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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情让我们聪慧明智(4)

我的母亲和父亲都没有文化,所以,他们的口语基本上来自周围的环境。写下这篇文章后,我查阅了一些资料,这些句子有些竟然在古典典籍中能找到出处。我的家乡在岐山,岐山是周原文化的发祥地,所以,故乡人受到周文化的熏陶,即便是农村老人,讲起文化也是一套一套。岐山方言更是“雅言”,很多语言都是古代典籍中的常用字。我初入大学,一口岐山话,听得同学们目瞪口呆。即便在大学已经21年,我一张口,很多人仍能听出我是西府人。文化传承有很重要的地域性特点,如今岐山籍的人士,撒播在全国各地甚至海外,经商者少而从事文化者多,这很明显是受了周文化的影响。一个人走得再远,总脱不开故乡的牵绊;一个人发展再好,都离开父母的支持。一个人的口齿再伶俐,不经意间也会露出乡音。

偶像

偶像本意为“用木头或泥土等制成的人形”或者“盲目崇拜的对象”,含贬义,慢慢地,竟然成为一个非常热门的褒义词。文字的发展,隐含着人世变迁、意象更迭、情怀散聚。

收到那封信,她激动的双手颤抖,心快活地像一只飞鸟,她曾经是多么热切地盼望他的来信呀!那种等待是甜蜜而痛苦的。现在,信终于来了。她不忍马上拆开信,生怕一拆,那甜蜜仿佛就会一下子跑掉似的。她把它贴到唇边轻吻,猜测着信的内容,多么希望这封尚未开启的信给她带来的那份神秘的美感能长久地持续下去。

她还是启了口,因为,她太急切地想知道信的内容了。信中掉出一张彩照,呵!是他,潇洒的长发,灿烂的笑容,他正看着她笑呢!她禁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妹妹,”啊,他叫我妹妹,妹妹,我是他的妹妹,我多么幸福呀!女孩子心中想着,急急地浏览着文字,看完一遍,再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不肯停下来。信中讲述了他的近况后,写道:“小妹妹,你永远是我的小妹妹,好好学习快快长大。”她暗想:大哥哥,我永远会记住你的话,我一定要按你的话去做。同时她心中感叹:他的字多么漂亮,跟他的风度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女孩子都是在幸福中度过。她沉浸在来信带给她的巨大的喜悦中,只要有空,她就会拿出那封信来读,以至后来,她都能背出信的内容了。每次读完信,她都会一阵感动,因为她知道,他是很忙的,能给自己写信实在是不容易的事。

她又一次想起他来西安的情景。那天,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她和好友妮早上5点就来到了省体育馆排在了如龙的长队里,盼着能买一张当夜的演出门票,连早饭都没有吃。结果到了中午时分,两人才拿到了票。虽然很累,可仍然很高兴。到了晚上,两人又是早早来到体育馆里。那时,体育馆已经聚集了很多中学生,群情激昂,脸上都笼罩着兴奋和快乐的表情。等待中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说,既焦灼又愉悦,她的心也在“蓬蓬”直跳,脸上红晕如潮。因为,他马上就要出现了……但是,过了预定演出时间已经1个多小时了,他还没有来,现场有点骚乱,有些男生站起来骂娘,有些女生开始尖叫,省电视台的女主持人竭力地讲着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稳定大家的情绪。而她心中虽然也有点失望,可她还是很镇静地坐在原地等待着:毕竟很久以来的一个梦就要实现了。她曾经跑遍全市的书店收集材料,只要有写他的文章或者有他的图片,她都会不遗余力地买下,以至她的小房间里被这样的书和图片堆满,这是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一个私密空间,甚至连父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放学回家或心情不好时,她就翻“他”,他阳光一样的笑脸会让她心中的阴郁一扫而光。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出现在台上。哇,他是那么的帅气,她的心止不住地又是一阵狂跳。而接下来他的歌声、舞蹈简直让她着迷。她一直全神贯注地紧盯着他,1个小时过去了,她竟一点疲累的感觉都没有,直到人群散去,妮拉着她跑时她才醒悟过来。她们随着人流追了上去,无论如何也得与他说句话、照张相吧!但是,她们无法靠近他,有4个魁梧高大的保镖环在他的周围,像一个钢箍,而他只是奋力而迅速地向前走,对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男孩子、女孩子看都不看,将好不容易伸到他面前、举着签字本的虔诚的小手轻轻推开,对于他们疯狂的喊叫甚至伤心的哭泣充耳不闻。她和妮没有挤到跟前就被人流卷到了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他颀长的身躯风一样飘走,飘进了停在远处的奔驰小车中……小车像箭一样绝尘而去,只留下了失望的人群,她突然就有了落寞的感觉。

回到家里,已经是10点多了,爸爸妈妈问她干吗去了,她搪塞几句就跑到自己的小屋端详着他的照片。回味今天的传奇经历,她就觉得特遗憾,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不听话的眼泪刷刷地打湿了枕巾,冰凉冰凉的。她想:我得给他写封信。

有一天,好友妮神秘地将她拉到一边,脸红扑扑地对她说:“他来信了,他给我来信了!啊,我是多么幸福呀!”说这话时一脸的陶醉。她心中一惊,接过来一看,心凉了半截:内容与她收到的信一模一样,连标点都没变,只是字体不一样。

看着妮陶醉的样子,她想起了一个月前,她满怀虔诚地和妮一起给那位声名鹊起的香港红歌星写信的事情。她们哪里知道,她们的信歌星看也不会看——歌星太忙,手下专门有一帮回信的人。

她伤心地哭了,回到家中,含着眼泪从枕下拿出照片和信点着了。

我一直赞成青少年朋友要有偶像,但是,选什么人做偶像,却一定要分明。我对影视明星并无恶感,但是我还是建议青少年朋友选科学家和文化学者做偶像。前几日和戴生岐教授聊天,他竟然记得我多年前在电脑前贴的一张纸:“我的偶像:鲁迅、余秋雨和霍振华。”戴教授当时问我:“霍振华是谁?”我回答:“是我的父亲。”这件事情,我早已忘记。经他提醒,我立刻记起有这回事情。以鲁迅为偶像,是中国大多数文人的选择;以余秋雨为偶像,是我对他在学术领域的成就、文学写作水平的仰慕;而选择父亲为偶像,以戴教授的观点,是中国人祖先崇拜尤其是对男性祖先崇拜的延续。父亲的坚韧、大度、善良、勤劳等在我的人生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让我在你家晒晒花”

养花真的是一件好事,不但能愉悦我们的眼睛、心灵,还能给我们带来关于生命的感悟和启迪。

我不爱养花,一者多数花太娇贵,你付出很多未必会得到回报,稍有不慎就会枯死;二者我本人缺少耐性。

我家对面住着好友小吴两口,对花别有一番感情,也养了几盆很娇贵的花。寒暑假他们回老家就常常将花托付于我,虽然我不爱养花,但很看重友情,这样,花因人贵,短时间里它们也会得到我特别的护理,一般等他们归来看见鲜花已经面目全新,用美丽和馨香欢迎他们,自然对我感激不尽。

我们两家的房子结构特殊,我家全阳,他家全阴,于是,夏日我常常会到他家乘凉,而冬日他们会到我家晒暖。

一天,刚刚吃过午饭,他们两口就过来了,的确,阳光很好,西安冬日总爱阴着脸,飘雪更是常事,最难得的当然是冬日骄阳。这天恰恰是个好天气,因而我们的心情也格外明亮愉快。正说笑间,对门的女主人想起什么似地回去了,眨眼间,又推门而入,不过胸前多了一簇碧绿,我的眼睛被狠狠震了一下,只觉一种无与伦比是美和亮,那是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的绿色了。对绿色的急切向往突然得到满足,反而让我产生了一种虚幻的感觉——怕又会很快失去这眼前的美丽。

她笑着说:“咱们别光顾着自个儿,也让我家的花在你家晒晒太阳。”我真是求之不得——不养花又能享花,何乐而不为呢?那是一盆水仙花,已经结了几个花苞,因为没有阳光的滋润,就是不能开放。听女主人絮絮地说着,只觉得我们人类的残忍,竟然就忽略了阳光于花的重要,一点也没有顾及它急切开放的心情……

于是,花在阳台上晒太阳,两家人在屋里聊天——也晒太阳。

此后,每日中午,他们两口都要与花一起到我家晒太阳。几天后,花开了,开得美而艳,且努力着开了多日,一直不肯凋零。我们两家人怀着惊艳和怜惜的心情欣赏着它美轮美奂的容颜,猜测它这样倾尽所有的开放是不是为着回报我们昔日的付出。

我感动又感叹。人需要阳光,花也需要;花需要帮助,人也需要。花知恩图报,人却未必。

我暗地里想,这花真有心,知恩必报,真比眼下俗世里的一些人强多了。

养花真的是一件好事,不但能愉悦我们的眼睛、心灵,还能给我们带来关于生命的感悟和启迪。

农村人是不养花的,他们一出门,漫山遍野都是花,尽管那只是一些野花。城市人搬了新家都会养花,理由大致有两个,一个是防止新装修的房子环境污染,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家里有了绿色,就有了生机和活力。农村人不养花,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要忙在农田里,侍弄自己的庄家,好比养花。而城市人养花,尤其是老者,是借养花休闲,借养花劳动。城市的空间太挤,城市的人口太多,城市的污染太重,所以,城市人在周末和假期开着车向农村进发。到农村挖野菜,走土路。农村人笑说:“你们挖的那些菜,在我们这里只喂牲口。”城市人也不说话,仔细收好,放在车的后备箱,发动汽车悠悠开走了。沿途只留下了一股子尾气。城市大发展以及城市化进程,千万不要消失了农村的环境。

不用手机的10大理由

如果要找理由,人们会轻易找出很多条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不信,请看——

霍忠义,一介书生,两袖清风。三尺讲台授课,一张方桌为文。电子邮件传信念,家里座机常占线。外出上课、办事,别人寻他不见,朋友都劝买手机,说如此联系方便,此兄哈哈一笑,写出文字十段。

不用手机想搞婚外恋就会非常不方便,当然更不会发生《手机》里的男女情事。

不用手机就会被认为是天下最穷的穷汉——因为现在就连捡破烂卖大蒜的人都有手机。这样一来,小偷就再也不会惦记着你的手机和口袋。

不用手机可以避免老婆跟踪、监视、遥控,当然更可以少听老婆的唠唠叨叨。

不用手机还可以学阿Q,搞个精神胜利幽它一默:“你见过哪个国家的领导人用手机?”

不用手机可以免去开机、关机、换号、充电、缴费、收接无聊甚至欺诈广告、互传黄色段子等的麻烦,更会免去担心老婆查通话记录的恐惧。

不用手机至少每月节省100元话费,用这钱给老婆买瓶国产香水外带几朵即将开败的玫瑰,也一定会让人老珠黄、风韵不在的她感激涕零。

没有手机就可以少说话甚至不说话,写作看书批改作业不被打断,可以更好地体会闹市里最难得的“沉默是金”的境界。更妙的是还会免去一面入厕使劲大便,一面还要接听电话的尴尬局面。

没有手机,就可以免去亲朋好友、七姑八舅被得罪的尴尬。熟人都知道我在大城市的大学校教书,以为一定能耐了得,所以孩子上学、子女就业、夫妻调动、家庭困境、旅游歇脚都免不了找我,只有我知道自己是古城的一棵小草,自身难保。如果有了手机就会被找到,被找到而帮不上忙,那就是十足的“数典忘祖”“忘恩负义”。

不用手机不用担心因辐射导致的大脑瘫痪、神经紊乱、前列腺出麻烦。

其实不用手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与老婆接吻时被打断。

又及,我不能免俗,不久也有了手机。此文发表后,即接到赵悟博士的手机短信:“你不是在《华商报》(此文首发该报——作者注)上写了那么多不用手机的理由吗?而你现在究竟是怎么看到我这条短信的呢?”我哑然失笑。

我至今用着一只二手的便宜手机。见过的人都说:“你怎么用那么小气的手机。”我笑而不答。因为在我看来,这只手机所具有的功能于我已经完全足够用了。苹果新一代手机上市,中国消费者彻夜排队购买,成为风景。现在的电子产品,更新换代奇快,或者我们永远跟不上它的步伐。商家有商家的思路,用户也各有自己的购买理由。我想来想去,就想出了以上理由为自己不用手机开脱。我也用手机了,是对现实的一种妥协。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有的必须坚持,比如心地良善,有的可以妥协,比如使用手机。

人生中最尴尬瞬间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不少尴尬的瞬间,如果能以坦然的态度接受这些尴尬,也是一种修行。

在厕所淋漓尽致,而后却发现没有带手纸。

西服革履、油头粉面、笑容可掬首次去拜会岳父岳母,哪知进门被要求换拖鞋,而就在这时,发现自己的大拇脚趾从刚买的新袜里穿出。

遇见一个自己刚好有事要求的领导,却突然想不起他的姓名,以至于无法打招呼而错过亲近的机会。

香喷喷的饭吃到最后一口却发现碗底有一只苍蝇。

发现班车上的人很挤,便准备坐下一趟,这时旁边有人却说:刚开走的车是最后一趟。

会场发言激情四射,听众笑声阵阵,会后去洗手间无意中发现牙齿上有一青菜碎片。

正在接一个重要领导的电话,突然断线,原来手机没有电了,更可悲的是忘了随身带充电器和备用电池。

朋友家发生不幸,你装出一副忧伤的样子劝他(她)节哀顺变,突然手机响起:母亲昏迷住院。

几天前你还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电视屏幕上的某某满面春风地做廉正报告,今天电视上却播报他因为涉嫌贪污被“双轨”。

老婆孩子都不在家,晚上你闲得实在无聊,突然想起一个崇拜你的女孩子曾经热情地追求过你,并给你留了一个手机号码,你的心一阵狂跳,赶紧找出那个号码,急忙拨号,结果你听到的是:“您拨的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向同事炫耀你通过熟人买的最新一款手机:功能如何齐全,价位如何合适,售后如何全面。同事也拿出了与你一样的手机,并且价位比你便宜得多,不过他不是通过熟人买的。

人生难免尴尬。我大学时代追求一个女生,遭到拒绝觉得很不堪,内心顿起波澜,那时我是个青涩的小伙子。再后来我追求另外一个女孩,她把我拒之门外,我笑了笑就果断地离开。比这些尴尬严重的事情还有很多。人的承受力很奇怪,经过一些尴尬,再遇到尴尬就会很坦然。我们在尴尬面前尽量要有点超然的态度。否则,尴尬伤人可会很深。

平台上的月光

照亮孩子人生的是梦境,照亮梦境的却是那平台上的月光。

那是一座3米见方的平台,平台上有个小男孩子,他衣服单薄、身体瘦弱,寒风吹乱了他的长发,却没有吹乱他的心绪、没有冷却他的热情。他目光敏锐、面庞坚定,专心致志地对着面前的乐谱挥动双手在练习演奏,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演奏的间隙,他才抬起头,他看见了月光,月光也正看着他呢!

他就是后来名扬世界的伟大音乐家——巴赫。

巴赫出生在一个音乐世家,家中藏有大量的经典音乐书籍。小时候,家人总是认为他的演奏技术不够纯熟,音乐理论也不够丰富,不把这些典籍给他研习,甚至打击他的热情。巴赫只好等家人熟睡后偷出乐谱,爬上平台借着月光抄写下来,白天再仔细研究。就这样,巴赫在音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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