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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万水千山

白露过后,地里的庄稼还没有完全收完,十几个短工整天在地里忙碌,两个长工老谢和老王,帮着东家监管他们,当然长工也得象短工那样干活儿,不过他们跟着东家时间长了,在管家跟前说得上话,短工们还是很尊崇他们,管家老苏,原和东家沾点亲戚儿,他家没落以后,跑来投靠亲戚,东家抬举他做了管家。老苏在镇东头有所房子,里面住着他老婆和他儿子女儿。老苏整天跟在东家苏文敏屁股后头,敲打长工短工,有时文敏去镇公所开会,他偷懒躲到账房毛先生那里,和毛先生谈天说地,浑然忘了他还有敲打长工短工的任务。也只有这时,地里干活的长工和短工们,干活期间,才有歇息的空儿。

到中午时,太阳渐渐热辣起来。长工和短工们,不时往路上望,看吴妈有没有送饭来?在苏家干活儿,早晚馒头、绿豆稀饭管饱,中午他们通常吃蒜面,偶尔时候,东家也会特别恩准他们吃顿米饭,拌着米的冬瓜里,会有鸡肉或鱼肉。在地里干活的精壮劳力们,吃得满嘴油光,吃完后咂着嘴喝水,和吴妈调笑,或是逗一逗她身边的小女孩儿绿窗。

劳力们的眼睛期盼着,他们终于看见吴妈挑着担子,摇摇罢罢向他们走来,小女孩绿窗照例跟在她后头,这孩子只有六岁,却提了个大篮子,涨得小脸儿通红,一步一趔趄向前走,看着似要绊倒一般。新来的短工毛豆有十七八岁,他实在看不过眼,忙跑过去拿起绿窗的篮子,帮她把篮子往地头拿。劳力们听见吴妈骂他:“好毛豆,我挑的这么重,不来帮我,却帮她,怎么,想等她长大做你媳妇儿,你要是等她做你媳妇,现在就领走,别跟着我碍事,——说是给我个帮手,看给我一个什么帮手?奶娃子,我还得哄她。”

一个短工笑说:“吴大婶,你就别抱怨了,自从我来这儿干活儿,你那天不是怨天怨地。”

吴妈放下担子,擦着头上的汗说:“可说的话,今年多出来十几个人,我跟管家说厨房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宅子里大大小小十几号人,地里十几号,粮行、大船上的人,都叫我做饭,我一个人要累死,管家说给我找个帮手,可好,找了个六岁的奶娃子来帮我,不是糊弄人,是糊弄鬼。”吴妈撒气一样,一脚把担子旁的一块土圪垃踢出去老远。

“金钢钻虽小,揽的可都是瓷器活儿,别看绿窗年龄小,她干的活儿可不少,你的锅碗谁涮的?厨房谁收拾的?”

“那能叫干活儿?”吴妈嗤之以鼻:“咱是好心,看这么小的孩子,能让她做什么,什么活儿还不都是我做的。”

“人啊,不能太不知足了。”平时不言不语的长工老王说。

毛豆问老谢:“绿窗这么小,锅台恁么高,她怎么能够得着涮碗涮锅?”

“够不着,站板登上,这孩子,也是命苦,涮回锅下来,通身都被涮锅水溅透了,水缸在外头,她够不着往里面舀水,站在椅子上,头伸着,胳膊伸到缸里,我只怕她一头栽进去淹死。”

吴妈做饭,烧火的便是这孩子绿窗,她脸上头上,落了一层的烟灰,再加上要涮锅涮碗,身上溅满涮锅水,六岁的孩子,自己不知道,又没人管她,衣服经年不换洗,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儿。毛豆已经闻到了,他忍不住问老谢:“这孩子家里的人呢,这么小,就来苏家做工?”

老谢干咳了一声:“这个,绿窗她是在苏家长大的,咳……咳”。

老谢不愿说绿窗的身世,毛豆也不便再问。他以父兄的眼光怜悯地瞧着绿窗,小小的绿窗,仿佛也知道他的怜爱似的,地头坐了那么多人吃饭,她独独依靠着毛豆,就象他们是相依为命的父女、或是兄妹一般。

地里庄稼收完以后,季节已经到了霜降。开始耩麦,耩麦不需要那么多短工,短工们除了被老王老谢举荐的毛豆,都让管家给打发走了,管家在中间克扣短工们的工钱,据为己有,短工们不知情,一个二个拿了工钱走了,这事以后还是被在苏家做长工的毛豆知道了。

耩麦时老王老谢一人扶一台耧,一头牛在前面拉着耧走,老王和老谢不但要扶着耧,不使耧歪斜,还要不时“唷唷”“喔喔”地指挥牛行动。毛豆提着麦袋子往耧里装麦,老王这里跑跑、老谢那里跑跑,深秋的天气里,他跑得满身大汗,三个停下歇息时,老谢笑说:“毛豆中午得多吃一碗饭。”

毛豆憨憨地笑笑,老谢又笑说:“你和那小女孩儿,绿窗,还怪投缘的。”看见毛豆和老王都盯着他看,又说:“你不是给她买了套衣服,还帮她提水、洗碗,——吴妈可乐死了。”

毛豆叹口气说:“我从小没有父母,跟着叔叔大伯,吃尽了苦,这孩子跟我小时候一样,我一看见她,就想起小时候的我,不过我要比她强得多,叔叔和伯伯对我都不错,绿窗虽说是在大户人家,吃的苦比我多无数倍,她真可怜。”

毛豆一叹气,老谢和老王都跟着叹息起来,说起来他们都是苦命人,老王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孑然一身,亲人中只有一个远嫁外地的姐姐。老谢虽说有媳妇,媳妇儿却是个病秧子,他儿子在镇上玻璃店里做学徒,父子俩个挣的钱不够他媳妇吃药用,家里穷得鬼都不沾,他和老王一起做工,拿一样的工钱,看起来却没有老王有钱。不过老谢是个心眼宽泛的人,不管遇见多难的事儿,他永远都是乐呵呵的。

老王呐呐说:“这孩子,要我说,活着真还不如死了。”老王一向不好说话,他偶尔要是说出一句话,真是掷地有声,惊是四周人都跳。

老谢不满地说:“小时候受苦是暂且时,等长大就好了,绿窗要是长大了,在厨房做活儿,老苏能一分钱工钱不给?再说绿窗可以找个婆家,过自己的日子,这孩子虽说弄了一身灰,那天毛豆给她洗干净,换上新衣服,我看也是个美人胚子,要不毛豆就等着她长大?”老谢朝毛豆挤挤眼睛,把毛豆闹了个大红脸,毛豆不过也才刚十七八,但照渌河镇这一带的风俗,十六岁就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

这天吴妈偷懒,自己不想往地里去,就打发女孩子绿窗,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了十几个馒头,瓶子里装着她捣的蒜泥,还有一罐子玉米糁稀饭背在背上,一趔一趔往地里走。她刚走出镇子没多远,就看见一辆马车向镇子驰来,坐在前面赶马车的,是苏府的长随老张。前两天老张带着少爷和小姐去城里看戏,今天回来了。绿窗赶紧躲到大路旁边,等马车过去。不想马车驰到她身边,却停了下来,马车上的帘子一掀,露出大少爷苏瑞卿那张傲慢的脸。瑞卿拉长声调问:“绿窗,你带这么多东西往哪里去?”

绿窗赶紧说:“吴妈妈让我去地里送饭。”

“她臭死了,为什么要和她说话?”帘内传出小姐云卿那清脆的嗓音。

“我要看看,她拿的什么?”瑞卿说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云卿掀开帘子,焦急地说:“你别下去。”

老张也劝道:“大少爷,咱们赶紧回家吧,太太在等着,已经中午了,中午前赶不到家里,太太会着急的。”

但瑞卿不听劝,他一径走到绿窗身边,夺过篮子,看里面的馒头,看了笑说:“馒头,蒜泥,绿窗,你没有偷吃吧。”

“没有。”绿窗看着他说。

“哈哈,没有偷吃,上回我喂猫的鱼,转眼不见了一条,只有你在哪儿,不是你偷吃的是谁偷吃的?”

“我没有偷吃。”

“家里谁不知道你是个馋丫头,吃的又多,还狡辩。”瑞卿拿起馒头往地上扔,又用脚踹。绿窗慌的去捡,被瑞卿一脚踹到手上,疼得她大叫一声。老张忙从马车上下来拉瑞卿,瑞卿却也用脚踹老张,老张不敢还手,只躲,他躲着劝瑞卿:“少爷,咱们赶紧走吧。”

瑞卿不理老张,飞起一脚踹去,没踹着老张,踹到了绿窗身上,女孩子跌坐到地上,罐子里的玉米糁在地上一墩,撒了一地,其中有些溅到了瑞卿身上,瑞卿大怒,又去踢绿窗,老张忙拉住他,带着愠怒说:“少爷,住手吧。”

云卿也在车上说:“叫你别理她,比猫比狗都臭,还不如猫和狗好玩,妈不让我们和她说话,你上来吧。”

老张真怒起来,瑞卿还是有些惧意,他乖乖跟着老张上了车,放下帘子。老张也不理绿窗,竟自赶着车走了。剩下绿窗在那里左右为难,回苏府再盛点汤吧,少不得要挨吴妈一顿打骂;去地里吧,罐子里省的汤只够一个人喝,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地里,是少爷把汤弄潵的,她的没办法。

那天日过中午以后,地里三个人等得不耐烦,正要起身回苏府去吃饭,这才看见绿窗小小的身影向地里走来。吴妈没有跟着,只有这个小孩子送饭,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但罐子里的玉米糁很少,有几个馒头也很脏,老王和老谢皱起了眉。绿窗说本来好好的,她在路上遇见了少爷,是少爷把馒头扔到地上用脚踹,又踹她,罐子掉到地上,玉米糁才撒了。

绿窗在说这些时很淡然,一点儿没有气愤和受了委屈的样子,也没有哭,在她这个年龄的孩子,受了委屈哭是很正常的事,她却不哭,说完就说完了,坐在地头,看三个长工拿馒头沾蒜泥吃。毛豆问她吃饭没有?喊她过去吃一点。绿窗摇摇头,一双碧水样的大眼睛看看他,又看到了别处,不知她在想什么?一个六岁的孩子,心事怎么会那么重呢?毛豆终于忍不住,问她说:“绿窗,大少爷欺负你,你怎么不哭呢?”

“我要是哭,早哭死了。”绿窗淡淡说。

“这孩子,性子这么硬,跟她妈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她妈要是有她这性子,也不会早死了。”老谢低笑着说。

毛豆正想问他绿窗的妈是怎么死的?忽看见绿窗的眼睛滴溜溜看着他们这边,显然老谢的话她都听到了耳内,这孩子不急不躁,支着耳朵去听,毛豆怕她听了难过,只好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

等他们三个吃完了饭,绿窗收拾东西离开。老王和老谢各自吸了袋烟,开始上工。毛豆小声问老谢说:“绿窗的妈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还是自己抹的脖了,好几种说法,她一死可好,万事皆休,留下这个小孩子,受的那罪,老王说活着不如死了,还真是那么回事。”

毛豆心里一痛,仿佛看见了幼时的自己,他喃喃说:“没爹没妈的孩子,当然可怜了。”

“岂止是可怜,这孩子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苏家把她当猫狗养,扔到柴房里,里面的破衣烂衫、破棉被,都是人家不要,这个捡回来给她,那个捡回来给她,冬天里下大雪,猫也陪她睡过,狗也陪她睡过,猫狗和她睡在一起,她身上才暖和,你看她的手脚,天稍微冷一点,她的手脚就要冻烂,人们忙起来顾不上她,她饿极了就和猫狗吃一盆饭,吴妈说的还俏皮,苏家猫狗吃的,可比下人们吃的好多了,绿窗这丫头能和猫狗吃一盆饭,是她的福气。”

“她怎么会在苏家,她家里没别人了?”

“我说了,你可别乱说,要是东家知道了,割你的舌头,可别怨我。”

“谢大叔,你就和我说吧,我一定不乱说。”

“其实我也是听说的,这不光彩的事,东家和太太肯定不想让别人说,绿窗这孩子,是东家的亲甥女,东家还没有当家的时候,他妹妹文浣,和乔家少爷定了婚,就等着出嫁了,那时镇上有个教书的郎先生,他不知怎么骗了文浣,在乔家迎亲的前夕,带着文浣私奔跑了,苏家出了这么大的丑,又对不起乔家,老东家一气丢了命,老东家太太叮嘱儿子,一辈子不许文浣踏进家门一步,后来老东家太太也故去了,说起来他们的命都丢在文浣手里,东家该有多恨他这个妹子。”老谢说着挤了挤眼睛。

“后来就生了绿窗,可是绿窗怎么会在苏家?”

“过了两年,文浣抱着孩子回来了,那时她病得快要死了,孩子没处托咐,只得回娘家来,她跪在大门前,东家嫌难看,一镇人都在看着,只好让她回到屋内,后来听说,她不求东家能原谅她,只求他看在他们一同长大的份上,看顾她的孩子,东家说除非她死了,文浣就把孩子放下,自己走了,几天后人们说在后山看见了她的尸体,东家也不去看,让看山的人就地埋了。”

“绿窗的爹呢?”

“那个姓郎的,他家里可能已经有了女人,或是又娶了个女人,谁知道?反正是不见了。”

“东家既然答应了他妹子,就该好好对待绿窗,这么不管不顾,当成是家里的猫狗,算怎么回事?”毛豆慨然说。

“这孩子也是命大,那年她发烧,浑身火烫,扔到柴房里,没人管她,后来还是吴妈灌了她一碗米汤,老王知道后,问教堂里洋医生要了几料药喂她吃下,这孩子就好了,结实得很,冬天里手脚冻得稀烂,小脸儿冻得通红,却没病没灾,一直活到现在。”

“真可怜。”毛豆喃喃说。

“确实可怜,连个名字也没有,因为怕走水,柴房的门窗漆成了绿色,那孩子就睡在窗户底下,不知道是谁绿窗这么一喊,就成了她的名字,现在人们喊习惯了,都不想这孩子连个名字也没有。”

毛豆听了老谢的话,一响都默默无言,老谢和他说过绿窗的身世后,一再叮嘱他且莫传出去,绿窗的事儿在苏府,是不可言传公开的秘密,以前有个姓夏的长工,喝醉了酒,在门房里胡浸,被太太的丫头小银听到,老夏被打了一顿,赶出镇子,连工钱都没有给他。苏府一向对下人宽厚,下人的伙食里,时而会有别府没有的鱼或鸡,白米白馒头管大家吃饱,短工们四处打工,知道镇上各府里情况,他们说打工这么多家,只有苏府的伙食最好,所以苏府每回招工,全镇人都挤破了头想进来做工,在苏府做工一年以上的人,每到逢年过节,东家还特别有赏赐,下人们很拥护东家,就连老苏瞒着东家刻薄工人们,工人们都不觉得难以忍受。苏府对下人宽厚,唯独绿窗的事,不允许人们议论,以前的老夏是个例子,自从老夏的事儿出来以后,下人们一提起绿窗就噤若寒蝉,生怕老夏的下场落到自己身上。毛豆从秋收开始便在苏府做工,一直从短工做到长工,好几个月了,老谢才敢把绿窗的身世透露给他一点儿,又反复叮嘱他且莫往外说,如果叫东家知道了,不只是他,连他老谢都有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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