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羽的一番话让现场死一般的寂静,久久都没有人搭话。
突然传来几声清晰地喊声打破了寂静的局面,原来是孔伯发和杨香君来了,孔伯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拉住元一的衣服激动地说道:“元一师哥,真是你啊元一师哥,你终于回来看我了”。站在一旁的杨香君也有点泪眼婆娑地说道:“是啊,元一哥哥,你一去就是这么长时间,我们可想你了”。元一看着他这两个童年的玩伴,也泪湿眼眶,说道:“发儿都长这么高了,君儿更是明媚,我也想你们了”。
孔羽耷拉着脸说道:“发儿,香君你们的修习完成了吗,跑出来瞎闹。”
孔伯发答道:“早就做好了,哎,你们怎么都站着说话了,走,元一师哥,我带你去你以前的房间,现在都按原样保留着了,你一定会很吃惊的”。说着孔伯发拉着元一准备要走,元一推开伯发的手说道:“发儿,师哥这次来是有要事同庄主商议,你先去,我过会来”。孔伯发不明所以,只是默默地说道:“是这样哦”。此刻伯发才觉得现场气氛有点不对,他也就没有再插话。
“龙少族长请回吧,你已经知道了你想要的答案。”孔羽生冷地说道。
元一知道此行无果,他留下一句话道:“庄主,元一师从孔家庄,深懂孔家庄“读书济世”的博大胸怀,但济世不是写在书上的,而是用在江湖危难之际的。如果庄主能够保的孔家庄全族上下老小安康,那么元一就此别过,告辞”。
杨香君看着元一要走了,她略带哭腔道:“元一哥哥,你还没看望咱们的师父大长老了,你就这么狠心地走了,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后会生气的。”元一知道香君在极力挽留自己,但庄主之命不可违抗,他不想再让大长老为难。元一说道:“君儿,你在这儿好好生活,无论在哪,我都会想念你们的”。说完之后,元一出了孔家庄,同张氏兄弟离开。
孔羽看到元一这么固执,他只能摇头叹气。
站在一旁的孔成说道:“庄主,我认为元一师弟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请庄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孔羽就用犀利的眼神看了过来,孔成只好作罢。
孔羽对族人说道:“以后与龙元一不许有任何来往,否则,逐出庄门,与孔家庄断绝关系”。族人一时无语。
离开孔家庄后,元一思绪万千,难道真的无人可以助我阻止欧阳末一的暴行吗?欧阳末一一旦开始屠杀正义人士,我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吗,不,这绝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我要站出来,即使拼到只剩我一人,我也会战到最后,我已经没有选择的路了.
张寒看到元一眉头紧锁,他说道:“元一师弟,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投降真的可以换的一命,那么,那么我们……”。
元一说道:“投降?即使投降,欧阳末一也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会放弃曾经那一剑之仇吗?龙泉宝剑还在他手,难道要让天下生灵涂炭吗”?张寒此刻无语。
孔羽为了不让族人陷入战争,不被灭族,他才退避自保。如果元一效仿孔羽,即使保的一方族人安全,那么族人只能像奴隶一样活着,他们失去自由,失去安全,每天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生活难道是族人想要的生活吗?在元一心中,有条法则“不自由,宁战死”。所以他是不会向邪教投降的。
虽说元一意志坚决,但此时的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充满全身,这种失落感随时都会将自己窒息,即使有张氏兄弟的陪伴,他依然无法平息。他心里无数次地在问“我是谁,我究竟要去干什么”,他现在开始回疑自己选择了。
“一入江湖深似海”,这个纷乱的江湖,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人人都在自保,人人又都在追逐。元一满腔的豪情顿时感觉都快要渐渐熄灭了,愁上加愁,他觉得自己都要奔溃了。
元一独自一人来到市井酒,喝的天昏地暗,喝的万家灯火。看着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他边喝边叹道:“什么的读书济世,什么的天下正义,都是废话,都是骗人,就连授予我知识的孔家庄都在退避,我还出什么头,天下安危与我何干,每个人都在行尸走肉,我何必冲锋在前,来喝,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