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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星期六下午六点,张尚清如约来到方教授家。

方妈妈早已将饭莱准备停当了。不管怎么说,她今天对张尚清比以前哪次都要显得热情。方教授更是如此,热情当中带着种种关切。张尚清是很会观察、很会适应的,这种家庭的气氛在他心里起了作用,他毫不拘束,如自家人一样就坐。

方妈妈洗出了四个酒杯,家里平时没人喝酒,方教授年轻时颇有海量,醉倒过几次,弄得胃部大出血,也就戒了,只是每年的这一天,才必然喝上一小杯。

父母的结婚纪念日请张尚清来家吃饭,方圆觉得很有意思,又不可思议。好在张尚清并不知道,不然她自己就会尴尬的。

这几天,方圆脑中千头万绪,一时难以理清。

想得最多的是花冲。

返头细思量,他才是萌发她少女青春、点燃她爱情火焰的人。花冲想象奇诡,眼界高远,嘴角微陷的曲线,时时透露出对人生的感叹。与他一起,逐渐被他内在的魅力吸引,一种微妙的情愫就在吸引中油然产生,然后象滚雪球一样,一点一点地变得庞大,直至心地颤栗,鲜明地意识到了那就是爱。

但关键之时,张尚清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

如果说在广播站时张尚清对她的狂暴,只是使她对他产生了厌倦之情,那么现在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他以一种非常温文尔雅的方式切人,并聪明地首先赢取了她父母的信任,于是就站在了一个制高点上,花冲与之相比,立刻显出矮他一头的劣势。张尚清确实是一个能人,一举一动充满了对生活的主动挑战和占有欲望,可这恰恰是花冲的弱项,仔细想来,他有时简直是在回避莅临到头上的生活,不管是幸与不幸。

花冲为何如此呢?他的空灵的诗才为什么在应付实在的生活时何以就相形见拙了呢?这么看来,他毕竟出身于偏远的农村,骨子里残存着对都市文明的陌生,甚至仇视,在他傲气的背后,是一颗自卑和懦弱的心。

想到这点,方圆心里就滚过一阵针扎似的疼痛。

再说,花冲还有一年多才毕业,以后的分配到底如何,尚不能逆料,说不定要回到闭塞落后的大山区,那样的环境,不会更加强化他传统心理中落后和自卑的一面吗?而张尚清就不同,已经留在重庆了,他和她之间是现实的。

智性的思考终于战胜了感性的冲动,美丽的少女痛苦地校准了人生的座标,她决定不丢下具体的生活,去追求一种渺茫的抽象。

席上的菜并不丰盛,一盘豆芽、一份菜辣椒,一个红烧肉,一个菠菜汤,另外,加了一碟油炸花生米。方妈妈一个劲地劝张尚清多吃,显然,这在他们,已经是一种奢侈了。

这就是老教授的生活,张尚清暗想,不说别的,就是同学们之间的周末聚会,也比这丰盛得多。张尚清不由得环顾了一下屋子,墙壁上,没有一件东西可以证明这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连石灰也已脱落,东一块西一块显出破旧和寒酸。

张尚清很后悔没把这些写进文章里去。

席间,方教授以亲切柔和的语气,询问张尚清的生活和家庭情况,张尚清有足够的语言天才,描述出童年的辛酸和现时的满足。方妈妈唏嘘长叹,甚至眼圈也红了,同时,也觉得张老师是个可靠的人。她没吃几口饭就离席了,说自己中午吃得太多。实际上,她的胃病又犯了。

收完碗筷,天已黑尽,方教授叫住两个年轻人。

“你们,”他拙劣地掩饰着心中的本意,但老小孩的天真还是让心思表露无遗,“出去随便走走,啊,随便。”

从学院后门出来,是繁华的夜市,全是些饮食摊点,什么烩饭、麻辣烫、猪肘子、担担面、成都抄手、兰州拉面、云南米线,应有尽有,吆喝声不绝于耳。两个年轻人无心注意这些,只是走自己的路,但每过一个摊位,都有伙计高叫:

“二位,来来来,包你满意,吃好了要朋友才有精神嘛!”

有两处,甚至被强拉硬拽,惹得张尚清十分心烦。不知不觉,已到了文化馆,对门的电影院正放《醉鬼张三》,都已看过。

“对白故作高深,”张尚清咕哝着,“陈词滥调,无病呻吟。”

“是吗?”方圆机械地接嘴,她的心跳一直有点快,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做什么呢?”张尚清问。实际上,他已经想回去了,他今天构思了一首诗,想赶快把它写出来。

“到边冰那儿去看看吧,”慌乱中,方圆随口一应,“他现在在开舞厅。”

张尚清愣了一愣,觉得不好让方圆下不了台,于是点点头。

乘二路车,一刻钟后抵达洋子饭店。舞厅在三楼,门口,站着两个高挑美丽的礼仪小姐,一身红,斜肩挎一条授带,上写“洋子欢迎您”,彬彬有礼地招呼客人。

二人走进去,见边冰正与一个服务小姐开着轻桃的玩笑。

“老同学!”方圆轻轻喊了一声,担心边冰与那个小姐拍肩打掌的动作引起张尚清的反感。

“你们女同胞,”边冰没注意这个称呼是叫他,仍在与小姐插科打诨,”当然应该多缴人头税,你看你们的胸脯,占去祖国多少的领空!”

走近的方圆脸上泛起一阵红霞,她的胸脯就很挺拔丰满。

她又提高嗓音叫了一声。

边冰转过头来,“啊!”地惊了一下,“是你们呀!我说我的舞厅怎么一下就亮了起来。”随即向小姐轻声耳语一句,“两个大学生。”

舞厅的灯光和其他设计都很别致。舞池周围是雅座,一对男女手持话筒在表演区嘶声吼唱,这大概就是新近引进的卡拉OK吧。

边冰先引他们在一处空座坐下,“来三杯白玫瑰。”他向一位女侍吩咐,老板的架势摆得既有气度又有分寸。

喝着饮料,边冰说:“这儿的费用我开了,你们随便跳舞,我有点事要处理,耽误一会儿来陪老同学,不介意吧?”

“忙你的去。”方圆笑咪咪地回道,对边冰的周到非常满意。

张尚清没有特别的兴奋,倒是方圆主动请他跳了几曲。隔一会儿边冰来了,他就坐着抽烟,让方圆陪边冰跳。

“他是你那位?”边冰很有礼貌很有舞风地轻搂住方圆的腰,神秘地向张尚清的方向呶嘴。

方圆放出一朵迷人的微笑,白嫩而饱满的脸上有据促的神情。

“说不上,”她回答,“不要乱猜喔。”

“那好。”边冰说。

方圆没明白他的意思,用眼睛询问。

“凡是愿意到我的OK厅来消费的,”边冰深有用意地夹夹眼,“不是恋人、更不是夫妻,基本上全是情人。只有情人才真正舍得拿钱高档消费。”

边冰的话刺痛了方圆。“老同学,”她不高兴地横了他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该打该打!”边冰立即道歉,将搂住方圆腰的那只手抽回来,掌了自己一个嘴巴。

方圆“叶嗤”一声笑了。

边冰的鼻翼旁边漾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纹路,心里笑道:哼,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外表温文尔雅,其实啥男盗女娼的事现做得出来!你们与我的区别只’在于,你们只做不说,而我们是又说又做。

“老同学,”方圆叫他一声。

边冰没反应。

方圆再喊一声。

“哎。”边冰猛地醒悟。

“你刚才说得那么吓人,你的舞厅里到底有些啥鬼把戏?”

边冰颇为深沉地笑了一下。这不是在试探我么?他想,我偏不说,急得你心慌。

“没什么鬼把戏呀,都是人把戏呢。”边冰笑得满是风度,“老同学你了解我,虽不及你们大学生万分之一的知识,但还懂得文明经营。我的宗旨是,以服务为本,给顾客营造一个高雅、优美、温馨的休闲环境,让男男女女的顾客没有后顾之忧,以良好的心态进入角色。”

方圆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地跟着点头。

舞曲由快三变成了慢四,边冰和方圆再一次走向舞池,因为张尚清一再表示,他不想再跳了,只愿意坐着听听音乐。

一曲快要终了的时候,边冰凑近方圆问道:“开房间吗?”

方圆的脸倏地红到了耳根。

从边冰的角度讲,询问方圆是否与张尚清开房留宿,是很自然的。

洋子饭店,有富丽堂皇的客房,里面一色现代化设施,虽然价格昂贵一点,比同等设备的招待所高出五倍以上,但投宿者络绎不绝。只是有一点,单身旅客十分少见——即使有,也会被烫手的价格吓跑。而双双对对的投宿者,有的是在舞厅刚认识的,有的是六十开外的苍迈男人,挽一个花骨朵儿似的小妞。边冰对此很识时务,绝不象正经旅馆那样去验证人家的结婚证书,只要肯出血,就按爹娘老子一般侍候。做生意嘛,有奶便是娘。所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这些男女中,也有少部份本市大学生,偶尔就有C学院的,边冰见过,甚至认识。去得最为经常的,要算陈多多了。边冰去C学院玩时,偶尔在林荫道上见过一次她,挽着一个金发洋人,所以印象深刻。陈多多每次来冰子饭店,照样挽着那位高个子外国佬。他们决不跳舞,去了就开房。

正由于此,边冰从人格上鄙视当代自命不凡的大学生,他常常想:大学生并不比我高尚!不,甚至更加卑鄙!即或清高雅致的方圆,说不定也是表面装正经。可她和她的同学还看不起我,言来语去中,总以文化人自居,再怎么都比商人高一头,这最使边冰生气。

他早就想把方圆拉下水了,让她在淫河荡沟里滚爬一番,再赤裸裸地爬上岸!

那样,方圆也成了一个地道的俗人,跟他完全一样,说不定比他还要狼狈,那样,他的心理就会得到极大的平衡。

所以他会大胆地问出那句话来。

听到边冰的问题,方圆热血涌身,顿觉思维短路,不知怎么的,竟麻木地点了点头。

边冰停止舞步,尖利地瞥了她一眼,走到刚才打情骂悄的小姐身边,简单地交待道:“芹子,开204房间。平价。”说完,向方圆神秘地笑笑,转身离开,嘴角挂起一丝胜利者嘲讽的微笑。

方圆回到张尚清身边,头脑里依然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场面。

“先生,小姐,”芹子一改先时的轻佻,彬彬有礼地举手邀客,“请跟我来。”

“不!不!……”方圆慌慌地说。

芹子奇怪地看着她,仿佛打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张尚清却起了身,随着迈着一字步的芹子走去。他装着什么也不知道,那架势,好象是边冰早已与方圆商量好了什么,他所做的一切,只是随方圆的意而已,去喝冷饮,或者赴宴……方圆清醒过来,不,不能去,他会把我看成什么呀!但她已经发不出声音,她怎么向张尚清解释呢?她完全昏了头脑,机械地跟了他们,一步一步逼近204房间。

她的灵魂完全出窍了,再也不能对眼前突然发生的事作任何一点思索、判断、和处理。

芹子熟练地扭开门,张尚清一脚踏进去。方圆快急出眼泪来了,她也一脚跨进去,想把张尚清拉出来,然后跑到大街上,慢慢给他解释清楚。

可没容站稳脚跟,厚重的防盗门就在身后砰地关死,门柄转了两圈,显然已被芹子反锁。

方圆呆在原地,两眼一黑,彻底绝望了。

相反,张尚清却异常冷静。他观察着这间卧室,多么豪华啊!壁灯,地毯,空调,录相,半开门的卫生间里,米黄色的搪瓷浴盆悦目地卧在那儿。八十年代的中国能够具有的现代设备,这里都有了。

靠左边的墙角,有一高档檀木书案,上面放着一部大屏幕彩电,和五盘标有题目的“生活片”。书案两头上方,分别贴着一张字条,左边的是“东方不败丸”,右边的是“夏娃滴滴露”,字条下面,分别放了几盒相应的药品,并附有使用说明书及价格表。

与书案斜对着,就是一架闪烁着幻彩的双人大床了。

张尚清短时间将这一切几乎悉数搜索眼底,突然间变了脸色,一回头,逼视着问方圆:

“这是怎么回事?!”

方圆尴尬莫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喘着大气,只是使劲地摇头。

“混帐!”张尚清愤怒地一拍床栏,“搞的什么名堂!”

“对不起……”方圆一张迷人的脸扭曲了,发紫了,“我没来得及给你解释……是、是边冰安排的……”

张尚清不说话,定定地看了方圆三秒钟。这种情形,正是他所需要的,他要让方圆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高尚的人。

然后一转身,举起粗壮的胳膊,使劲擂向隔音门。

不过擂了两三下,芹子就慌慌张张地打开了,不解地问道:“咋这么快?”

张尚清拉着方圆,呼地一下冲出去,差点将芹子挤倒。

夜色已经很晚,但夏日的山城,依然灯火通明,人声沸腾。长江大桥上,车如流水,穿梭来往,两边桥头的“春”“夏”“秋”“冬”四尊雕塑,默默地昭示着历史的变迁,和大自然永恒不变的规律。

方圆跟在张尚清后面跑上大街,仿佛从似真似幻的迷梦中突然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脚底有一种飘忽忽的感觉。天气太热了,是雨前的燥热。街檐下,是一堆一簇乘凉的人们,他们摇着大蒲扇,谈论着普通市民很感兴趣却无力改变的问题:中巴上热死了两个老太婆;物价又涨起来了,原先买一个鸡蛋的钱现在连一棵小葱也买不下来……乘凉者大都叉开两腿,有的妇女甚至露出丰乳,一幅天不怕地不怕之势,话题荤的素的不论,时不时发出放浪的笑声。

这些街景,根本不能与张尚清、方圆的心情合拍。

此时此刻,张尚清倒有些后悔,对身边的姑娘,他并不想伤害她。一度时期,她的一姿一容,也曾勾起他单纯而美好的感情。这种感情,差一点完全推翻了他的人生哲学,因为,他从中窥见了爱情奇妙的光环,他有权利享用这一切,有权利以轻松愉快的心情,挽着心爱的人,伴夕阳度过每一个闲暇的黄昏。即使是刚才在客房,他也曾心族摇荡,方圆苗条而丰满的身材,无时无刻不在向他逼近。他多想放纵一下自己,把她搂进臂弯,摩挲她的头发,狂热地吻她啊。

昨天晚上,他又一次从收录机中听曹雷的朗诵,那是泰戈尔《园丁集》里的名诗:“两手相挽,凝眸相似,这样开始了我们心灵的纪录。这是三月月明之夜,空气里有指甲花的甜香,我的横笛遗忘在大地上,而你的花环也没有编成。你我之间的这种爱情,单纯如歌曲……”听着听着,他的心就痛苦得发抖。每当矛盾之时,他就放这段磁带听,越听,心里就越流血。但他仿佛有一种嗜痴的恶习,舔着自己的血,会感到一种恶毒的快意。

而且,矛盾的心情是短暂的,他有毅力扼杀时时冒出心田的情感嫩芽。

他生来就是为了征服!一个有强烈征服欲望的人,能沉溺于儿女情长吗?在“征服”的过程当中,不问手段,只要目的。他永远忘不了童年时代的耻辱。他之所以要给方圆的父亲写文章,因为这对他有用。他不满足于人们仅仅把他当诗人看待,在上级的眼里,他必须是一个具有综合能力的人!诗人又怎样?作家又怎样?

去他妈的!那不过是一些自命清高却对生活毫无实际意义的丑角。须知:用智慧给自己带来地位和财富的是“能人”,用智慧给自己带来厄运和苦难的,却往往是“诗人”。谁不知道历史上那些被称为“中国的良知”的伟大诗人,大都是一生坎坷,或锒铛入狱;谁不知道再出色的作家也无法改变自身曲折的命运,而一个小人物,只要权柄在握,却能轻易左右历史的进程。

他写方教授,为方教授挣了名,为学校挣了名,归根结底,是要为自己挣名!

自从毕业留校一年多,他隐约觉得,校方好象对他有某种陈见,抛头露面的重大场合,往往对他冷落,信任的程度远远不如对花冲。重庆市第八届“校园之春”

的主题诗,是先找花冲写,花冲推辞,才找的他。而他写来,说不合格,又找花冲,花冲二两烧酒一灌,晚上一气呵成,院长和团委书记就拍案叫绝,推荐出去,市团委当即定板。选二十位风姿绰约的女学生伴舞,改编成朗诵诗,演出时得数十次掌声。

这大大丢了张尚清的面子,嫉妒的火焰烧灼着他,他后悔不该“提拔”这个当时土里土气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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