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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左轮左传(六)

我想有那么一次,在那年少长久暗恋的某一天,温暖的阳光静静地倾洒着校园,我已记不清花园中第几朵花正在盛开,我的某一句不经意的话给你带来一瞬间感动,并且使你疑问:那一天,那一次,你是否也喜欢过我。

元宵佳节一过,又到了返校的日子。鬼子先送女朋友去南京,南京正值飘雪,他站在总统府前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条微信:南京地雪不停地下不停地下,像是你YW的表情,你是一片光荣的叶子,落在我YD的心。等左轮到校时,学校到处充满了生机,宿舍人马都到齐了。

鬼子是个洒脱的人,懂得吃喝,知得玩乐,他认为人生的精华全在吃喝玩乐四字上,常末饮酒而醉,以不读书为乐,他常说:“我喝过的酒比你们洒过的尿该多。当天晚上,鬼子便拉他们一起聚餐!

新年新气象,一个春节,瘦子果然胖了,于是大家改口依旧叫他胖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也无法勾动他们腐败的肠胃,他们只是习惯性地去用筷子碰一下盘子,然后漫无天地的扯!这种场合,鬼子的存在就是为了活跃气氛,他寒假在家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一杯啤酒下肚,出口不凡:“现在面临我的不是家庭事业等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在三十岁之前,如何保住我的处男之身。

听到这段言论,杰子也只有唉声叹气地说道:“如今世事难料,处男凋零,丝袜纵横,内裤纷飞→突然他一个停顿,“刚才你说什么?哦,想起来了,我草!你他妈还处男,妖孽,放下淫刀,立地成佛!

向来处事不惊,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鬼子也猛的一惊:“还是艺术家牛B!一下把我打回原形了。来喝一个,愿你在新的一年里,告别单身,先干了,放下杯子,继续说道:“艺术家如何享受寒假生活?

杰子眼神突然忧郁了,眼神空洞,没有锁定目标物,只有声音飘出:“那是一段像屎一样鲜活的岁月,我们就这样笑着尿着还流着泪。真的******吗?以至于让人怀疑有过那样一场动人的风花雪月!”稍加停顿,语势顿增:想到寒假之事,我热血澎湃千言万语奔腾而来,堆积到胸口,却不知从何说起,一个寒假,我都在快餐厅兼职,北方的冬天真冷,所有寒冷都被从房间内赶到大街上,在从家到快餐厅的那段旅程,到处充满寒冷,一到餐厅就好了,室内室外冰火两重天啊!

胖子说,还冰火两从天,飞机玩多了吧?

杰子说,你们知道我在快餐厅做什么吗?我在那洗了近半个月的碗,开始是服务员的职位,试了两天不称职,就被贬到了碗间,当时把我整疯了,我在心中咒骂经理,什么苦我都能吃,但唯独不能洗碗,我左手是弹******的,右手是写日记的,你要把我双手洗坏了,你对得起天下人吗?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今天这个碗我真不能洗,我这样琢磨着,然后洗完了所有碗。

左轮说,对于一个把******弹的出神入化的艺术家来说,确实太残忍了。杰子接着说,那天我真想摔了盘子走人,正准备摔时,发现拿的是碗,然后归头一亮,心想咱不能那么干,咱是有素质的大学生。洗碗阿姨说““小伙子壮志难酬啊!即使洗碗里面都充满着色情暴力,你慢点,把我裤子搞湿了,我回答她,阿姨你把我内裤都搞湿了。

鬼子说,即使在这样一个脏乱的洗碗间,你永远不会理解,纯粹的****何以会激起如此亲密无间→这是那部名著说的?具体我也记不得了。

杰子继续说,其实在我未贬之前,我向经理上奏:“我们不能如此地宠着顾客,这样下去人的素质会越来越差,有次顾客问我:“服务员,你们的杯子没洗干净阿?我说,您不废话吗?我们什么时候洗干净了?第一次来吧?

胖子听到后,下意识的看了看眼前的杯子。

杰子继续往下说,后来我还是官复原职了,看着这一百平米的餐厅,我微笑了,这是我的地盘,我是服务员。有次在下班的路上,一个美女突然喝道:“站住!我回头一看,美女惊叫:“呀!你不餐厅那小子吗?我心中疑惑:“今天我可是穿便服出来的呀?没想到还是被识破了,我笑嘻嘻地回答“没想到伪装这么好还是被你发现了,美女眼光锐利啊!看来********不小。后来我上下班,就怕遇见熟人,碰到熟人我就解释兼职!兼职!我册封自己为国家一级服务员,待证出国,自从我辞职后,餐饮行业江河日下,一代天才服务员就这样凋零了。

鬼子夹着菜,听杰子讲过去的故事,突然她叫道:服务员,把这几个空盘子收了。

杰子立马站起,熟练的把剩菜倒在一起,空盘子啪啪放在一起,抱起盘子就要走,左轮他们彻底忍不住狂笑起来:“我草!怎么做服务员还做出职业病了?

杰子立即省悟,丢下盘子说道:“刚才故事讲的太投入了,这个寒假彻底把我征服了,就为了赚钱买把好琴,太辛苦了!说着拿过一张餐巾纸,提前擦了一下还没出来的鼻涕眼泪。

胖子说,辛苦什么?既锻炼了自己,实了生活,又赚到一笔钱,给你个机会,今天这顿饭你请吧!

杰子说,正合我意,今天这顿饭我请,一会你请大家去KTV唱歌。

胖子正要开口,鬼子左轮异口同声道:“好极了。”

胖子说,我就带了一个月生活费,而且你们知道我生活一向节俭,要去唱歌,你们让我以后在门口公园渔猎为生吗?现在又是冬天,连野菜都找不到。杰子你好人做到底,这次你全包,下次有钱我补回来。

那次聚餐在没有决定谁出接下来的唱歌费用时,胖子给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今天喝的太多了,头晕目炫,天这么晚了,大家也都累了,干脆回宿舍休息吧!明天不还有课吗?于是大家一起回去了。

上学期大家加入很多社团,现在也都不去了,先说杰子的吉他社,那社长就会一首兰花草,就出来闯荡江湖,三脚猫的功夫,误人子弟。杰子就去了三次,再也不去了,以后就买本教材自学。再看鬼子的武术协会,那社团更是奇葩,收了五十元会费之后,一个星期带大家跑一次步,据说是练武。还有左轮胖子加入的其他社团,更是不靠普。

尤其学生会,学生会就是个别学生在公开状态下,拉帮结派的团伙,许多成员在其职不干其事,以公乱私,把于情于理否劣质的日常规范扭曲玩弄,用这些所有不成文的规定,让自己突然站在众人面前装B,看似很成熟,其实他除了性成熟外,其他方面幼稚的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做作。当某一个圈子的行为规范通过极少部分人约束管制时,这本身就是对大众的不公。也不知道学生守则是根据我国宪法制定的,还是参考婚姻法制定的?

胖子就加入了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学生会部门很全,划分细致,什么外联部学习部生活部治保部等等,鬼子说,可惜少一个扫黄部,否则部长非我莫属。加入学生会的学生,有个很可笑的借口,据说是为了锻炼自己,其实真想锻炼自己,何必加入学生会?学生会有点巧立明目。你可以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情,比如在公交车上看见小偷,你上前一把抓住,来个擒拿手,把小偷就地正法!当然这个你做不到,不过你可以利用课余时间深入社会,做点兼职,可以捡起马路上的垃圾等。

向来对学习认真地胖子,也完全与学习部脱离了联系,从此学习部四大帅哥与隔壁班四大美女再难遥相呼应。究其原因,无怪乎学生会是一群事业心很强的人,它需要考察人的综合能力。何为综合能力?比如会不会喝酒?能不能瞎掰?敢不敢打架?这都是一个部长或主席应具备的综合能力,不是说是个人就能当官。

杰子计划换把品牌琴,至于是买新琴合适,还是淘把二手划算?他犹豫不决。他去吉他中国二手区查找了一下,二手琴真他妈多,题目起的惊骇世俗,内容写的光怪陆离,令我国文学之士垂首。比如有“全球包孕,自宫一刀,出个人珍藏06年7V一把,送充气美女”,有什么“不接刀,刽子手绕道而行,或者说“可小刀,注指甲刀”,有的二手价格比新琴还贵,不过有注解:大刀阔斧的来吧!交易有惊喜,教材玻片免费送,一条CK内裤陪嫁!

杰子看上一个外地出雅马哈F730,八成新1300,网络交易难见实物,杰子想从价格入手,拦腰一刀,把琴砍成废品的价格,八百可以,我现在就拍。后来还是没有成交,杰子把价格提到1000,卖家不动声色,回复果断坚决1100包邮。杰子说,聊这么久了,100块钱的感情聊不出来吗?杰子还是有处女情结,对二手琴还是不抱乐观看法,他去琴行买了把新琴。

买琴是鬼子陪同去的。在琴行鬼子见到了多式多样的吉他,有民谣古典电吉他,于是他让店员试了一把电吉他,店员来了一段重金属节奏,他差点没被轰出去,后来他幼小的心灵就留下了这样一段故事:我小时候曾在收音机听过一首关于电吉他的曲子,那乐曲如泣如诉,缠绵绯恻,一下就抓住我幼小的心灵,所以从小我就对电吉他这门乐器情有独钟。后来我我拿出十年的积蓄与向朋友借的一千,才买得这把一千一的电吉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从外面锁上,躲在里面练了十几年,出来后才发现自己没音箱,于是又向朋友借了一千,加上这几年的积蓄,还了另一个朋友五百,买了一台音箱,插上音箱后我立即崩溃了,原来我喜欢十多年的乐器不是吉他而是小提琴,收音机误人,还是****有动感。

关于这段故事,鬼子有一段总结:我弹琴十多年了,十多年前,与吉他有过一面之缘,一恍十年过去了,有幸再次接触吉他,也算是对我十多年的艺术生涯,作了一个完美的总结。回首往事,我弹琴六年没音箱,七年没效果器,八年没真琴,乐器在我心中!

寒冷渐渐褪去,阳光乍现,春暖花开,这是一个迷人的季节,如果校园能多穿梭一些鲜艳的美女,那这将会是令人怀念的青春。然而校园里的花孤独的绽放,鬼子躲在脏乱的宿舍睡觉,生活麻木了,他隐居了。

鬼子说,中国教育误人,中国教育好比中国制造的食品,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吃了毒死,不吃饿死。我真佩服那些考研的,这得需要多大的意志,才敢把青春毫无保留的浇在中国教育上。

杰子弹琴技术突飞猛进,终于不再局限于两只老虎小星星这样的曲目了,他尤其擅长经典曲目的改编,比如经典曲目******,现在已被他改编成十八个版本,在尊重原创的基础上,对曲子进行节奏的变化,技巧的深入,风格的渐进,改编之后不禁让人眼前一亮,十八个版本大致有独奏版指弹版弹唱版摇滚版,其中又包含各种风格。

对于这样一首令全世界乐迷心动的神级作品,杰子是如何改编的呢?为此他阅读了大量关于圣经的故事,又翻阅了金瓶梅的精彩片段,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终于要下笔了,于是这样一首传奇的改编曲目终于问世了!

阳光明媚的不只是年纪,还有心情,杰子恋爱了,事情是这样的:寒假期间,杰子在快餐厅认识那女孩,刚从中学出来,才十五岁,女孩说,我看你挺好的!杰子说,我感觉你也挺好的!然后他们俩就好上了。女孩说,这是我的初恋,杰子说,那么我们就以初恋对决初恋吧!杰子隐藏的很深,两人一直短信交流。

左轮也是不小心发现的,大家都骂杰子禽兽不如,连十五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这世界还有没有人性?杰子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鬼子随手操起一只袜子抛向杰子:“草!真恶心。”

左轮依然浑浑噩噩地生活,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希望,只有杰子很早就起来道阳台练琴,琴声温暖纯净,与嘈杂的校园浮躁的内心隔岸相望。

鬼子总是在十一点左右起床,有时会更晚,那天他早上起来后,就下午两点了。一般都是在杰子的琴声下,大叫三声猛然坐起唱道:“谁在用吉他弹奏一曲******?内裤在床上剥落,发现已湿透,犹记得那年我们还都很年幼,而如今琴声悠悠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他起床后要到校门口买份午饭,买回来后就边吃边和杰子聊天:“恋爱中的人就是不一样…你说你一个二十一岁的成年人,勾引十五岁的女生,你良心不受谴责吗?…我现在终于捉摸到你琴声的真谛了,你的******思想太偏激,有叛党的情绪自杀的心理有强奸的愤怒有燃烧卫生巾的气味,这种种复杂的情绪,让你欲火焚身,终于忍不住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女生惨下毒手,试问与禽兽何异?”

杰子对于这些话习以为常了,反正他是快乐的,让别人说一下又何妨呢?如果仅凭几句无聊的话就能把你伤到,那内心真是太脆弱了。

左轮观看着他们的生活,有时会和他们一起吹嘘几句,有时却无法融入他们。他的灵魂依旧孤独,他想不通为什么要来这儿上学?人为什么要上学?梦想是什么?人到底在追求什么?

左轮想,或许等他再谈一次恋爱他就不孤独了,为何用再呢?他曾经恋爱过吗?只是暗恋而已。后来当左轮不知羞耻的对许多女孩说我喜欢你!并且交往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有爱,只有那次没有说出我爱你的暗恋,才让他动了心。所以,无论谈多少次恋爱,说多少句我喜欢你!都无法化解年少郁结的孤独了。原来真正地恋爱从不是一句我爱你就能开始的,也不是一句我们分手吧就会结束的,爱是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没有空间时间的限制,真正地爱也不需要谁追谁,当情绪达到一定程度,谁也不会放过谁的。在不经意间爱你,并且永远无法抛弃这种感觉。

恍惚中再次听到鬼子呐喊:朋友!朋友!趁着阳光明媚的年纪去爱吧!那时左轮还会挣扎,为何他的青春没有谈过一场恋爱?不!他谈过,他曾经暗恋过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孩。所以,他有一场恋爱,永远不会消失;他有一场青春,永远不会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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