泄露诸葛亮去世的消息。他们将诸葛亮的尸体放在车里,开始有组织地撤退。魏军打听到诸葛亮去世后的消息后,立即报告给了司马懿,司马懿听后,率领魏军在后面追杀过来。结果刚过五丈原,蜀军就调转方向,向魏军冲杀过来。司马懿见状,以为自己又中了诸葛亮的诱兵之计,急忙领兵撤退。魏军撤走后,蜀军又开始有条不紊地向蜀中撤退。
司马懿见蜀兵完全撤去,这才敢领兵露面。他后来视察蜀军安营扎寨的遗址时,看了诸葛亮的兵营布局,不禁连声赞道:“诸葛亮真是天下奇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