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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奋起厮杀

张凌为了救出元一,听了赵老三的话,一个人在山下埋伏等待那个过路的商队。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可路上出奇地安静,除了偶尔传来一两声乌鸦的嘶鸣声外,再无其他,整个世界似乎都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果然如赵老三所说,有一队人马向他这边走了过来,大约有十来个人,另加三匹马车。张凌还真“佩服”赵老三信息真灵通。由于天已经黑了,虽然每个人都打起了火把,但商队人马有多少看起来不是特别清楚。张凌想到:这商队着急着赶夜路,肯定这批货物比较重要,因为按照一般情况,除非紧急情况或者货物贵重,要不然大多数商队都是不会选在晚上过路的。因为近来此地盗匪横行。商队一行人马越来越近,张凌心中纠结万分,劫了他们,会有人因他而死,不劫他们,小弟定然命丧盗匪之手,万一盗匪知道小弟的真实身份,他们以此来要挟龙氏家族,那麻烦可就大了。两者相较,他决定拼死一搏,即使命丧商队,他也要全力以赴。待到商队向他走过来,他二话不说就拿起铜锤向那些人打了过去。

“留下财物,饶你们不死”。他边向商队跑来边喊道。

“好熟悉的声音,怎么像是二哥的声音”。商队中一个青衣少年对站在他旁边的白袍少年说道。这个白袍少年答道:“的确是二哥的声音,二哥是你吗?我是开儿”。张凌正准备杀过去劫了他们,他猛然觉得怎么好像听见了老五的声音。反正这会黑漆漆的一片,先杀过去再说。等他杀到商队,其他人都吓得躲了起来,只有两位年轻人手持利剑站在他前面,当张凌借着火把的微光看清那两人的脸庞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几乎和站在对面的两个年轻人同时喊了出来:

“四弟,五弟”。

“二哥”。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你们不是应该在庄子里吗”?张凌急切地问道。原来这两人是张凌的亲弟弟,青衣少年排行老四,叫张自,白袍少年排行老五,叫张开。张自说道:“二哥,这个说来话长,自从父亲派你去清剿盗匪,几个月来都没有你的消息。父亲放心不下,特地让我和五弟前来打探消息,也顺便助你一臂之力”。“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怎么和商队搞在一起呢?”张凌又问道。张自答道:“本来我和五弟一路西行,顺道打探你的消息。当我们路过古道驿馆时,在哪儿歇息了一晚,驿馆馆主见我俩身有佩剑,知道我俩身手不凡,因此请我们给他们护送一批财物去凤岭坡附近去救济当地百姓,因为凤岭坡盗匪横行,所以我和五弟就接受了这个任务,哪能想到二哥你……”张凌羞愧地答道:“哎,说来惭愧啊。好了,今晚咱们就先说到这儿。二哥有个事需要四弟五弟帮忙,还望四弟五弟与我一块同去”。张自和张开异口同声地答道:“二哥尽管吩咐”。“我需要大伙同我一起演出“捉匪计”。是这样……”张凌凑到张自和张开的耳边说边比划道。大伙听了张凌的计策都表示同意。

寨子看门的一个小喽啰看到张凌押着商队人马走了前来,赶紧跑去向赵老三报道:“报……报三爷,张兄弟押着商队上山来了”。赵老三脸上显出一脸的迷惑不解,心里暗暗嘀咕,怎么可能呢?

“弟兄们,一起出去看看”。当赵老三看到一群人的双手都被绑着围成一圈,几辆马车上的财物都完好无损地运来了。他阴沉的脸上显出了得意的大笑。说道:“张兄弟果然武功盖世,几十来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佩服佩服。弟兄们,张兄弟今天是头功啊。从今开始,张二兄弟就是咱凤岭坡的人了,也是咱们凤岭坡的二当家”。张凌笑道:“谢三爷抬爱,可不知我那小兄弟人现在何处”。“哦,好说,都是自家人了,你去请小兄弟出来”。赵老三对他身边的一个小喽啰说道。这些盗匪果然将元一关了起来,若张凌不能准时赶到,元一恐怕性命堪忧。元一被那个小喽啰带了出来,他不停地往开挣脱,张凌用眼神示意他要保持冷静。张凌对赵老三说道:“既然我兄弟二人现在是凤岭坡的人,现在是不是应该放开我小弟了”。张三爷答道:“那是肯定的,来呀,放开小兄弟”。元一慢慢地朝张凌走了过来。看着元一安全了,被绑着的张开和张自兄弟挣开绳子喊道:“此刻不杀,更待何时”。刚刚说完,盗匪们不明所以,赵老三更是一脸的惊悚,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兄弟三人已拿起青峰利剑和紫金铜锤杀了起来,盗匪们被张氏兄弟斩头刺腹,一个个命丧黄泉,现场一片血腥。叫喊声,呻吟声连成一片。

赵老三边杀边退,他没有想到此时会奔出如此厉害的人物,叫他措手不及,眼见弟兄们一个个地倒下,退也无路,他拿起随身的钩镶准备与张氏兄弟拼个鱼死网破,哪知他刚扑过来就被张自用剑挡了回去,赵老三一个趔趄倒了下去,随之张凌用他的千斤铜锤又轮番攻了过来,赵老三起身左挡右挡,铜锤与钩镶触碰出当……当的声音,一番打斗下来,赵老三额头上早已汗珠滚滚,明显处于劣势,张凌不失时机地连续攻击,赵老三已经在强力支撑,再不出几个回合,赵老三必然命丧张凌的锤下。赵老三知道自己再打下去必输无疑,他做好了最后一击的准备。赵老三用了一招“飞鹰走兔”向张凌扑了过来,张凌一时避闪不及,左臂被赵老三的钩镶刺伤了,左手的铜锤也掉在了地上。张开和张自见势不妙,赶忙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二哥,怎么样。没事吧。”“死不了,这小子竟敢偷袭,看我怎么让这老小子服气。”张凌回道。

张开和张自和其他的盗匪继续缠打了起来。张凌右手拿起铜锤向赵老三走了过去,骂道:“老子用一只手就能让你见阎王,来吧。”赵老三“—啊—”的一声冲了过来,张凌转身一个抡锤打在了赵老三的胸脯上,这个抡锤似有万千力道,只见赵老三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赵老三知道这次小命难保,他挣扎着跪在张凌前面,向张凌求饶道:“小人知错了,恳请几位大侠饶小的一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求你们放过我吧”。赵老三边说边磕着响头。张凌一脚踢开赵老三,骂道:“你这个为非作歹的强盗,天灾人祸降临,饿殍满地,你却抢劫救济粮食,此第一宗罪。啸聚山林,打家劫舍,杀人如麻,此第二宗罪。你明知今天的救济财物有高手护卫,你以我元一兄弟的命为要挟骗我去打劫,成则财物尽归你所有,而我却要留下骂名,败则我被乱刀砍死,而你则无所损失,再之,你可以用元一兄弟来要挟龙氏家族,绑票敛财,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今天老子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也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你这个人渣,受我一锤”。说完张凌一把铜锤轮了过去,张自和张开还没来得及劝解,铜锤就已经砸在了赵老三的脑袋上,好像碎了个酱紫缸,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元一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吓得脸都不敢向赵老三身上看去,毕竟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一直生活在安宁的孔家庄,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江湖纷争。这是元一第一次走出庄门,就遇见了足以让他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事。赵老三虽死在了张凌的锤下,不过元一是一个聪明的少年,在孔家庄五年的学习经历早让他学会了分辨善恶,他没有“责备”张凌心狠手辣。

善恶一直存在人们的心中,如果处在一个和平安宁的时代,人们心存的善念就会得以最大限度的发现,而****的年代则会将人们心中邪恶与丑陋的一面无限放大。江湖纷争,凭一己之力难以平息。人心险恶,靠一双眼睛难以看透。纵使难以平息,我们不也是在尽己所能让生活更和谐吗?纵使难以看透,我们不也是在人海中与人相识相知吗?我们不要随意批判人性,人性中有善有恶,善恶到头终有报。

赵老三死了,张凌不是刽子手,现世的我们都应该记住一点:如果一个人的存在会有更多的人为之丧命,那么他也就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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